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一世,但红叶却能勇敢地奔向自由,红叶或许已经成为她未来许多年关于美好愿景的具体化身。
但现在红叶却在信里教她如何做一个懂事的妻子,难道她不知道黎行舟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吗?明善不知道黎行舟为了建立威信犯下的具体恶事,但并不意味着她不能体会其中的恶劣程度。连她这个被黎行舟控制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都能意识到这些,红叶难道会不知道吗?红叶那么聪明,她肯定什么都知道。
而现在,她已经脱身,却在信中传授明善顺从的经验。
明善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她看着看着眼泪就滚了出来。太幼稚太年轻的女孩,不知道理想不能寄托在一个具体的人上,理想永远高洁伟大,而人却永远卑劣无情。
伴随着信一起到来的还有一个包裹,里面是明善的那对玉镯子,还有一些小小的金饰,上面刻着长命百岁,平平安安这些对新生儿的祝福,多么刺眼的周到考虑。
红叶在信的末尾说:附有小礼,祝你们好事将近。届时有喜,请将全家福照片寄来万东兴国际大酒楼,千万千万,珍重珍重!此致,江婷。江婷是她为自己取的新名字。
明善捏着那对玉镯子,指甲重重抵在坚硬的玉上,指尖都泛起愤怒的白,等到指甲断裂发出一声轻响,明善才慢慢回过神来,她麻木地看着手心里被压得陷进去一角的长命锁。
她僵硬地站了起来,她在屋子里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慌乱地打转,突然眼前一亮,日光透过玻璃窗照了进来,明善看到梳妆台的镜子里的自己,日光勾勒出苍白憔悴的面容。
明善咬着牙用力地把那对玉镯子抛向玻璃窗,都来不及看有没有打中就飞快地钻进被窝捂着头颤抖,装作自己没有听见玻璃破碎,玉石断裂和楼下仆人尖叫声这些残酷的声音。
冬天的寒风是刮骨的刀,很快便有仆人蹑手蹑脚地走进来,他们不敢叫醒她,也不敢让她就这样吹冷风,最要紧的是冻到了回来的黎行舟可如何是好。动作轻得要命,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换好窗台后都不敢用扫帚扫,用粗布一块一块包着玻璃碎片,击鼓传花似地递出去。
黎行舟回到家中,看她盖着被子一动不动,以为她在睡觉,便先去看桌上红叶寄来的信。看了觉得有趣,这女人还算上道,之前明善总问她的事,为了讨妻子开心,他托人在上海对她多加关照,现在这封信的内容正是她回报的证明,人嘛,别把事情说得太明白才有意思。
他看到信的末尾说送礼,在桌上看了一圈却什么都没有,正觉得奇怪,看到窗台上已经换了新的玻璃,桌上有一点没抹干净的玻璃碎屑,稍一思索,他就知道明善发了脾气。
黎行舟来到床边,把她从被子里挖出来,她眼睛都哭红了,脸也是被闷得红彤彤的,被子里面她都快要窒息,但是还是不肯出来,被黎行舟抱在怀里也是胡乱挣扎起来。
“怎么了宝宝?”黎行舟吮吸她脸上伤心的泪水,他不理解她难过的理由,但看到她哭泣还是会心痛,低声哄她,“谁欺负你了?跟我说,我帮你教训他。”
明善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说明一切,嘴唇嘬动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黎行舟低头亲她,很温柔地舔舐她的嘴唇,不带一丝情欲色彩,只是很想爱怜吻她:“不要哭了,跟我说吧。”
“红叶,红叶……”明善伤心地重复这个名字。
黎行舟不断给她拍背顺气,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的脸:“红叶怎么了?红叶今天寄信来了,你看了吗?她很关心你,她说谢谢你。”
明善一听到这个就哭得更厉害,但她一向嘴笨,她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受。她为红叶背叛了她投靠男人那一边而恼怒,可她和黎行舟本来就是夫妻又谈何对立双方。
明善埋在男人怀里不答话,哭了很久,把他的衬衣都打湿了,终于才想到如何糊弄回应:“她说让我生孩子,我不想。”
居然是这么点事儿。黎行舟被她滴落在胸前的眼泪吓得心痛,现在听妻子这样说,反而心安下来,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真是的,他的妻子跟个孩子一样幼稚。
黎行舟笑着捧起她的脸:“你怎么这么听话,红叶让你生你就生呀?你也该考虑考虑我吧,是我在跟你做这些事啊。”
他说着说着来了感觉,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摸她的腰和腿,捏着她的皮肉情色地掐,舌头在她脸上乱舔,含糊说话:“你不想生就不生,我都听你的,你想做什么都好。”
他慢慢将她推倒,为她脱去衣物,性器挤开阴唇,在她体内缓慢律动抽插,还是在不断哄她,但声音已经沾染欲望的色彩,艰涩地:“不生不生,都没关系,我也只想插宝宝的逼。”
明善两片嫩红的软肉被他粗硬的耻毛戳得又痛又痒,又被男人带入情欲的海洋,但这次因为他特别温柔,她并没有那么快就神志不清起来,她躺在床上静静看着黎行舟那张因为情欲而呈现出喝醉酒一样的迷离的俊美的脸,像看书一样看得无比认真。
“为什么这样看我?”黎行舟从前时常用漂亮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