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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一直跟着我?」苏丹恩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距离她身后五步的我。
「我哪有,只是刚好同方向。」我尷尬的挠着头辩解着。
今天也不知怎么搞的,只要苏丹恩不在自己视线内,我就胸闷的厉害,脑子还老是回盪着一个声音,让我去找她,不要让她一个人呆着。
我该不会病了吧?!
苏丹恩没再多理会我,只加快脚步的往教师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就在她伸手要开办公室门时,我本能的衝到她身旁,一手覆盖在她握住的门把上:「不要进去。」
她一脸不明所以地看着我,我忽然之间也不晓得该做什么解释,甚至我都不知道为何自己要阻止她进去办公室。
我们俩就在门外大眼瞪小眼,近距离地,我看着她,总感觉这张小脸格外的熟悉,就像早已刻在脑内挥之不去。
「你可以松手了吗?」她问。
「不可以。」我依旧下意识地说着。
我觉得我可能真的要去趟医院了,这两天我只要看着苏丹恩,说话就完全不需要经过我那珍贵的大脑,再这样依靠”本能“行动下去,我和她势必要疯一个。
儘管我是这么想着,但我却意识到,我又下意识的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我还真是个言行一致的人。
「你这么着急到办公室,是有事找导师吗?」我问。
「不关你的事。」
「当然关我的事!」,我理直气壮的瞎扯着,「你看,下节体育课都要开始了,我身为体育股长,当然要避免同学迟到或是旷课啊!」
「你们两个在办公室外干嘛?」不知何时出现的校医,疑惑的看着我们。
「喔...就...」我支支吾吾的想不出如何解释。
校医打断我的彷徨,将我推到一旁:「丹恩,你先进来。」
我尷尬的站在原地,又不死心的想知道他们对话内容,只好偷偷的趴在离他们比较近的窗边偷听着。
「丹恩,这是你被父亲家暴的验伤单,你确认一下内容,没问题的话我等下就会送到相关单位请他们协助。」,校医将一叠资料交到她手上,又说:「关于你在家自学的申请手续,我已经委託教务主任亲自接手,所以你之后不用再找你们班导了。」
苏丹恩要在家自学?!
我慌张的跳窗到她身旁问着:「在家自学是指不来学校和我们一起上课吗?那不就跟休学差不多?为甚么?」
校医和苏丹恩被我跳窗的举动吓了一大跳。
我也不管校医的责骂,拉着苏丹恩细得要命的手臂,又问了一次:「你为何要休学?」
「是自学不是休学,而且也不关你的事。」苏丹恩皱着眉,好似变相的问我,为何我需要知道。
「当然关我的事!」
先不追究我那自信与底气从何来,可我控制不住我的心、我的脑子、甚至我的呼吸声都不断的再告诉我....她的一切我都理所当然的该知晓。
「好了,都别吵了,先去上课。」校医说着,将我和苏丹恩推了出去,还不忘带上办公室的门将我们杜绝在外。
我们俩一前一后的走着,显然我是站在后头被她拋在脑后的那位,我盯着她的后脑勺,问:「你到底为甚么不来学校?」
苏丹恩不搭理我,步伐快到我不得不迈开我这双长腿紧追着,回过神来才发现我们俩已经站在礼堂外了。
我下意识的抵在礼堂门前,不让苏丹恩进去:「你来这干嘛?都说体育课改在篮球场了!」
「不关你的事。」她推开我,大步地走进礼堂,很莫名的,我看着这一幕竟然会有想哭的衝动。
「不可以!」我拉着她的手说。
至于是什么事情”不可以“,我不知道,但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所有苏丹恩想在礼堂做的事,我都要去阻止,而且是”必须“。
苏丹恩看了我一眼,瞬间我感觉她似乎有话想对我说,可在她张嘴前,我早她一步先开了口:「我不喜欢这里,陪我回篮球场...好吗...。」
她叹了口气,就站在原地环顾了一圈礼堂,最后眼神定格在二楼的某一处,也不说话,只是看了许久。
我随着她眼神看了过去,只是一眼我就难受的胃酸涌上喉咙,随时可能吐出来。
我晃着她的手,想让她分心别再看那个邪门的地方:「我们离开礼堂好吗...。」
我想着若她再不理我,我可能就把她当菩萨直接跪下求她了,好在苏丹恩没给我那个机会。
「只是看看。」她说。
苏丹恩收回眼神,看着我先是愣了一下,又笑了出声。
我看着笑的好看的苏丹恩,紧绷的身体顿时放松了下来,低下头就看见苏丹恩被我抓住的手红了一圈,估计是我刚太紧张没控制好力道,都被抓到发紫了,也不知要喊声疼,这人得多没心没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