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她害的
宇文皓翌日一早便进了宫,到了贤妃的庆余宫去。
贤妃之前闹了一大通,可谁都不理会她,就连皇上都不搭理她了,正愤怒之际,宇文皓来问她麻风山上的事情,她毫不犹豫地就承认了,「没错,是本宫授意你三舅的,怎么了?你是要拿你母妃问罪吗?好,儘管问,最好把你母妃五花大绑架到殿上,叫你父皇把我的脑袋给砍了。」
宇文皓看着她激愤的样子,失望而沉痛地道:「母妃,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贤妃冷笑一声,愤怒的眼中流下了泪水,「你问为什么?你不知道吗?前两年你虽然是立下了功劳,可你糊涂啊,不知道争夺,我若不多攥点银子为你未来筹谋铺路,靠你能行吗?」
宇文皓握拳怒道:「我不需要你为我筹谋,我有我自己的打算,你知道三舅把那些病人克扣成什么样子吗?每天就吃一顿……」
「窝窝头?」贤妃扬起头,打断他的话,冷冷地道:「怎么?都死到临头了,吃个窝窝头还委屈了他们?如果不是你外公和你三舅,他们都要被烧死的,当初可是有人提议要把他们烧死,是你外公进言说服你父皇建造麻风山,这才留了他们一条命的,他们应该感恩才对。」
宇文皓震惊地看着她,「这每天吃一顿窝窝头的提议,该不是母妃你出的吧?」
贤妃眼底闪过一丝冷狠,「是本宫出的又如何?他们的命都是你外公救下来的,能苟延残喘就算不错了。」
宇文皓看着贤妃这张近乎狰狞的脸,顿时觉得后背森冷不已,这还是他认识的母妃吗?
老元生孩子的时候,情况危急凌乱,可以当她是一时想差了,可如今呢?那上千条人命啊,不是蝼蚁,她是在草菅人命啊。
外公建议建造麻风山,是否目的就在于此?留着他们的性命隻为敛财?
想到这里,宇文皓震骇不已,愤怒不已,也心痛不已,半响,才能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我以你为耻!」
一个耳光打在了宇文皓的脸上,伴随着贤妃那惊怒悲愤的声音,「以我为耻?我所做的哪一件事不是为了你?我往日赏你楚王府的名贵家具,金器玉器,哪一件的银子不是出在这上头?当时收的时候你乐呵呵的,怎不见你觉得羞耻?」
宇文皓站起来,心寒至极,「若知道那些银子是从病人死人嘴里扣下来的,说什么我都不会要。」
「那你都还回来,做你的清白太子去,滚!」贤妃指着他怒道。
宇文皓看着她扭曲的脸,已经震怒的无以復加,知道说什么都无用,转身便走。
宇文皓这一走,便见屏风后面闪出来一人。
此人是苏答和的夫人王氏,她今日很早便入宫了,苏答和叫她入宫商量的。
苏答和昨天回去之后,细想不对头,真怕宇文皓到皇上跟前去告状,所以今日一早便叫夫人王氏入宫来了。
宇文皓走后,王氏担忧地道:「娘娘,太子会不会真的把这件事情给捅出去?」
贤妃气呼呼地坐下来,阴沉着脸,喝了一口水才道:「这逆子不至于,我是他的母妃,我若遭殃获罪了,他有好日子过?他的名声也是要坏的。」
王氏嘆道:「这事本来一直都好端端的,银子每月拿,怎么他就忽然想起麻风山来呢?」
贤妃冷冷地道:「三哥查过了吗?到底怎么回事?」
王氏瞧了瞧贤妃,道:「查是查过,可没查出什么来,只是如果他们要去麻风山的话,估计是去西洲那几天去的,带着太子妃去的,三爷就是猜测说是不是太子妃要立功,去给麻风病人治病。」
贤妃倒吸一口凉气,心头恨极,「又是元卿凌?她多大的能耐啊,恶疾都敢去治了?本宫就说,她迟早是要连累老五的,如果老五真去了麻风山,那还得了?这女人就是一个祸水,祸水啊!」
王氏皱起眉头,「娘娘,得想个办法才是,这太子妃想一出是一出,每日每夜地找我们苏家的麻烦,反倒是和那纪王妃要好起来,真是敌我不分,这种人养不熟,迟早得是大祸。」
贤妃冷道:「本宫何尝不知道?又何尝不憎恨这个女人?可如今老五把她捧在心尖上疼着,太上皇和皇上都对她爱护有加,本宫能怎么办?」
王氏眼底闪过一抹狠毒,「娘娘,何必干脆利落一些?太子就是被她教坏了的,她若死了,没人教唆太子跟您作对,对我们是大有裨益。」
贤妃斟酌了一下,看着王氏道:「你告诉老三一声,叫他花点银子做了,不必怜惜银子,只要能干净利落,花个几万两也不打紧。」
王氏一听,正中下怀,连忙道:「娘娘您放心,这事定给您办得妥妥当当的。」
王氏出宫之后,便立马回府与苏答和商议。
她转述了贤妃的话,道:「娘娘说,几万两银子也不打紧,三爷你就看着办,可就得干净利落。」
苏答和闻言,嗯了一声,「若娘娘愿意给个几万两,事定是能了的,如今道上顶尖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