要他去道歉
元卿凌兀自伤心了一番,也知道这一次挨打也算是有价值的,至少,罗贵嫔被平反,罗家的人都全部赦免了连坐之罪。
宇文皓拉着她的手,「不哭了,好吗?我好着呢。」
元卿凌才哑声问道:「痛得要紧吗?要不要打止痛针?」
宇文皓丝丝地吸了半口气,「倒不是痛得很要紧,就是微微地痛,不过若能有什么止痛针,便给一管吧。」
便知道他是死扛的。
二十五大板,实打实地下去的,打得皮开肉绽,怎会不痛?
这滋味,她又不是没受过,且若是百官看着,禁军下手会更重。
元卿凌给他打了止痛针,又开了消炎药,防着他发热,今晚怎么也不敢走的,便是得罪玉帝也没办法的。
晚饭她也吃不下,就着汤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碗。
宇文皓趴在床上进食,为了表示他不是废物,不许人过来喂。
只是,手肘撑着,实在也不好吃,最后只能一头扎进碗里,像猪一样吃着。
元卿凌瞧见,又是心痛又是好笑,一转身眼泪就下来了。
她走过来,「不许逞强,我喂你吃。」
宇文皓也知道自己吃不了,便笑嘻嘻地道:「好啊,你喂给我吃,你吃一口,我吃一口。」
元卿凌一勺子米饭塞进他的嘴巴里头,「吃你的。」
宇文皓吃着,含糊地道:「好吃,这板子挨得值,挨打了还有美人伺候。」
元卿凌没好气地道:「舒服?有日子痛呢,往后看你怎
么去静候府见我。」
「叫人抬着去。」宇文皓撑着头颅吃,脖子累得要紧,吃了两口,下巴枕在枕头上,「痛倒是不痛了,就是这脖子难受,趴下来这鼻子还不通气呢。」
元卿凌是有经验的人,等吃了饭,叫人给他做了一个弧形挖空的枕头,这样额头和下巴垫着,他呼吸就好受点了。
吃过饭之后,顾司过来问候。
顾司进来,不免替他叫屈,「你也是傻,怎么能说是领剩下的呢?几位王爷都是十五板子,你按着说十五板就成了,你还说领剩下的,不会算数的人都知道剩下的是二十五大板了。」
宇文皓生气地道:「你到底是来讽刺本王还是来探望本王?你当时在场怎么不提醒?本王这脑子都不灵活了,还管得上是几板子啊?八十大板都分了四个人了,谁知道剩下的还有那么多?」
越想越憋屈。
大家都打完了,就光他留在哪里劈劈啪啪地挨着,谁不笑他傻子?
顾司安抚道:「好了,好了,我是来问候你,给你带了三七,祛瘀化血的,吃了就好。」
「你今晚不值夜吗?」宇文皓脸侧着,压着枕头那边脸蛋都变形了,露出来的那边,伤痕十分明显,倒是有些狰狞的样子。
顾司嘿嘿一声,「本来是今晚值夜,不过皇上明日叫我办差,所以今晚就不必进去了。」「
「办什么差?」宇文皓问道。
「去带魏王去给静和郡主道歉啊。」顾司
说。
元卿凌正在罗汉床上歇气,听得这话,猛地直起身子,「什么?魏王还没走吗?」
顾司回头,噢了一声,「王妃什么时候进来的?」
他光顾着问候王爷了,没瞧见王妃进来。
元卿凌没好气地道:「我一直在这里,你进来的时候我便在这里。」
她扶着罗汉床的边沿走下来,急问道:「皇上叫你明日带魏王去给静和郡主道歉?」
「是啊,说是如果他不去,便强行拖他去,这是个艰苦的活儿。」顾司惆怅得很。
元卿凌担忧,皱起眉头道:「皇上也是,怎么强人所难呢?他不愿意去便不去吧,谁稀罕他的道歉了?别妨碍人家过新生活。」
「这道歉也就是仪式了,皇上认为,到底夫妻一场,有什么就说个清楚明白,免得分开之后互相怨恨。」顾司说。
元卿凌在床边坐下来,看着顾司道:「那明日钥匙魏王不愿意去,要不,你就别勉强他了。」
宇文皓见她坐过来,便拉着她的手往自己的后背上去,「抓痒,鶏翅膀那位置……下来一点,对,就是这,使劲抓……」
元卿凌给他抓着痒痒,继续看着顾司道:「静和郡主的情绪其实还不是太稳定,我觉得这个时候刺激她会有反作用,道歉不道歉,都不要紧了,到了这个地步,不是一句道歉就能两清的,顾大人,你能否跟皇上说说?」
顾司笑道:「大姨……王妃,您是太高看我了,皇上
那边,我还说不上话,倒是冷大人可以。」
「冷静言大人?」元卿凌问道。
「是他。」
元卿凌想了想,对宇文皓道:「要不叫人请冷大人过府一趟吧。」
宇文皓看着她,「你真觉得不妥么?」
元卿凌道:「我只是不想她再受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