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菜,你说类似就类似?偷师就偷师?天底下的道理都归你们家管?那我还要说你们不远千里跑到我店里来偷师呢!
第三,在你们找上门来之前,我从未听说过有什么杭城沈家,大齐幅员辽阔,人口更是众多。
这其中姓沈的人有多少?我不知道,想必你也不知道,但我敢肯定,绝对不会只有你们一家。
所以我在招牌上写沈家菜又如何?沈家菜就是你们杭城沈家?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第四,有事说事不要东拉西扯,你家几百年传了几十代,跟你今天的诉求有什么关係?这儿是东海府,不是你们杭州府,轮不到你们来以势压人、一手遮天。
一大帮人不远千里过来欺负我一个弱女子,杭城沈家还真不愧是传承了几百年的世家大族,真是好家风,好传统!」
夏月初牙尖嘴利,口齿清楚,一番话连珠炮似出来,差点儿没把沈传轰出内伤来。
你还好意思说你是弱女子?弱女子若都是你这样,天底下怕是就没有男人的活路了。
382绝对味觉
夏月初说完之后,彭滨立刻接上一句:「是啊,夏娘子此言有理啊!」
沈传憋得胸口发闷,心道你收了我的礼,如今不帮我说话也就罢了,竟然还这么明显地给对方撑腰。
他只得将目光投向丁宗光。
丁宗光心里暗骂沈传这个笨蛋,在这种场合居然还看过来,生怕别人不知道二人私下有接触么?
他假意偏头去跟顾鸿潍说话,避开了沈传投来的目光。
见丁宗光也避着自己,沈传不免有些急了。
沈家在杭城那是什么样的地位,可以说遇到事儿的时候,连知府大人都要给三分面子,
即便不在杭城,江浙一带也没有不知道沈家菜名头的。
许是这样舒心的日子过惯了,如今到东海府来这样不受重视,处处掣肘,让一向沉稳的沈传都不由得有些冒火。
「彭厨头,沈某对您一直敬重有加,也相信您的人品,相信您能给我们一个公平,但是没想到,东海府的厨行居然是这样『上下一心』地对待外人,沈某今天算是见识了!」
此言一出,楼上楼下的人齐齐变色。
这话相当于把整个东海府的厨行都骂进去了。
夏月初颇有几分同情地看向沈传,心道这人还真是不怕死,感觉根本用不到自己出手,他自己就能把自己作死了。
彭滨面沉如水道:「沈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彭某还是那句话,虽然这里不是府衙大堂,但咱们说话办事也总绕不过一个理去,如果沈家觉得我彭某人和我们东海府厨行处事不公,那我立刻派人送几位去府衙告状,咱们交给官府来决断如何?」
沈传之所以找厨行来决断,就是因为自己拿不出过硬的证据,去官府又有什么用?
沈斌忍不住开口道:「夏娘子一直不肯公开师承,也说不出自己是从何学到的厨艺,难道大家都不觉得可疑么?我们虽然拿不出铁证,但她不是也同样无法自证清白?」
听了这话,夏月初简直都要笑出声来。
「我真是没想到,鼎鼎大名的杭城沈家,竟然是这样混不讲理的泼皮无赖,今个儿可真真儿是长见识了。
凡事都要讲究证据,哪怕是官府断案,也都得有理有据才能判决。可你们沈家真是厉害了,你们诉我偷师却拿不出证据,反叫我去找我没有偷师的证据?
敢问这样的证据如何找?沈先生教教我可好?
按照你们这样的逻辑,以后是个人就能找个酒楼碰瓷儿了,进门就说你家大厨的手艺是偷师于我,你们拿不出自己没偷师的证据,咱们就公堂上见?
哎呦呦真是吓人死了,若真是开了这样的先例,以后谁还敢开酒楼?赔钱都要赔死了!」
夏月初说罢,抬头瞥了沈传一眼,幽幽嘆了口气道:「你们杭城的酒楼还真是可怜,不知如今除了沈家,还有人敢做杭帮菜么?」
「你……」沈斌之前参加厨艺比试的时候,一直以为夏月初是个弱女子,着实没想到她竟然还有言辞这样犀利的一面。
夏月初这番话点醒了二楼的主厨们,原本他们只是来看热闹的,根本不觉得这些事跟自己会有什么关係。
但是听夏月初这么一说才恍然大悟,沈家这完全是丝毫不用本钱地给人泼脏水。
若是这件事当真如了他们的意,谁知道以后这些指责和攀咬不会轮到自家头上。
大家瞬间就把夏月初的遭遇代入到了自己身上,若真是某一日,有人来说自己的手艺是偷师而来,要自己自证清白,这如何能证?
夏月初轻轻鬆鬆的几句话,瞬间就把举证的责任全部推到了沈家人身上。
沈传闻言道:「杭帮菜中,蜜汁火方和素烧鹅都是由我沈家独创,家中有先人手札可以作证。」
他说罢,立刻有人捧出来一个匣子,从中拿出一本泛黄的旧册子。
「彭厨头跟夏娘子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