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什么恐怖的事。
织云将暖壶放在你手里,站在冷风中的你才精觉自己的手心竟凉得麻木。
“小姐,回屋吧……夜里风大。”织云见你面色沉沉,又顾忌你的身体,只好小声劝道。
你由着织云扶着你回屋,行至房门前忽然转身望向书房方向,缓慢问道。
“织云,你说世上真有妖物吗?”
织云缩了缩身子,看起来有些茫然害怕,“织云不知道……”
夜色之中你勾了勾嘴角,“我是不信得,世上装神弄鬼的人这么多,便是有鬼也是他们心里有鬼……”
今晚的夜色无比漫长,成片的乌云掩盖了月光,让人寻不到一点月亮的踪迹。
预想中的事出了偏差,总让人难免觉得不安,道士那番话太过匪夷所思了,假得让人忍不住发笑。
不过这宅中的种种都与书房中的那一对交颈鸳鸯无关。
长燃着烛火的书房在屏退了所有小厮只剩宋棠与王明,原本王管事不放心还想留下几个心腹,却被王明通通赶了出去。
香炉里的香料还在燃着,宋棠一身青衣坐在书桌前,漆黑如夜的长发垂落在地,她正面容恬静地执着画笔细心描绘着面前的画纸,
画纸摊开在桌面上,赫然可见画上有一人,已经栩栩如生,只剩眼睛还未勾勒。
与认真的作画的宋棠相比,书房另一边则是截然不同的画面,温暖的烛光照得一旁落下的床帐中人影晃动,断断续续有淫秽的声音传来,发出让人脸红的响声,账中喘息粗气的男声不停高呼。
“棠儿!棠儿!快给我……”
“我的心肝!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
宋棠肤白胜雪,一颦一笑皆是说不出的风情,那身青衣穿在她身上又添了些清冷,说不出的矛盾又十分融洽,好像她本来便长这样,该穿这身青衣。
“玉郎可别急,棠儿马上就来,只是玉郎的画只剩一双眼睛还未画上……便只差这一双眼了……”宋棠轻笑着,目光却未移开面前的画作一分。
便只差这一双眼睛了……
床帐内再次传来粗犷的喘息声,一次比一次大声,与其说是喘息倒更像是垂死之人的挣扎。
兴许是被吵烦了,宋棠轻张檀口呵出了一口烟雾,帐中的声音果然消停了。
房内烛光摇晃,惹得人影不住晃动,若是有人在此便会发现,宋棠脚下根本就没有影子。
可惜这里没人,原本该在这里的人都被王明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