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前又快速在林衔侧脸亲了下。
“啧。”
还没等姜峦窃喜的小表情消逝,她的下颚突然被人捏住,紧接着唇上传来一片温热,牙关慢慢被撬开,她能尝到一丝苦涩的味道。
按道理,她既然可以不动声色目睹母亲和其他男人做爱,一个吻自然是驾轻就熟。
但此刻她却架不住林衔的步步紧逼,要不是林衔包住她的手,杯子里的水怕是要洒一大片。
门外响起凌乱的脚步声,姜峦下意识推了推林衔,林衔心领神会,颇为遗憾地放开手,感慨道:“读书那会谈恋爱要当心被老师抓,工作了谈恋爱要担心被领导抓。”
“只是一年半,很快的。”
林衔闻言神色一变,却是转瞬即逝,他笑了笑,碰碰姜峦的头发,“嗯,很快。”
话音刚落,房门就被推开,林衔站起身给医生护士让道。
在医生问诊时,林衔就倚靠在窗边,漫不经心地看窗台的鸟儿去啄根本不存在的食物。
或许在姜峦眼里,一年半后他们就可以肆无忌惮地走在街头,但在林衔眼里,一年半的结束也意味着离别的开始。
这段关系、这份感情,因为它的不光彩,从一开始就注定好了结局。
他犹豫并非是心怀愧疚,老师是他被迫的选择,他只想上一天班拿一天工资,自然没有什么崇高的理想,去做浇灌花朵的园丁。
他犹豫,只是因为做不出选择,如果结局注定失去,那曾经的拥有也不过是让日后的回忆徒增伤悲。
“林老师,医生说我可以出院了,我们什么时候走?”
林衔回过神,病房里重新只剩下他们,姜峦坐在雪白的被单上,怀里抱着枕头,脸色几乎与环境融为一体,苍白无力,偏偏她又淡淡笑着,显得有些可怜。
“现在,回去喝桂圆红枣汤。”
在姜峦表白的那一刻,林衔突然想起自己儿时狂妄的梦想,想起自己几经变故,最后活成了如今的窝囊模样。
既然自己最终的结局已经足够糟糕,何不让旅途愉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