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也许是因为路勒斯那一声小骗子,又或者是他后来展现的温柔,也有可能是因为沈决基本确定了的猜想,反正沈决在他跟前,没有那么束手束脚了。
甚至沈决还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所以他的语气有那么点冷漠:您还打算抱多久?
要是可以的话,路勒斯慢慢的松开他,垂眸看着被蒙住双眼的沈决,眼里翻滚着不知名的情绪,语气却是轻松的:我想拿根绳把你绑在身上。
沈决:
猜到了您或许有点不正常,没想到这么变态啊。
沈决缓了又缓,才勉强把这话接下去:您该洗沐了,已经耽误了很多时间。
路勒斯颇为遗憾的看了他一眼,却悠悠的抬起了手:为了跟你叙旧,服侍我的人都被赶出去了。
一时间没理解到路勒斯意思的沈决:我去喊他们进来。
你帮我脱。
沈决:?
他看不见路勒斯的表情,所以不知道这人已经摆足了一副逗猫的架势,轻笑着等他,偏偏还能完美的拿捏住自己的语气,不带一丝一毫的笑意,只有毋庸置疑的强势。
沈决觉得他可能有那什么大病。
但就算知道路勒斯很有可能重生了又怎样,他还是得低头。
那我把白绫
蒙着。
沈决现在觉得自己可以自信的把那个可能去掉了。
他就是有那个大病。
沈决深吸了口气想要给路勒斯讲讲道理,比如他看不见怎么服侍,就听路勒斯又悠悠的补了句:你能看见怎么投怀送抱?
沈决一懵,脑子里瞬间就只剩下两句话了。
这人是故意的。
他在逗他。
沈决捏着权杖的手紧了紧,难得的在心里又爆了一次粗口。
有病啊!!!
沈决压根不想接这话,所以他沉默的站在原地没有言语和动作。
片刻后,他就听见衣物的摩擦声响起,随后是细微的落水声,和一声像是刻意压抑过的抽气声。
沈决不自觉的皱了一下眉:陛下?
没事。路勒斯回头看他,薄唇勾起,语气却显得有点凄凉:圣池的水是冰水。
沈决下意识的往前走了一步,却又停住:那我快点给您背完经文,您可以早点出来。
听到这话,路勒斯的眼神有一瞬的危险,最后还是化作了一声轻叹:无情。
他的声音听着是轻佻的,眼神全是冰冷一片。
沈决毫无察觉,只乖乖的开始背昨天连夜赶工背下来的经文。
背的时候是一段一段、一句一句分开来的,故而背的痛苦而又生涩,但当它们连贯起来,就完全不一样了。
路勒斯对卡俄斯神殿没有什么好感,对这些经文也并不感冒。
做一国之主,他也有很多事是身不由己的,每每来这他都会昏昏欲睡。
哪怕是这具身体,同样的声音,他还是会烦躁的想要干脆发动战争踏平了卡俄斯神殿,毁了这个世界。
现在不一样了。
沈决平缓的语调,还有经文连在一块形成的一点音韵,像是安眠曲一般。
路勒斯所有的焦躁,还有刚才压抑了很久的情绪,全部都被一点点抚平疏散。
尤其他想到了没有被推开的那个吻和拥抱以后,路勒斯的心情更好了。
只可惜经文太短,路勒斯的心绪稍平复一点,沈决便慢慢收了声。
于是路勒斯的心情又回到了那危险的边缘。
他从圣池里出来,随意的擦拭了身体,给自己套上留下来的新衣服后,瞥见沈决微垂着脑袋立在那。
乖巧而又沉默。
路勒斯就想起了宋辞镜喊的那一声。
他的眼眸登时淬了冰,语调却是温柔的:阿决。
沈决似乎是愣了一下,路勒斯咬着后牙槽,眼神越来越冷,声音却越发的轻柔:怎么?宋辞镜可以这样喊你,我不可以?
沈决微微抬头,循着声音去找路勒斯的方向,努力的想要和路勒斯面对面: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