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宝和明达并排坐在一起,好奇的看着对面,就见熟悉的太子在对面的第一个位置上坐下了,三皇子等几位皇子也纷纷落座,巧的是,他们的对面坐的正好是五皇子和六皇子。
因为他们刚交流过,还算是熟,于是五皇子和六皇子就直接越过明达看向白善三个,冲他们挤眉弄眼起来。
没办法,他们是那边公主堆里的唯一男孩子了。
白善也觉得他们坐在这里很显眼,苦恼的挠了挠脑袋。
五皇子看见,立即起身跑了过来,拉住他道:“走吧,你们坐在这儿有什么好玩的?过去陪我和六弟坐。”
负责照顾他们这几桌的宫人看见,立即将坐席搬到那边去。
白善便低头看了满宝一眼,满宝微微点头,他们三个便随着五皇子过去了。
五皇子很少能出宫,所以他对外面还是挺感兴趣的,京城还好,一听说白善他们来自于剑南道,他和六皇子就更有兴趣了。
五个人干脆就凑在一起小声的说起话来。
四皇子已被封为广平王,封地便在相州,他是收到皇帝的圣旨后回来祝寿的。
见两个弟弟一脸艳羡的看着三个他不认识的少年,摩拳擦掌的也想即刻出去的玩的样子,便摇头笑了笑。
虽说就藩挺自在的,但那也就是一开始而已,真到了地方上就知道了,就藩也就那样了,还不如留在京城呢。
因为藩王,特别是像他这种是当今皇帝儿子的藩王,那是不可以随意离开封地的。
哦,像他叔叔也不可以。
一辈子待在相州和附近,到隔壁兄弟的封地上串门都要先给朝廷打个报告,那还不如留在京城呢。
至少京城大呀,而且就在父母跟前,真想出去玩儿了,撒个娇,打个滚,说不定还能得到允许呢。
他看了一眼还无忧无虑的两个弟弟,再扭头看一眼坐在他上首,明明比他大,却还没去封地三哥,幽幽的叹息了一声。
这就是同人不同命啊。
二皇子也是从封地里回来的,他面相看着憨厚,人也憨厚,才坐下,他便倒了酒,先向上敬了太子,然后就去敬三皇子和四皇子。
老五和老六年纪还小,但这个年纪也能喝酒了,所以二皇子一点儿也不厚此薄彼,直接也灌了他们一杯酒。
等他们都喝了,他这才看到坐在老五和老六身后的白善三人,他看了一下三人,发现他们气质都还不错,尤其是白善,最为出众,他便笑道:“我久别京城,竟不认得京中子弟了,这三个少年郎是谁家郎君?”
白善看了眼殷或,见他垂着头,知道他不想,也不能喝酒,便起身笑着躬身行礼道:“拜见安平王,小子白善,这是我堂兄白诚,这是京兆尹之子殷或。”
二皇子便看向殷或,“咦”了一声笑问:“殷小郎君的病好了?老五、老六,你们什么时候和殷或成了朋友?”
五皇子笑呵呵的道:“才成的。”
二皇子还要再问,外面便传来了鼓声,他一听便知道是父皇他们正往这里走,连忙停下话头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不过,留意到白善他们的可不止有二皇子而已,殿中的人或多或少都留意到了。
殷老夫人就坐在满宝她们这一边往下不远的位置,她看了眼坐在六皇子身后的孙子一眼,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出来。
她不愿意带殷或进宫,因为,不管他们家在外面如何,进了皇宫他们就只是臣子,殷或有功名还好,自然可以早早入席,早早坐下,可要是没有,就算是随着她进来的,入席的时候也要坐到对面男席中,到时候若是被人欺负……
苏老夫人和刘焕的祖母也看到了他们,微微惊讶了一下他们坐的位置,然后便作不知的和身边的人交谈起来。
而男席这边,不少人也在悄悄留意着坐在上面的那三个少年郎,以及坐在明达公主身边的周满。
明达公主是帝后的幼女,最是受宠,且聪慧识大体,朝中很多大臣都很喜欢她。
此时见她和一个平民坐在一起,不免关注了几分。
魏知听到身后有个同僚低声和身边的人道:“听说皇后娘娘近日的身体好了许多,看明达公主与这小大夫交厚,看来传言不虚了。”
“看她年纪不大,难道医术果然那么厉害了?”
“这世上总有些人有特别的天赋,这是不能比的,你看那边,邳国公的小儿子今日不就来了?”同僚轻笑一声道:“当时他被抬回去是什么样子,你我都是见过的。”
“那可真是从阎王手里抢回来一条命来啊。”
“也是因为年轻吧,听说计太医伤得挺重,现在还卧床不起呢。”
“东宫也太过蛮横了,仅仅是治不了命便动手砍人,那好歹是五品御医。”
“是过于蛮横了。”
魏知皱了皱眉,重重的咳嗽了一声,身后的议论声瞬间没有了。
坐在他下首的老唐大人扭头一看,微微一笑,提起手边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