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是傻子,他们冷狼门收了苏答和的十万两银子买太子妃的人头,现在,人头没拿到,银子花了二百万两,连带他们现在都为太子和太子妃所用了,今晚出动冷狼门二十余人,这是多大的价钱?
最重要的是堂堂冷狼门的门主,竟到麻风山上去给病人治病。
这买卖做得是不是太亏本了?
不过,容月顿时就不这么想了,因为她找到夫婿了,这便是花一千万两银子都值得。
她干脆便拉着元卿凌坐下,诚恳地道:「其实我们确实是有目的,也不怕告诉您。」
元卿凌问道:「你说。」
容月脸上飞上了一抹红霞,「我想嫁给怀王,太子妃能帮我吗?」
元卿凌傻了眼,「你看上了老六?」
容月拉住她的手,俨然一副方及笄的少女般露出娇羞之色,「我打听过了,他大病初癒,还没说亲。」
元卿凌下意识地点头,「是……是没成亲的,但是……」
她迟疑了一下,看着她甜蜜美丽的眼睛,实在不忍心说鲁妃一定会反对的事情。
「但是什么?」容月脸色一变,「莫非他有意中人?」
元卿凌摇头,「倒是没听说过的。」
容月伸手抚住胸口,「吓死我了,只要不是有意中人,没有定亲,那我就要嫁给他,不过,您方才但是什么?」
元卿凌觉得还是让她有点心理准备吧,道:「怀王的母亲鲁妃娘娘未必会同意这门亲事,亲王的王妃,多半出身权贵……我不是说看不起你,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在我看来人人平等,但是,只怕鲁妃娘娘不是这样看,皇上也不会这样看。」
容月伸手压了一下鬓,「我有嫁妆。」
「这不是银子的事。」
「五百万两!」
「……」元卿凌艰难地看着她,吞了吞口水,「五百……万两?」
「店铺十间。」
元卿凌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地道:「容月,人一辈子遇到自己喜欢的人是很艰难的,遇到了千万不要错过,你放心,这媒人我来做,我一定会排除万难让你顺遂心愿的。」
容月笑得比花娇俏,「多谢太子妃。」
元卿凌笑着道:「瞧你,都快是一家人了,还叫什么太子妃?对了,你是直隶人是不是?你们那边……一般给媒人包多大的红包啊?」
「旁人不知道,」容月下巴微微扬起,「若促成此事,我起码给二十万两。」
元卿凌一口断下,许下了豪言壮语,把胸口拍得「咚咚」作响,「你的终身大事,包在我身上!」
她为人热心,就喜欢帮土豪的忙。
银子在鲁妃那边行不通,但是在父皇那边行得通,现在父皇穷得给他点银子,他连大门牙都愿意拿去典当了。
所以,这门亲事,十有八九的希望。
宇文皓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是三更天了,浑身湿透,衣衫也破烂了,没穿鞋子,像乞丐一样走进来,倒是把门房给吓了一跳。
元卿凌本已经睡着,听得他回来马上从床上爬起,见他一身湿漉漉狼狈的模样,忙拿大毛巾给他擦头髮,再吩咐人去打洗澡水和熬姜汤。
「怎么会湿透了?鞋子呢?天啊,脚流血了!」元卿凌才看到他原先受伤的地方又裂口了,流血了。
宇文皓喝了一口热水,打了两个喷嚏,低头看自己的脚,道:「没事,下水的时候被石头划了一下,不碍事,伤口很小。」
「情况怎么样?人都捞起来了吗?」元卿凌拿出药箱蹲下来给他处理伤口,问道。
「捞起三具尸体,水流太大,现在还在搜救。」宇文皓双手搓了一下脸,在头髮上抹了一手湿,顺势便在身上擦了一下,却还是湿的,不由得嘆气一声。
元卿凌心里有些难过,她去过一次湖城桥那边,底下的水流确实很湍急,且桥压下来,凶多吉少了。
处理好伤口,热水也准备好了,宇文皓泡了一个热水澡之后出来马上就喝姜汤,冒了一身的汗。
他摸摸肚子,「饿了,有吃的没?」
元卿凌拉着他坐下来,心疼地道:「本来给你留了饭菜,但是这会儿都冷了,叫人热着呢,你今天吃几顿了?」
宇文皓道:「啃了两个干馒头,喝了一肚子的河水。」
元卿凌顿时心疼得不行,叫人快一些,然后拿出一个竹籤给他挑指甲里头的淤泥。
他手背上有大大小小的伤痕,都是新的,应该是下水的时候被刮伤了,元卿凌挑完淤泥之后,又拿出碘酒喷上去,冰凉凉的,宇文皓觉得很舒服,一手便把她抱入了怀中,问道:「你们下山的时候有风险吗?」
元卿凌把头枕在他的胸口上,道:「没有,容月和四爷上去帮忙,底下的人都被容月换走了,所以我们还是原路下山,没有走密林。」
宇文皓有些意外,「四爷帮忙了?」
元卿凌抬起头,把今晚下山时候的情况跟他说了一下,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