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
相厌摇摇头。
床上鲜血淋漓,七扇到死都没喝下那碗药,陆岐也不能趁她未死强行剖腹取子,她终究还是活生生被耗死了。
她死后,陆岐用刀把孩子剖了出来。
却不是普通孩子,难怪生不来。
是两枚很大的蛇蛋。还沾着干裂的血。
相厌指背拂过她苍白的脸,再没有那种温软的触感。
这张脸几个时辰前还在对他笑,对他说:“能和你成亲真是太好啦!”
好好地相处过,就没有遗憾。好好地道过别,就不会不甘。
娘子,你说的话,我都记得。
我会照你说的去做。
相厌沉默地看着她的脸。
可是娘子,心好痛啊,比我当初撕裂它还痛,比我被天意逼迫还痛。
你事事准备妥当,可还是忘记了一些事,比如忘记告诉我,怎么才能不这么痛。
坐着太痛,看着你太痛。
他试着站起来,背过身,却痛得几乎窒息。
看来这个法子不好使,他又转过来,深深凝望她的脸。
不如靠近一点吧。
他试着把她抱起来,试着把她拢在怀里,试着抱得紧些。
试着用脸贴她的脸,试着去吻她。
试着去修复她血淋淋的身躯。
试来试去。
彷徨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