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越来越陡峭,他们也终于来到了民宿门口。
“这老板好奇怪,怎么把民宿开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刚刚还好吗?”
“差点吐了。”
“哈哈哈。吐了你可得帮我洗车子。”
“其实你笑起来很好看,你应该多笑笑的。”
“咳咳,你怎么来了?”
“我带我女朋友来看看我妈留下来的那间屋子。”
“女朋友,小姑娘你是不是被骗了?是你就眨眨眼,我救你脱离虎口。”
“我。。。”
“她脚受伤了,把药箱拿过来。”
萧余看了一眼,正在抱着nancy走进去的许廷亨,“创可贴贴的真丑。”
“咳咳,第一次没经验。”
“这个小姑娘真可怜,白白当了一回小白鼠。”
“其实还好。”
“小姑娘,你不要替他说话,他五岁就可以自己处理伤口的人,还说什么第一次,要不要脸。”
“我这么多久没见你,你就是这么说我的?”
“我们进屋去,别理他。”
“住几天啊,要不要留下来吃晚饭。”
萧余看着许廷亨抱着nancy离去的身影,“臭小子。”
许廷亨提着药箱,抱着nancy右转进了一个走廊,顺着走廊到了一个白墙黑瓦的院门前,他将她放在走廊上的石凳上,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钥匙,打开了这扇院门。
院子地面上很干净,墙面四周种植了忍冬花,花藤的长度好像在提醒这个院子的年岁。而花藤的下面有一个秋千,可能是太久没有人来坐,花藤已经完全包裹住秋千的架子,只有木架在提醒它曾经是一座秋千。
院子正中央的花坛里,种了一个与房屋登高的银杏树,阳光透过叶片的缝隙折射出来的光线,又反射到有些斑驳陆离的墙面上。
“我先带你去卧室处理伤口。”
“卧室?”
“如果你不介意也可以在客厅里处理。”
“我不介意。”
许廷亨推开那扇陈旧的木门,客厅的布置就已经让人感受到,原主人是多么的古色古香。
半新不旧的红木沙发,上面铺好了针织的沙发垫,看得出来是主人自己编织的。
茶几上很干净,看的出来是有人定期来打扫。比较显眼的是,客厅角落里那架钢琴,琴盖上几个细小的坑洞,似乎在提醒它曾经受过的伤,也不知道是不是它原来的主人敲出来的。
“好了,伤口重新包扎了。”
“好。”
“饿了吗?”
“没有。”
这个时候nancy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
“冰箱里应该有些食材,我帮你煮碗面吧。”
“好。”
许廷亨拐进客厅左侧的厨房,不紧不慢的准备起材料来。
nancy那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许廷亨麻利的刀法。
须臾之间,烟囱里面飘出来的袅袅烟味,提醒着厨房里和厨房外的人,也许这就是人间烟火气。
镜湖就像是一条蓝色的绸缎,分隔了山下山上,营造了两个不同的世界。
山下酒店里人声鼎沸,山上民宿人烟寂寥。
山下佳肴美味人心难测,山上袅袅炊烟初心不忘。
nancy看着许廷亨忙碌的声音,想起自己小时候,父母也是这样在灶台前忙碌着,那个时候多好呀!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她抱住自己的双腿委屈的哭了起来。
许廷亨端着面走进来的时候,便看到这一幕。
他默不作声,放下碗筷,只是这样搂着她,让她在自己怀里肆意发泄情绪。
“对不起,我弄脏了你的衣服。”
“你在我面前,并不需要这么小心翼翼。”
“吃面吧。”
“好。”
nancy端起那碗面,面条上飘着绿色的小葱,简单的煎蛋,在此刻变成了最好的美味。
“真好吃。”
许廷亨拿起茶几上的纸巾,擦了擦nancy嘴角的油渍。
“傻瓜,你怎么哭了?”
“我想到从前,我父亲和母亲也是这样,围着灶台,一个洗菜,一个炒菜。然后我们围坐在一起吃饭。”
“可是,自从弟弟出生就变了。”
“你不需要这样讨好他们,哪怕他们是你的父母。并不是每个人都配为人父母的。”
“谢谢你。”
许廷亨吻了吻nancy的额头,“抱歉,刚刚没有经过你的同意。”
“我同意,我想听听你妈妈的故事。”
“我妈妈和我那位父亲,还有那个女人的故事,就像是狗血的言情小说。我妈妈是翠屏区山区的支教音乐老师,而我那位父亲则是一个明明已经有妻子,却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