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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 / 3)

不知该说是如他所料,还是非他所愿,篮内只有一套衣物,摸不出任何异样。

被掳来的女子等同奴隶,见不到什么好布料,最下层的外衣相当粗糙,恐怕用点力就能撕裂经纬;中层的则是衬里,稍柔软些,但以鹤羽的评判标准来看还是太扎手。

只有最上层的布料姑且能一摸,粗糙的棉麻因反复搓洗而软化,格外柔软,好像之前从李殊檀手里抢来的触感。

鹤羽曲了曲指节,那条诃子好像还在手里,洗得微微发白,上下边缘刺着细密的缠枝莲。他不经意间抚过布料的一侧,而另一侧曾经紧紧裹在李殊檀身上,贴合着女孩的胸腹。

他有些恍惚,低头在指尖嗅了嗅,闻到的果然是淡淡的皂香。

鼻端的香气渐渐淡去,鹤羽忽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猛地起身,差点跌进灌木丛里。他惊魂未定,胸口剧烈起伏,半晌,闭着眼睛,抬手在额上扶了一把。

作者有话要说:给这个以为自己耍了流氓其实是被耍了流氓的可怜的二五仔点蜡(……)

如果我看的资料没理解错的话,诃子其实是可以外穿的,有装饰性,所以看看碰碰也没啥,奈何某个兄dei此时还拥有一些没必要的良知……所以阿檀才利用他的羞耻心计划通了(x)

顺便一提,我把文名文案改回去啦,怎么说呢,我可能是个优秀的甲方,就是那种改来改去最后还是觉得原版最好的标准甲方(然鹅事实上我是个乙方(沧桑吐烟)

蟹笼

扮演一个羞愤欲死的少女不需要太谨慎,李殊檀连鹤羽的住处都没回,直接闷头冲回了最初困居的茅屋。

时间挑得不太好,茅草房里门窗大开,屋里没几个人,都坐在通铺上,借着照进来的阳光做针线活。见李殊檀回来,只有阿七抬眼瞄了瞄,旁人动都不动,依旧埋头走线穿针。

李殊檀的铺位在阿七边上,许久未归,被子和枕头卷成一团,乱糟糟的,放着些零零碎碎的杂物。正对着下脚处摆了只火盆,里边的火已经熄了,只剩下一盆碳灰,偶尔爆出一两个橙红的火星。

时人有放火盆驱邪的说法,李殊檀有些不舒服,含混地问:“火盆怎么放在这里?上下恐怕不太方便,不慎绊着就不好了。”

“屋子小嘛,没地方放,就放那儿了,反正也不过你那里走。”阿七又瞄了她一眼,手里的针刺过布,扯出长长的线,“你要回来?那你挪挪就行了。”

“我只是回来看看……嗯,顺便来取忽雷,那边又有些事,要人弹琴陪侍。”李殊檀随口编了个理由,编完倒是真想把忽雷取回去,“我记得应当是个少年送回来的,现在由我取回去。那架忽雷放在哪里?”

话音一落,屋里几个面生的娘子齐齐抬头,一同看向李殊檀,等她诧异的目光扫过去,又齐齐低头,有个娘子甚至背过了身。

李殊檀更奇怪,顺势在屋里扫视一圈。茅屋狭小,塞的人太多就更显逼仄,两排通铺靠墙,一左一右摆了两只大柜子,中间的空隙窄得稍丰腴些的女子恐怕得侧身踮脚才能通过。

然而如此狭小而一览无余的空间,一圈看下来,却不见那架忽雷。

李殊檀直觉不妙,眼皮一颤:“忽雷呢?”

无人回答。

屋里静默无声,只有衣物摩擦的窸窣,还有针线穿过布料时轻微的声音。

“到底放在哪儿了?”李殊檀又问了一遍。

依旧无人应答,坐在右侧的一个娘子抬头,先小心翼翼地看了李殊檀一眼,又看了阿七一眼,然后迅速收回视线,欲盖弥彰地低头,咬断穿出的缝线。

李殊檀顺着她的视线,看向阿七,低声问:“忽雷送回来,我想总是放在我的铺位上的。阿七,你在我边上,那我问问,你见过那把忽雷吗?”

阿七的手一顿,针刺进去半截,晃晃悠悠地立在布料里。她接着下针,含糊地说:“……没了。”

“……没了?什么意思?”

“你别问。”阿七说,“反正就是没了。”

“没了是什么意思?”李殊檀急起来,想得出来的差错一桩桩从脑海里跑过去,语气急促,“是没送回来过,还是被旁人取走?那是很重要的东西,暂存在我这里,我总得知道去哪里……”

“烧了。”阿七打断她的话。

李殊檀愣住:“……烧、烧了?”

“……对!就是烧了、毁了、没了!告诉你别问了,现在知道了,满意了吧?”阿七一把甩开手里正在缝的布料,话匣子一开,剩下的话倒出来轻而易举,“那东西是让人送回来的,说是你的,我们就把它放你榻上,谁知道太重,夜里滑下去,掉火盆里了,第二天起来才发现,都烧得不剩什么了。”

李殊檀不敢信,眼前一黑,差点跌倒。她吞咽一下,稳住身子,低头看着榻前的火盆:“……就是这只火盆吗?”

“对,就是这个。”阿七说,“谁让那把乐器那么不稳,放榻上都能掉下去。”

李殊檀抬头,在阿七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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