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撮合我们的吗?那你可以放弃了。
白津遥倒没有这个想法,但看周鹤立这么肯定的语气,问道:为什么?
我下半年必须出国,就算我们现在在一起,你觉得三四个月的感情能撑过三年的异地吗?
监督完工作室装修回到家,钟意高跟鞋一踢直接小跑着扑到沙发上,侧过头划开锁屏,鬼使神差点开了周鹤立的对话框。
犹豫了下,她点进朋友圈,神志却在这一刻猛然清醒,腾地坐起来。
这小子把她删了!
一腔怨气还没散尽,一通电话又打进来。
钟意深吸一口气,点了接通。
白津遥?
什么事?
你遇到周鹤立了?
他要出国吗
夜晚,华灯初上,钟意凭记忆再次来到伊甸园。
上次嘈杂的乐声与人声震耳欲聋,今天反而有些冷清。
钟意依旧径直走到吧台,上次的调酒师见了她略有诧异,好久没见到你,以为你不来了。
最近有点忙。钟意坐上高脚凳,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我记性不错。
我以为你会夸我一句好看,让你印象深刻。
那也确实,不过我比较自负,一般喜欢把功劳揽到自己身上。
钟意笑了笑,钟意,时钟的钟,意境的意。
陆镯,玉镯的镯。
陆镯放下擦拭的玻璃杯,双臂支撑在木桌上,今天要喝点什么?
你会抽烟吗?
会。
教我。
这不是个好习惯,钟小姐。
你出于道德层面拒绝我?
可以这么说。
钟意笑了,从包里掏出三张红钞,那麻烦你出于利益层面,接受我的请求。
陆镯接过纸钞,放到鼻子边深吸一口,陶醉地笑道:金钱可比道德好闻多了。
没多久,钟意眼前烟雾缭绕,苦味弥漫在口腔,酒吧里放着富士山下,她听陈奕迅的歌总是有点沮丧。
酒吧安静,人进人出时开门关门的声音格外明显。
烟雾逐渐消散,钟意眯起眼睛,心脏突然猛烈跳动。
周鹤立
进来后他把包放在沙发上,看样子是往洗手间的方向去了。
偶然吗?世上哪有那么多偶然?不,这是必然,是命定的缘分。
钟意心里的死灰重又复燃,她一边凝视着周鹤立远去的背影,一边问了声,陆老板,会打架吗?
陆镯笑停滞了下,转而又神色如常,至少我没有担心过走夜路。
那你觉得等周鹤立从洗手间出来,钟意指了指,你打得过他吗?
周鹤立正低着头调音,巨大的阴影突然遮住他的视线,见是陆镯,他蹙眉道:干什么?
跟我去个地方。
有话直说。
没法直说。
周鹤立手一顿,他抿了抿唇,放下吉他,略过陆镯时警告道:你最好有事。
陆镯在前面领路,周鹤立跟在后面,两人通过酒吧的后门拐到一条僻静的小巷。
这里肮脏、隐蔽、除了几只老鼠从一个街道窜到另一个街道,再没有其他生物了。
你可别告诉我当时你看重这块地也是为了有一天能杀我灭口。
陆镯撩起衣袖的手一顿,笑道:确实有考虑过。
周鹤立见他真摆出一副打架的架势,微微往后退了一步,这一步刚好踩到地面的脏水,一点声响,在寂静的角落格外清晰。
原本我想拒绝的,不过她太过阔绰,你知道的,我很缺钱,而且我也没和你打过,我确实想知道,我们两个,谁更强一点。
一记拳忽然挥来,周鹤立往右一闪,侥幸躲过,拳头挥来时的风仿佛还在耳畔。
你这一拳带着不少怨气。
怨气难免,就像你不愿意看你哥脸色,难道我就愿意看你的脸色?
但是你有求于我。
所以说是怨气,不是杀气。别紧张,不会打死你,我赚个外快而已,你还是我的小老板。
周鹤立攥紧拳头,冷笑道:我不紧张。
当钟意赶到时,她已经编排好的台词在看到周鹤立提着陆镯衣领时瞬间咽了下去。
陆镯被周鹤立死死按在墙上,双脚有些离地,双手上举作投降状,很狼狈。
难怪那次处理伤口那么熟练,暗地里没少打吧。
钟意原本想让陆镯打到周鹤立毫无招架之力,然后她假装路过出来营救,骗取周鹤立的信任。
结果现在完全反了
然而她人已经站在这,即使灯光昏暗,周鹤立显然也认出了她。
钟意?你怎么说着他看了看陆镯,转而又看向钟意,冷笑道,不会是你雇他打我的吧。
他一把推开陆镯,一步一步朝钟意逼近,溅起的脏水弄脏了他的鞋子。
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