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极,穆如公公端过来的参汤一口都没喝,也不愿意歇息,一直在苦等第二封飞鸽传书。
“顾司,去看看,传书来了没有?”他扬起沉锐的眸子,对顾司挥手。
顾司领旨去了一趟,回来之后摇头,“回皇上的话,还没有。”
明元帝的眸子一寸寸地暗淡了下去,担忧,恐惧,伤心,焦灼,各种情绪交织,隻觉得喉头一阵阵地腥甜,却也被他竭力压下。
冷静言宽慰着,“皇上千万不可忧思过度,太子会逢凶化吉的,安丰亲王在,他是有紫金丹的,伤势再重,只要还有一口气,便能暂时稳住。”
“暂时稳住之后呢?”明元帝看着他,最坏的打算在他心底里已经徘徊了数次,却始终不愿意说出来更不愿意多想,他后背靠在椅子上,寂声道:“老五不是第一次有性命之危,朕那会儿纵然焦虑担忧,却也不像如今这般六神无主,这两年,朕倚重他,他仿佛成了朕的依靠,朕遇事不再是去找太上皇,而是找他商议,他总有奇思妙想,总能为朕一次一次地排忧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