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明阳听得此言,满眼的心碎,几乎不能相信自己听到的,浑身颤抖悲愤地道:“你好无情啊,你怎可不承认?得知我怀孕的时候,你还说等时机成熟之后为我办妥婚事,让我风风光光地入门,你竟都是骗人的?”
宇文皓真是恨不得掐死了她,怒道:“你瞎说什么?你现在还是老大的妾,休书没下,你们名分就没解除。”
“要休书可不简单吗?”褚明阳哭着道,“我去找他,这封休书到手你是否马上娶我?”
“不是这个问题,是我绝对不可能和你有什么瓜葛,你闭嘴!”宇文皓爆吼一声,褚家命人去请他的时候隻告知首辅严审了褚明阳,还以为问出什么,所以他急匆匆地赶过来,没想到半点信息没有,反而被泼了一身的脏水。
褚明阳又悲又怒,伸手指着他,“你以为撇清就无人知道吗?我们在明月楼相会,明月楼里的人都知道,你如果不承认,找他们过来问问就一清二楚了。”
“找,马上找!“宇文皓真是一刻都不想看见她,但是这误会若没能洗清,首辅那边过不去。
因为首辅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怀疑。
首辅请宇文皓进入正厅,把门关上,连褚明阳都被隔绝在外头。
宇文皓气呼呼地坐下,“首辅,本王再三说,没碰过她一根手指头。”
首辅坐在案几旁边,往煮茶的炉子里头添了一块银炭,然后双手笼在袖袋中,眸子眯起露出一道缝,淡淡地道:“用刑之前,老夫给她下了鬼影卫用的逼供药,这种药对付内力深厚的人无用,但是对于她这样的柔弱女子,甚是凑效,太子应该知道这种逼供药的功效。”
宇文皓倒吸一口凉气,“所以,首辅相信她?”
首辅眸子锁紧他,“殿下去过明月楼吗?”
“自打成亲就没去过,贵!”宇文皓寒着一张脸道。
明月楼是京中很昂贵的雅苑,等同休闲中心,集吃喝玩乐赏于一身,在里头玩一天,连同吃住在内需要十五两银子。
“那殿下认为,需要去一趟把人请过来问话吗?”褚首辅盯着他问。
“问,为何不问?不问怎么还本王的清白?”宇文皓怒道。
首辅站起来,亲自走出去吩咐人,要低调地把人带过来问话。
明月楼里来了两个人,明月楼里头若招呼贵宾,都是三对一的服务,有两个人专门伺候打点,还有一个侍女在里头伺候。
按照褚明阳说的,每一次去什么雅间,什么人伺候,都是一清二楚,宇文皓也给过银子收买,不会轻易对外透露。
那两人是被蒙着眼睛带进来的,进入正厅之后,褚明阳也被带了进来。
首辅指着褚明阳问那两人,“认得她吗?”
那两人都点头,“回老爷的话,认识。”
“那这位呢?”首辅再指了一下宇文皓。
宇文皓坐在椅子上,眸光如电扫过来,气势凌人,那两人顿时一滞,“这……”
“如实说,认识就认识,不认识就不认识。”首辅厉声道。
褚明阳也哭着道:“你们说啊,认识不认识?我与他去过几回,你们不都知道吗?都看见的,说啊。”
那两人见褚明阳也这么说了,便点头道:“回老爷的话,这位是五爷,见过的,每次来都是和这位小姐一起来,在雅间里头待大半天才走。”
宇文皓一掌击在案几上,怒道:“好大的胆子,竟敢诬陷我?”
明月楼的两人吓得一个哆嗦,“五爷莫怪,小人也只是如实直说。”
他们因是被蒙眼睛带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不知道褚首辅是谁,更不知道眼前这位五爷的身份。
“你们所说都是真的?”褚首辅看着两人,轻描淡写地道:“若发现你们有半句谎言,叫你们人头落地。”
那两人一听这话,就知道应该是官家人了,马上就跪下惶恐地道:“小人不敢说谎,明月楼是有记录的,什么时候去,什么时候走,都记录下来,老爷若不信可以叫人到明月楼里头查,还有,在房间里头伺候的侍女红梅也可以作证啊,她如今回了乡下,过两天就回来了,老爷可以再问问。”
宇文皓听这话甚是狂怒,“你看清楚一点,她带去的男人,是不是本……人!”
那两人抬起头看着他,虽不敢与他眼神相接,却也瞧了个真真切切,“是……是您啊,五爷,您还给小人打赏过的。”
褚明阳嚎啕大哭起来,“祖父,您听,您听听,我没有诬陷他,我腹中孩儿是他的,宇文皓,你好狠的心啊,你身为太子为何敢做不敢当吗?你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吗?”
那两人听得褚明阳这话,吓得瘫软在地,天啊,五爷是太子殿下?那……那他与这位女子的事情,天啊,他们要被杀人灭口了。
“闭嘴!”褚首辅眸色一冷,“你神智昏聩,已然疯癫,来人,拖下去。”
褚明阳被拖了出去,一路尖叫着宇文皓的名字,大骂他狠心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