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露台封了窗,开着暖气,在冬天依然花团锦簇,空运的鲜花点缀着,灯光昏黄暧昧,天空中的皎月遥遥相和。
两人寻了个秋千并排坐下,晃晃悠悠之间,两人难得的平静,平静到叶商不太适应。
青梦抬头望月,神色哀婉:“叶商你说对的,那些富二代确实不太靠谱。明明都有未婚妻了,还跟其他人勾勾搭搭。”
她在说龙尚绝。叶商愣了,他的小家伙什么时候这么听劝了?
“知道就好。眼睛要擦亮,别总觉得我要害你。”
她又转头与叶商对视,巧笑倩兮,马屁继续:“对呀,你不仅靠谱,对我好,也一心一意。你不跟我谈情说爱的时候,格外有魅力!”
叶商舒畅,彩虹屁谁不喜欢:“哼,那是你不愿意跟我谈情说爱。”
青梦连续使用肯定他人的句式,让气氛缓和,使目标对象放松警惕,打好谈判的底子。
她开始提要求:“你人这么好,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可不可以答应我?真的很小!”
“多小,说来听听。”
青梦可怜兮兮地摸着自己脖子上贵重的项链:“我很喜欢这个项链,能不能送我啊?”
那项链本就是买来讨她欢心的。叶商嘴角止不住地扬,逗她:“哎呀,你这脸皮真是愈发厚了。98万欧元,说送就送,我是有钱,也不至于这么冤大头。”
她故作苦恼样:“对呀,你对我很好了,是我要求过分了。”
“也不是不能送你。”叶商懒洋洋地往后一靠,双臂一张,手扶在秋千靠背上,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一个吻,换98万欧的项链,这买卖不亏吧。”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青梦一把拽住他的领带,用力一扯,迫使霸总低头,在他的震惊中,香唇轻轻一贴,又迅速撤离。
可羊入狮子口怎是那么好逃的?
他唇上还留着她的香,大手揽着她的腰,眼灿若星,噙着笑:“我可没那么好糊弄。”
他轻轻一带,柔软的身段紧贴他刚铁般的身躯,俯身而下,托着她的后脑勺,亲吻吮咬盈润的唇瓣,擭取嘴里甘甜的津液。
皎月高悬,花房弄影,秋千之上,唇齿相缠。
呼吸被掠夺一空,过于缠绵的吻令她霞飞满面,身下流水潺潺,男人身下大物也又烫又硬,几乎要顶破裤子了。
长吻结束,她气息不平,暧昧地伏在他的胸前,男人的手勾缠把玩她的秀发,秋千晃荡,晃荡得人心神不宁。
“叶商,我与你在乱世一共呆了多久?”
“2年零1个月。”他记得清清楚楚,那些细碎的过往历历在目。
她的食指在男人的扣子上打圈,身子柔软地像只小猫:“这么久啊?那你应当很了解我性子吧。我不喜欢被控制。”
叶商苦笑:何止不喜欢被控制,简直是野性难驯。
她就是一匹最烈性的野马,平等地看不起所有不如她的人。要么用真本事征服她,让她追随你;要么温柔地用上等的草料精心喂养她,让她当你是自己人;她可以与你并肩作战,可以为你出生入死,但永远不会套上缰绳、钉上马掌、让人骑在自己身上。
遥想当年,她是他的兵,每次让她出暗杀任务,叶商都要绞尽脑汁设计方案和话术,才能推动她工作。哪怕这样,她也净整些幺蛾子。
她抬眸凝视,小猫露出了尖牙:“叶商,撤掉我身边的眼线吧,别让我讨厌你。”
叶商叹气,搂紧怀中的小人,也搂紧两人之间难得的亲密:“好,我撤掉。”
先提“送项链”这种小需求,再提“撤眼线”的需求,让人逐步接受越来越过分的要求,这叫“登门槛效应”。
她开心地捧着他的俊脸,又献上了一个大大的吻,哄得男人心花怒放,继续套路:“你有钱又有手段,能不能帮苏梓羽完成对赌啊,不多不多就五千万。他工作很辛苦,我都好久没见到他了。”
先提一个特别过分的假要求,被拒绝后,再提一个比较过分的真要求,那真要求就有可能被接纳了。
叶商眼神变得危险,咬牙切齿地说:“你真厉害,一句话侮辱了两个男人。我敢给,他有脸要吗?”
“当初送你房,就是让你离开苏梓羽。结果你房到手,转头就和他幽会,还要我救场。如今你又让我帮他完成对赌,就为了和他在一起。你为什么要如此糟践我!”
青梦委屈地搂住他的脖子,让两人更亲密,用泪光点点的眸子凝视他。
“你穿越到我身边是为了什么?为了独占我?控制我?”
他来自男女关系混乱的末世,没想过独占。他尝够了强制的苦果,更不敢控制她。他有许多机会可以将青梦吃干抹净,但他一次都没有做,不想重蹈覆辙罢了。
“我只想你平安,快乐。”他软了下来。
高明的说服是点燃,让被说服者自我说服。
“平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