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呢,你离了,倒是白费了翠儿的一番心思。」
齐王听了这话,冷冷地道:「白费她什么心思?她哪里知道袁咏意的好?不过是为了笼络袁家才选的。」
褚后一怔,「你……你这般怨怼翠儿,为何又惦记着她?」
齐王心头咀嚼着苦涩,「儿子没有惦记她。」
褚后看着他,正色地道:「那你和袁家那丫头怎么回事?本宫听得龄儿说,是因为你一直惦记着翠儿,念念不忘,才叫人家寒了
心的,不是母后说你,翠儿虽是本宫的侄女,但是她做的事实在太狠心了,竟然差点烧死你,你受伤那些日子里头,也亏得人
家袁咏意在你身边日夜照顾,打着灯笼你都找不到这么好的媳妇,自己琢磨琢磨吧,若你还想着回头,求袁家老夫人去吧,兴
许还有希望。」
齐王却摇摇头,道:「那武状元陆源我已经打听过了,人敦厚老实,心地善良,为人又有担当,有责任心,袁咏意嫁给他一定会
幸福的,我……配不起她,就不害她下半辈子了。」
褚后听得这话,不禁长长地嘆气,「说你什么好呢?在的时候又不珍惜,如今失去了,也难以回头。」
褚后倒不是真多欣赏袁咏意,只是看上了袁家,袁家那边家大业大,在朝中很有势力,能与袁家结亲,以后有什么事,袁家也
能帮衬一把。
但是,事已至此,还有什么法子?这小子又是个倔强硬颈的。
老八倒是一个劲地念叨,「我要娶袁姐姐的,我要娶袁姐姐的。」
特殊来客
怀王夫妇很晚才入宫,倒不是有什么事情耽搁,只是因为之前容月以为自己怀孕了,满世界喧嚷,结果吃了诈和,她自己不好意思趁着大傢伙聊天的时候入宫来。
她没脸见人。
宫里头很是热闹,晚宴的时候,明元帝也祭祀回来了,与皇室宗亲们一块说话,一众亲王是要陪同在侧,太子宇文皓今晚就是明元帝的助理,他去哪里,太子就陪同去哪里,他说什么,太子就负责当復读机,毕竟人太多,鞭炮声又没断过,身为皇帝是不能大声吼的。
自打册封了太子之后,宇文皓在朝臣心中的位置就蹭蹭蹭地上涨,今晚的皇室家宴,许多宗亲们也都是围着他,少不了是冷落了其他人。
纪王心里头酸得很,悻悻地对安王道:「瞧那群人,苍蝇逐臭一般,让人生厌。」
他如今在明元帝面前改头换面,不再执迷于权势,儘可能地做出谦谦君子的模样,但是今晚看到自己曾经的荣光都被宇文皓抢了去,还是道行不足忍不住说了这句话。
安王倒是不在意,微笑道:「他是太子,未来帝君,自然众星拱月!」
纪王听了这话,直翻白眼,「你们嘴上还有一句真话吗?昧着良心说,自己好受?」
安王嘘了一声,眸子里泛着幽幽光芒,「大哥,什么话当说,什么话不当说,您心里没个数吗?而且,以您的聪明机智,怎会分不清楚今日这场合,咱二人就是陪衬?隻做好陪衬的角色就好,何必酸谁呢?当日您得势,人家不见得就酸过您。」
纪王哼了一声,郁闷地闭上了嘴巴。
他得势的时候,谁心里不曾酸他?谁心里不曾嫉妒他?
可恨的是如今他已经失势,夹着尾巴做人,还不如干坤殿里头的一条狗呢。
晚宴的时候,宇文皓也陪同在明元帝的身边,甚至代表明元帝向宗亲们发言,说了一大通冠冕堂皇的话,不外乎是今年多谢大家的配合,明年我们大家一起努力,保住宇文家的江山,让百姓安居乐业之类。
宫中今年的除夕晚宴是男女分开,分两殿举办,太后率领宫嫔和一众皇室女眷在光明殿的侧殿。
明元帝和宇文皓则率领一大堆爷们在正殿。
但是,两殿大门都是打开的,所以,虽然是分开,却可以一起看到光明殿外头的歌舞表演。
压轴人物太上皇姗姗来迟,在逍遥公与褚首辅的陪同下,北唐的三大巨头威风凛凛地出场。
一众人忙起来相迎,等太上皇入座之后,一同下跪拜见。
太上皇身披一件玄色披风,滚边是黑色的皮毛,绣着飞龙在天图案,为了今晚的盛宴,他特意打造了一顶纯金镶玉宝冠,在腰间更是缠了一条金玉带,无论是在气势上还是在富贵上,他都大杀四方。
他等跪迎完毕之后,便叫人多加了一个座位,且加的座位就是在他的旁边。
众人很是诧异,太上皇是要钦点谁与他一块坐?太子已经坐在了皇上的身侧,莫非,太上皇还看好哪位亲王?
一时,人人猜测,眸光在几位亲王脸上巡梭。
纪王虽然极力遏製,但是表现得十分激动。
一般这个情况,坐在太上皇身侧的,都应该是长孙。
如果得太上皇的重信,想必可以逆转他如今的局面,他还是有机会的。
他看着一张雕花红木太师椅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