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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烈焰(1 / 2)

杭嘉燧一番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话,直接把杭以绸打了个措手不及。她开始绞尽脑汁地回想自己又是在什么时候惹到了这位难以用常理推算心情的家伙。

之所以费尽口舌自讨苦吃也要跟来,只不过是想确认一下剧情点罢了,毕竟她所能做的实在算不上多,讲难听点,几乎就是把全部赌注都押在了这几个尚不知兄妹情有多深的哥哥身上了。

一开始不是没想过跑得远远的,但权衡利弊之下,饶是缺乏常识如她,也不得不承认,要是这几个真想把她找回来给女主做心脏移植手术,那她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也无济于事。

这么一来,只剩下了刷好感度并且多多充当电灯泡这一条路能走,并且能走多远还不清楚,还必须把握好分寸,要是被谁厌烦了或是认为影响和心爱之人的感情,那么等待她的也只有破灭这个结局。

前途堪忧啊。

杭以绸撑着下巴悠悠地叹气,随后被虽对着剧本但时刻关注妹妹情况的靠谱大哥温和地询问了一句。

“怎么了吗?”

只不过杭嘉峥看起来比她要憔悴多了,这话应该她来问才对。

男人往日里游刃有余的翩翩风度被隐约的眼下青黑冲淡了不少,他接过助理买好送来的咖啡,先是吹了吹热腾腾的水汽,见女孩一脸担忧地望了过来,便主动解释:“我没事的,就是最近进度催得紧。倒是你,怎么魂不守舍?”

那还不是突然晴转多云的杭嘉燧吓了她一跳。

杭以绸撇撇嘴,没回答,也扒拉着看了看男人的咖啡。

“苦吗?”

“不,已经习惯了。”

“这种事情,为什么要习惯呢?”

“总得这么做嘛。”他云淡风轻地笑了笑,帮妹妹整理了一下校服衣领,“最近在学校还可以吗?好久没看到你了……”

最后一句就跟梦话似的。

杭以绸没放心上,倒是如实交代了最近的情况,话匣子一打开就没完没了起来。实际上,比起和堪称日理万机的杭总裁聊天,她更倾向于毫无负担地和看起来永远不会出变故的杭嘉峥说说闲话什么的。

毕竟这个不会说着说着就突然拉上她分析成绩单。

柔顺如深黑巧的短发贴服在额间,架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遮挡了部分来自实力浓厚者与生俱来的凌厉气息,在外人看来方方面面老道事故的天才影帝,实则总带了些不好惹的气息,无声地浸透在他挑不出错处的嗓音和举措里。

而一如既往无视了这一切,始终将他当做无害温驯的指引者的杭以绸,不得不说对智多近妖的男人少了不是一星半点的戒备。

或者说,她根本用不上这些。

在她仓促如昙花一现的预警里,这个将来一手策划了她死因和结局的哥哥,从小到大没对她说过一句重话,没有强迫她做过任何一件哪怕芝麻大小的事,所到之处引起的无一不是人们的赞叹和向往,获得的荣誉和嘉奖多到让她眼花缭乱。

而就是这样一个完美到不真实的存在,却能够在每一个她需要他的时候义无反顾如同幻术般地出现在她面前,轻柔而坚定地拂去那些惊慌和恐惧,将无形中奉献予她的珍宝安安稳稳地重新交到她手里,时时刻刻让她产生了一种貌似自己永远不会被放弃的错觉。

但那都只是错觉罢了。她不会忘记自己应该做什么,应该避免什么,应该等待什么。

杭嘉峥那个人就是这样。可怕的洞悉力,对人心的把握,对情况的操纵,桩桩件件方方面面都是他用以达成目的之手段罢了。

在乎她的时候当然不会有任何问题。

可问题是万一不在乎了呢?

她会不会成为一个失去了价值的容器,最后变成祭品,满心绝望地被送上断了自己性命的手术台,活生生地在一片茫白之中死不瞑目,最后留给这个世界的只有她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她不想这样,她要安全地舒舒服服活下去。

察觉到杭以绸的走神,杭嘉峥取下黑框眼镜折迭好放进前襟口袋里,而后缓缓地用始终温暖的拥抱包围了她。

“你又在想什么呢?以绸。”

女孩闪了闪稠密的睫毛,喃喃自语道:“在想哥哥会不会永远爱我。”

作为一个从有意识起就被反复强调‘是被爱着的’这一事实的人,很难意识到这些不知不觉中变了质的‘爱’会在何时何地导往何种方向,又会被附加上什么样的扭曲意义,她都一无所知。她天真地认为那些掌控到每一丝每一毫的当然足以被称之为:‘爱’。

毕竟她就是这么被告知的。

“我当然会永远爱你。”

旁人看来只是爱护幼妹的哥哥,却是实实在在地将占据了他一整个污浊心脏的唯一纯真拥在怀里。

她为什么总是如此残忍而专断地质疑这份几乎要将他烧灼殆尽的情念呢?

这实在是……太过决绝了。

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又加深了什么的杭以绸总是能够很快地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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