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就是了。”
赵士程觉得有几分无趣,便也直接道:“羊毛的事情,种家舅舅占了一半,你们的价格要商量好,如果有矛盾,可不要起冲突,来找我。”
刘氏叹息一声:“这你可放心,我虽然要助一助娘家,但却也不是会吃里扒外之人,只要这事我会用心看着,若你长大了需人接手,我也会交出去。”
赵士程眨了眨眼:“我怎么会不相信嫂嫂呢,这条线给你们,当然就是你们的,自负盈亏,我只管发货收货,别伤和气就好。”
刘氏眉眼复杂的:“小叔啊,你这也太不像个孩子了,夫君,你怎么看?”
一直装隐形人的赵士从摸了摸鼻子:“我自是愿意,反正咱这些宗室除了经商置地、赏风弄月,也无其它的事情可做了。”
刘氏这才点头,想与赵士程说起细节,但赵士程却是摇了头:“具体的事情我是不管的,你得去密州找管事的山水姑娘才行,行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了,我还要去学琴呢。”
刘氏于是起身,亲热道:“那我送你过去。”
“你在这里想想章程吧,”旁边赵士从一把将小弟抱起来,淡定地走出去,“我去送虎头就好。”
刘氏看着两人离开,左看右看,迟疑了数息,猛然伸手,将那颗宝石拿在掌心,那端庄的眉眼微动,那慵懒的模样,从头发丝到指尖,仿佛在诉说着“真香”!
……
另外一边,从小院出来,才过一个转角,赵士从就停下脚步,抱着弟弟坐到回廊上,忍不住叹了口气,在弟弟眉头一戳:“怎么,把五弟带坑里还不够,连我也不放过!”
“什么叫连你不放过!”赵士程比窦娥还冤,“我只是看嫂嫂为难,才想帮她一把,再说了,这哪里亏她了,我都是为了这个家啊!”
赵士从无奈地捏了捏他的脸:“我刚刚回来那天,母亲就把我拎到屋里,耳提面命,让我不要听信你一个字,还把五弟的事全盘讲给我听。”
天知道他当时听完,险些扶不住下巴,全程当笑话听了,但万万没想到,这才过了一天,自己就被圈进去了。
赵士程一边在心里抱怨母亲太不相信人了,一边不高兴:“哼,你不愿意就算了,家里哥哥那么多,我去找其它哥哥!”
赵士从微微摇头:“那倒没有,虎头你虽然坑,却是没什么恶意,但为兄有一事不解。”
赵士程看着他,眨巴眨巴眼睛:“什么?”
“你在急什么?”赵士从认真地问道。
赵士程无辜道:“我没有急啊?”
赵士从摇头:“你不但急,而且很急,你再聪明,也不过是个五岁孩童,荣华富贵,你都不缺,还有大把的时间经营人脉,为何要急着赚钱甚至拉拢武勋?”
赵士程皱眉,抬头看着他,心中有些无奈。
确实,他这行事,有些太急,居然让人看出了端倪,看来自己在这汴京一个人,没有熟悉的环境,有些慌乱了啊。
赵士从伸手抚摸着小孩的柔软的头发,似是陷入深思。
一大一小,都没有开口。
柔风拂树,过了好一会儿,赵士从才轻声道:“如今,西夏大势将去,辽主昏庸,正是我朝最为兴盛之时,母亲说,虎头你是个好孩子,你能给我一点证明么?”
赵士程冷淡道:“不信就算了,你要什么证明?”
赵士从有些无奈地揉了揉他的头发,低声道:“天下将乱的证明。”
赵士程骤然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