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
齐王吃了两口,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然后漫不经心地道:「我以为你回了娘家就不回来了。」
袁咏意诧异地道:「怎么会不回来?我东西还在这呢,不回来我能去哪里啊?」
「你原先不是说过要游玩天下吗?」齐王满腹心酸地道。
「就算要走,我也不能现在走啊,你这伤势都还没好。」袁咏意笑道。
「那我这伤好了,你就要走了?」齐王不吃了,昨晚太折磨,今天干脆把话先说明白。
袁咏意点头,「之前留下来是想照顾你,等你死了我再去,现在你没病,那我就没必要留下来了,我留在这里,也妨碍你说亲啊。」
齐王心都伤透了,一把推开碗,冷冷地道:「是妨碍我说亲还是妨碍你说亲?你是巴不得再找个人嫁了吧?」
袁咏意道:「我还没想这些呢,就想出去走走。」
她把碗凑过去,「再吃一口?」
齐王生气地道:「你都要走了,还管我饿死不饿死?你走就是了。」
袁咏意温和地道:「先吃了再说。」
「不吃!」齐王别过头。
袁咏意凑过去,「再吃几口,然后喝药,不能空肚子喝药。」
「我说了不吃。」
袁咏意倏然爆发一声怒吼,「吃!」
齐王吓得浑身一个哆嗦,见她凶悍泼辣的样子,顿时不敢作妖,嘀咕道:「吃就吃,那么大声欺负谁呢?欺负个伤员你还能耐了?」
「别废话,吃快点!」袁咏意厉声道。
齐王颤抖地捧着碗,咕噜咕噜地一会儿,一碗稀粥下了肚子,碗见底了。
袁咏意这才满意,道:「自己擦嘴,我给你端药去。」
齐王喊道:「你凶我不要紧,但是你凶了我就得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