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汝见安王妃不做声,又上前一步推开阿彩道:「王妃昔日还提出过药把阿汝册封为侧妃,您连名分都愿意给阿汝,难道竟会介意方才在书房里发生的事情吗?又抑或说王妃只是惺惺作态,其实并不愿意王爷身边有其他女人?心里也容不下,是吗?」
「还有,王妃如今怀有身孕,至少前三月王爷也碰不得你,王爷屋中又没有通房或者妾侍,王妃是要王爷为你守身三月或者是一年?期间不得有任何女人伺候?」
安王妃脸色大变,「你胡说!」
若按照阿汝这样说,那她就是善妒专宠独断,失了妇德,所以安王妃断不能承认。
阿汝眼底闪过一丝不屑,脸上却依旧一脸悲愤,「既然不是,那王妃为何要这样?而且,就算要觉得委屈,也该是阿汝觉得委屈才是,阿汝没有名分,就这样跟着王爷,府中的人说的话有多难听,我不信王妃没有听过,阿汝也有心,也会介意,也会难受,但是为了王爷,阿汝咬着牙关忍受着种种非议刁难,如果王妃真容不下阿汝,阿汝这就收拾东西走,也省得让王妃堵心。」
说完,她转身就走。
安王妃猛地站起来,「你站着!」
阿汝定了定,慢慢地转身,眼底充满了晶莹的泪水,「王妃,你也是女子,若你像阿汝这般委身给了一个男人,却得不到名分,得不到重视,还一直被主母刁难,你心里难受吗?阿汝要脸,只是在乎王爷罢了。」
安王妃心头顿时大乱,阿汝说的都是实情,府中的人关于他们两人的非议很多,她也听过。
但是,阿汝一直都那么嚣张,那么得意,何曾委屈过?她许过她侧妃之位,是她不要的,她哪里有这么委屈?
可眼下的阿汝,哭着控诉,彷佛她才是罪人。
而且,王爷说过阿汝很能帮忙,她真的走了王爷就失去了左膀右臂。
「你别走,就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过。」安王妃忍下心头的难受,道。
阿彩简直不能相信自己听到的,「王妃……」
「闭嘴!」安王妃闭上了眼睛,两行泪水滚滚落下,片刻之后,才慢慢地睁眼看着与她对峙着的阿汝,「你既然说得这么委屈,那我改天就入宫请封你为侧妃吧。这独霸专宠失德的罪名,我也担当不起。」
阿汝却摇头,「不,王妃,阿汝并不想破坏你跟王爷的感情,且王爷对阿汝只有怜惜之情,没有其他,若真说多一点,那就是眷恋阿汝的身体,等王爷厌倦了阿汝,会把阿汝赶走,阿汝不想用侧妃之位困住王爷,只求王妃不要再这样,若你有什么闪失,阿汝也担当不起。」
安王妃带着哭腔道:「你放心,往后我不会到书房去。」
阿汝看着她,眸色一扬,「但今日之事,王爷知道了也定会责怪阿汝,阿汝留下来也只会惹王爷生气,还不如阿汝自己告辞,王妃放心,王爷贤名在外,就算阿汝走了,也有很多有能之士来帮王爷。」
安王妃急道:「我都说了,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当没有发生过就是,没有人会禀报王爷,你隻管留下。」
阿汝看着她良久,轻轻地嘆气,「王妃,你很有福气,只是你不知道而已,王爷万般重视你,可你隻重视他身边有没有其他女人,对他的前程事业一点都不关心,王妃,恕阿汝斗胆说一句,若换做其他人,知道自己夫婿如此出色,定会不惜一切相助,便是相助不了,也不会妨碍着他,阿汝言尽于此,王妃请三思。」
阿汝转身便去。
安王妃却因她的话万般的难受,她确实不是贤内助,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她帮不了王爷。
她知道王爷的鸿鹄之志,但是如今太子位分已经定下来了,王爷总不能为了那位子伤害兄弟感情。
若为了争夺太子之位伤了兄弟和气,岂不是得不偿失?
阿彩见阿汝走了,才为安王妃打抱不平,「王妃,您何必对她事事依顺?她说得多委屈,可谁都知道她在王府的地位超然,下人妄议,也不过是在她背后,谁敢当着她的面说一句?也不知道她委屈个什么鬼?若真不愿意伺候王爷,推了便是,王爷也不至于强来。」
安王妃心头堵着得难受,「够了,你不要再说了。」
阿彩还是不甘心,道:「再说了,许她侧妃之位,她自己不要,回头又说得王妃亏待了她似的,如今外头谁不知道她是王爷的爱宠,可偏不给位分,说她说得多难听都不如说王妃的难听,大家都以为是王妃您压着她不许她出头呢,她委屈什么啊?说不定今天就是她故意叫您去书房,王爷从舍不得这般伤害您。」
安王妃看着阿彩,心头很是复杂,「阿彩,这些年,你见王爷待我如何?」
阿彩道:「那自然是很好的,府中的下人都说王爷是把王妃当女儿一样宠着,宝贝得不行。」
安王妃便道:「是的,他这般待我,我便为他受点委屈也值得。」
阿彩撇嘴,「那不是这样说的,您为王爷受委屈值得,可不能为阿汝受委屈啊,她算个什么东西?今日之事,您定要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