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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阵子 第9(2 / 3)

人敲了一记闷棍,还丢了几千两银子,看见章衡也没说话。

唐管家道:“章少爷,您去花厅罢,老爷正等您呢。”

章衡点点头,向卫侍郎做了个揖,擦肩而过。没走几步,身后传来他的呵斥声:“饭桶,整日除了吃,就是睡,一点用处没有!”

然后是车夫唯唯诺诺的赔罪声,接着便听不见了。

麻核桃

卫侍郎虽然势利,待人还算和善,今日不知是怎么了?章衡有些奇怪,走到花厅,转过一面灵璧石屏风,见姚尚书穿着靛蓝松江绫便袍坐在桌案后,双目微闭,眉头打结,一只手握成拳压在摊开的卷宗上,很心烦的样子。下人没有通报,章衡脚步又轻,叫了一声世伯,姚尚书才知道他来了,睁开眼,笑道:“什么时辰了?”章衡道:“酉时刚过,世伯遇上棘手的案子了么?”姚尚书端起旁边的凉茶吃了一口,道:“城里出了一个采花贼,犯了几起案子,一点线索没有,委实叫人头疼。”章衡心里明白,这种案子少有证人,原本就难查,受害人大多又被名节所累,遮遮掩掩,雪上加霜,更无从查起。“算了,不说了,你伯母特意吩咐厨房做了你爱吃的菜,我们过去罢。”姚尚书站起身,与章衡往后院走。姚尚书没有女儿,两个儿子都在外地做官,家里有些冷清。他年轻时很受过章父的恩惠,一直铭记在心,故而章父过世后,对章衡照顾有加。两人走在石径上,四下无人,章衡低声道:“那采花贼也去过卫大人府上么?”姚尚书道:“你怎么知道的?”章衡道:“我刚刚看见卫大人了,他举止有些反常,听您这一说,我便猜到了。”姚尚书对这孩子的机敏已经见怪不怪,叹了口气,道:“卫霖有位千金,十分疼爱的,明年便要出阁了,出了这档子事,真不知如何是好。他所能做的,也只是催我派人尽快将这可恶的贼人捉拿归案。”章衡道:“难怪卫大人如此恼怒。这采花贼得了便宜,还会继续犯案,世伯可否把卷宗给我瞧瞧?”姚尚书道:“我知道你嫉恶如仇,这采花贼不比寻常,他屡次出入官员府邸,都神不知鬼不觉,可见武功之高。你若遇上他,有什么闪失,我怎么向世兄的在天之灵交代?你还是别插手了。”章衡知道他一片好心,也就不再说了,次日用一葫芦三十年的女儿红从刑部苏主事那里换来了此案的卷宗。第一个报案的是住在牛市街的谷屠户,正月初六,他和夫人外出探亲,只留女儿在家。谷家是一栋临街的两层小楼,楼上是女儿的闺房。次日一早,夫妇二人回到家中,不…

卫侍郎虽然势利,待人还算和善,今日不知是怎么了?章衡有些奇怪,走到花厅,转过一面灵璧石屏风,见姚尚书穿着靛蓝松江绫便袍坐在桌案后,双目微闭,眉头打结,一只手握成拳压在摊开的卷宗上,很心烦的样子。

下人没有通报,章衡脚步又轻,叫了一声世伯,姚尚书才知道他来了,睁开眼,笑道:“什么时辰了?”

章衡道:“酉时刚过,世伯遇上棘手的案子了么?”

姚尚书端起旁边的凉茶吃了一口,道:“城里出了一个采花贼,犯了几起案子,一点线索没有,委实叫人头疼。”

章衡心里明白,这种案子少有证人,原本就难查,受害人大多又被名节所累,遮遮掩掩,雪上加霜,更无从查起。

“算了,不说了,你伯母特意吩咐厨房做了你爱吃的菜,我们过去罢。”姚尚书站起身,与章衡往后院走。

姚尚书没有女儿,两个儿子都在外地做官,家里有些冷清。他年轻时很受过章父的恩惠,一直铭记在心,故而章父过世后,对章衡照顾有加。

两人走在石径上,四下无人,章衡低声道:“那采花贼也去过卫大人府上么?”

姚尚书道:“你怎么知道的?”

章衡道:“我刚刚看见卫大人了,他举止有些反常,听您这一说,我便猜到了。”

姚尚书对这孩子的机敏已经见怪不怪,叹了口气,道:“卫霖有位千金,十分疼爱的,明年便要出阁了,出了这档子事,真不知如何是好。他所能做的,也只是催我派人尽快将这可恶的贼人捉拿归案。”

章衡道:“难怪卫大人如此恼怒。这采花贼得了便宜,还会继续犯案,世伯可否把卷宗给我瞧瞧?”

姚尚书道:“我知道你嫉恶如仇,这采花贼不比寻常,他屡次出入官员府邸,都神不知鬼不觉,可见武功之高。你若遇上他,有什么闪失,我怎么向世兄的在天之灵交代?你还是别插手了。”

章衡知道他一片好心,也就不再说了,次日用一葫芦三十年的女儿红从刑部苏主事那里换来了此案的卷宗。

第一个报案的是住在牛市街的谷屠户,正月初六,他和夫人外出探亲,只留女儿在家。谷家是一栋临街的两层小楼,楼上是女儿的闺房。次日一早,夫妇二人回到家中,不见女儿下楼,以为她身子不适,谷夫人便上楼慰问。谷小姐却不开门,谷夫人在门外听见呜咽声,心知不好,急忙叫来丈夫打开房门,只见谷小姐赤身裸体被绑在床上,口中塞着一个麻核桃,满脸泪痕。

谷屠户是个血性汉子,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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