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阴冷潮湿的地方,好在有被困乾坤壶的经历,她沉默着等待时间过去,但此处漆黑,婧絮算不出时日,不知过了一天还是两天。
越来越冷,越来越饿。
婧絮抱膝缩在角落,那下三滥的玩意儿这么长时间竟一下也没动,这黑暗里看久了,她都不知道他在哪儿了。
不过无所谓,她头往后仰,靠在石壁上养神。
婧絮睡着了又醒,醒了又昏睡过去,如此循环了几次,饥饿不断逼近,她艰难地忍耐着。
但饿意是洪水猛兽,婧絮越来越难受。
她不想屈服,试图找点吃的,但是她根本看不清,也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样的,伸手乱摸,尽是碎石。
她趴着往前摸去,忽然被一片锋利的尖石划破指尖,她咬牙继续探摸,摸到一双手。
她想缩回来,却被他拽着往前一倾。
蹇磬拿着她受伤的手指含进嘴,含糊道:怎么了?
婧絮把伤指抽出来,在身上擦了擦,滚!
蹇磬摸了摸她的肚子,饿了吗?
婧絮已经饿得头晕眼花,闻言没说话。
她实在是很想吃东西,饥饿太难熬了
蹇磬道:这里面食物不多,浅水里有些沙巽可以吃,但我想你应该吃不下,再有就是地鼠了,不过得去洞里找,你想吃我现在就去找。说着就要起身。
婧絮想起老鼠,哕了一声,干瘪的胃更难受了。
蹇磬顿住脚,或者你可以吃我。
他在她面前慢慢蹲下,你不是很恨我吗?咬下我的肉,不解恨吗?
婧絮抬眸,竟被他的话劝得意动。
她恨极的时候就是想生啖其肉,如今这蠢货送上门,而且他的肉有妖力,吃了能恢复很多体力。
岂不是一举两得!
蹇磬见婧絮没有强烈的排斥,知道她可能有点心动,他挽起袖子把小臂伸出来,递到她面前,这里比较好下口。
婧絮猛地抓住发泄似的咬下去,这一口下去才明白为什么他说好下口。
表面的肉被咬过,凹陷下去,这一口确实好咬,她咬得很深!
捧住他的胳膊往嘴里推,指尖碰到他结痂的地方,心里突然涌出一种难言之感,让她心里很不舒服。
婧絮松了口把他的手丢开,烦道:你滚远点。
蹇磬把她薅怀里,怎么了?想吃其他地方也可以。
婧絮推他,冷道:不想吃你这个下贱东西。感觉唇畔湿湿的,下意识勾舌舔了舔唇角的血。
你叫什么?他突然开口,还是这个问题。
婧絮抿着唇,根本不回答。
蹇磬的手摸来,压在她心口,轻缓地摩挲,像感受她,那你喊我一声吧。
婧絮把手给他丢开。
好女女,听话好不好。他的口气很软,像在哀求,说着手又摸过来,放在她腰上轻轻按压,过去他也曾这样轻揉着安抚她。
婧絮一脚蹬过去,狠道:谁是你的女女,闭嘴吧下三滥!
蹇磬闷哼一声,被她踢到心窝,扯得伤口疼得厉害。
我知道你可能不是很喜欢我,但我们都有了夫妻之实,你不跟我,跟谁?
婧絮像听了天大的笑话,你可别恶心我了,什么夫妻之实?分明是你趁人之危强暴我!我怎么可能跟一个强暴我的人!尤其还是你这种下贱东西!
蹇磬低声道:怪我,我不该强迫女女,但但我一开始只是想玩玩,没想到会这么疯狂地喜欢你啊
蹇磬语塞,他沉默了会儿,那你打我撒气吧,若是捅一刀不够,再让你多捅几刀。
婧絮求之不得,刀呢!
蹇磬的手摸过来,塞给她一把匕首。
婧絮刚握紧,听他道:但我赎了罪,女女你要嫁给我。
痴人说梦!婧絮抬手就要刺,却一下没刺进去,她下意识摸了下,细密的革质皮。
蹇磬握住她握匕首的手,带着往左边移了点,这里皮肤软些。
他如此淡定从容,婧絮突然有点虚了。
他该不会真的认为她捅了他,就会嫁给他吧?
我不会嫁给你这种下三滥的妖物!婧絮高声地再次重申。
蹇磬冷声道:那你想嫁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