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将军脸上蒙着黑布,露出炯炯的眸子,沉声道:“太子,太子妃,二位请回吧,太上皇有令,谁都不能进殿。”
“罗将军,退开!”宇文皓厉声喝道。
“太子恕罪,太子要进去,只能从微臣的尸体上踩着过去!”罗将军态度十分强硬,其余鬼影卫甚至都摁住了剑,对着宇文皓和元卿凌。
这般阵仗,实在让宇文皓和元卿凌吃惊,入宫的时候就知道会拦,但是没想到一个个都带着兵器。
这时候,顾司也带着人从殿外进来,走到宇文皓和元卿凌的面前,道:“太子,太子妃,你们先回吧,太上皇和皇上都有令,你们两人不能进去。”
顾司今日身穿官服,手执佩剑,与他一同进来的禁军都是精锐,看着阵仗也是很大的,这让宇文皓实在是懵透了,不就是进去治个病吗?太上皇这边派人拦着,父皇也派人拦着?到底是谁有这么神通广大,阻止老元进去给太上皇治疗?
他要进去,就首先要放倒鬼影卫和禁军,等于是大闹皇宫了。
他看着顾司,顾司行前一步,眼底有暗示之意。
他盯着顾司沉默片刻,然后慢慢地转头对元卿凌道:“我们走吧。”
元卿凌虽不愿意,但是知道硬闯不行,隻得点点头,“好!”
顾司跟在两人身后,“微臣送殿下出宫。”
除了顾司,还有两名禁军一路随行出去,可见是奉命盯着他们。
宇文皓是又生气又焦虑,想立刻拉住顾司问个明白,奈何两名禁军跟随,他一回头,顾司就衝他微微摇头,他没办法问得出口。
两人回府之后,坐立不安,宇文皓也没回京兆府,只是一直叫人盯着看顾司可有出宫,一旦出宫,把顾司掳过来。
就这么一直等到傍晚,顾司和冷静言才出现在楚王府门口。
宇文皓早等不及了,见两人来到,立刻请进书房,知道元卿凌也等到焦灼,顺带叫人把元卿凌也请过来。
四人入座之后,顾司首先道:“太子,我知道你肯定很着急,但是这件事情我知道不多,所以我把冷大人也拖了过来,他近日总是在皇上身边行走,有什么,你就问冷大人吧,我只是奉命行事的。”
“你是奉父皇的命令行事,父皇也是遵从太上皇的意思,所以,这里头应该没父皇什么事,他心里和我是一样着急的。”
宇文皓说完,看着冷静言,“到底是怎么回事?皇祖父为何不愿意治疗?是什么人在背后阻止他?”
冷静言自打进来,就一直沉默,眸子虽然看着沉静如昔,但是却轻轻地叹过一口气,冷静言是从来不叹气的。
冷静言慢慢地抬头看着他,俊美的面容上浮起了一丝无奈,“其实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你!”
“我?”宇文皓一怔,“我连皇祖父病了都不知道,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元卿凌也觉得意外,这事怎么会跟老五有关系?
冷静言摆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太上皇不愿意治疗,和你做的事情脱不了干系?”
“果然是安丰王妃?”宇文皓气得要紧,“就是因为我杀了宝亲王吗?她所谓的深明大义,都是装出来的?”
“太子,稍安勿躁!”顾司压了压,“我所知,这事和安丰亲王妃没有任何的关系。”
元卿凌急了,看着冷静言道:“冷大人,你就快说吧,不要卖关子了,这昨晚一晚上到今天一整天,我和太子都要急死了。”
冷静言便看着宇文皓道:“杀了宝亲王,这是皇上的意思,皇上也不会因此迁怒于你,可杀了宝亲王之后呢?你又做了什么?”
宇文皓有些懵,“做了什么?自然是布局抢回兵舆图啊。”
“没错,但你布下的人,皇上都知道吗?你如何布局,皇上知道吗?”
“安排出去的人十分要紧,身份是绝对要保密的,这事我跟父皇禀报过,他并未说什么,至于如何布局,这因时製宜,也不能详尽地说啊,只是若生了变故,我自会禀报。”
元卿凌道:“但是,这些和太上皇的病有什么关系?”
“大有关系,”冷静言白净的脸上激出一丝殷红来,可见内心也是有些激动,“宝亲王一事之后,京中传言,说安王曾参与此事,还打伤了武状元陆源,但是这件事情安王却糊弄过去了,皇上有包庇的嫌疑,因此,有老臣联名上奏,指责皇上,且要求把安王赶往封地,皇上被这些老臣殿上指责,挂不住面子,更不愿意把安王赶往封地,说已经圈禁安王于府中,也算是小惩大诫了,这些前朝老臣,本来对皇上就不算十分忠心,隻一味地认准太上皇,因此,退朝之后,这些老臣就去见了太上皇,禀明情况,请太上皇出面把安王赶往封地去,太上皇往日不管事,但是这一次不知道怎么回事,竟也认同了老臣的建议,觉得安王留在京中会酿成大祸,不如早些送他去封地,到了封地之后,削减府兵,严密监控,如此方可安定北唐的未来,不再起夺嫡之争。”
宇文皓听得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