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出发的时候,沉翘是由某人全程服务,nancy看着两人的相处,只觉得真好。
“到了再叫醒她。”
“好的,陆先生。”
“辛苦你了。”
“不辛苦,大小姐才辛苦。”
nancy以为沉翘是处理文件累的睡着的,她哪里知道她确实是处理文件,不过彼文件不是此文件罢了。
车子达到医院的时候,沉翘也恰好醒来,纤纤玉指打了个哈欠。
“大小姐,刚想叫醒您。”
“不打紧,我们下车吧。”
两个人乘坐医院的电梯,达到许老爷子病房的时候,病房里只有老太太一个人。
沉翘心里想,还真的是久病床前无孝子,这老爷子才不过病了几天。
“老爷子,您身体怎么样?”
“翘翘来了。”
“许奶奶。”
“坐吧。”
“喝水嘛?”
“不用了。”
“这次来特地带了一根长白山人参,希望能派上用场。”
“难得翘翘还想的起我这个老头子。”
“您说哪里的话。”
“既然来了,有件事情,希望你可以手下留情。”
老爷子还真是顺坡下驴。
“您说。”
“我知道廷铿这死小子做了不少错事情,当年的事情是我们许家对不起你们沉家。任打任骂不还手,只求留他一条命苟延残喘。”
沉翘心里想,原来你们还记得当年的事情呢,到如今可惜晚了。
“既然老爷子这么说了,那我自然得给您几分面子。”
“还是翘翘这样的孩子争气,我们那帮不肖子孙,哎,没有一个争气的。”
“老爷子不是还有廷亨嘛。”
“廷亨确实是个好孩子。”
沉翘抬头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老爷子,如今中风半身不遂,说话全靠枕边人转述,这样的日子只怕是比死还难受。
许老夫人看着也是个厉害的主,他们两个一唱一和还当真有趣。
“烦扰老爷子多时了,我也还有事情就先走了。回头再来看您。”
许老夫人送沉翘出来的时候,语气很是温和,温和的让人看不出一点情绪。
在沉翘进去之后的不久,许廷亨就看到了在病房门外等待的nancy。
他一把将nancy带进了隔壁那个闲置的病房。
“请许总放开我。”nancy好不容易挣脱了许廷亨的手臂。
“怎么,才几日不见,就叫我许总了?”
“我不知道许总的意思。”
许廷亨一把拉过nancy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身体压向她所在的位置。
“是嘛,我可还记得你夜夜在我身下呻吟的声音呢。”
nancy想要推开许廷亨,但是因为力量悬殊,没有推开。
“请许总自重。之前过往诚如您所言,不过是一场交易罢了。”
“交易?没错,的确是交易?但是叫停的时间是不是应该由我决定?”
许廷亨一想到面前这个小女人,在一个月协议结束之后,就跑的人影全无的样子,就觉得莫名的生气。
谁知道nancy听见他的话,淡定的从随身的小包里面取出一张字条。
“我知道许总贵人事忙,所以这张字条是我在一个月之前就准备好的副本,还请许总不要再骚扰我了。”
nancy说完便放下手头的纸张,打算离开。
许廷亨自然不会那么亲自的放了她,他拉住她的手“想要撇清楚关系,可以,今天晚上你陪我一夜,我们一笔勾销。”
nancy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挣脱许廷亨的束缚,还打了他一巴掌。
“你总是这样,口口声声说爱我,可是只会把我绑在你身边,从来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知道我想让你尊重我,是一件奢望。可是我还是希望,有一天,你可以考虑一下我的感受。我不是一件物品,我是一个人,我有自己的想法。”
说完,nancy红着眼眶从房间里冲了出去。
房间里只留下一个呆愣在原地的许廷亨,他很难想象,那个一向乖巧温和的nancy会说出这番话。
她仿佛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伪装,直击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他本来今天并不是来指责逼迫她的,他只是听说了一些风言风语,迫不及待向她求证。
的确她说的很对,他总是习惯性的做决定,却忽略了她也有她的想法。
似乎那个菟丝子女孩如今变成了独自迎接风霜的梅花,或者这才是nancy真实的自我。
从前那些迎合和讨好,好似是一场梦罢了。只是醒不过来的人是他,念念不忘的也是他。
沉翘在走廊里等了一会,看到了红着眼眶的nancy,在这里除了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