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肖君擎关系尴尬,向来不怎来往,也不擅长当面应付他。
今天怎么接二连三坏她的事。难搞刚刚他又听到了?朗月心想。
心里暗自气结,她想赶紧送走这尊大佛,父亲的勒令,肖君擎不听也得听。
面上笑脸相迎道,“哥哥是来房间拿东西的?怎么不叫温晚。”
“我来接你去宴会。”
他淡淡开口,语气依旧不容置疑,像是命令。
“我要去找阿纳希,这是父亲的意思。我也担心他误会我……父亲也不会想要我出现在宴会上。”
她一边借着父亲借以施压,一边继续故作委屈。
可奈何肖君擎油米不进,话语间没有任何的起伏,“我会处理。”
“……”
她暗暗吐了口气,不做任何的回应,怎么过去没发现肖君擎这么难缠。
以前她犯错事,他顶多搬出玛格丽特来向她施压,却极少真正管她的事。
软磨硬泡统统不管用,她只能暂时屈服,挽着肖君擎回到宴会现场,一路上隔着墙都能听到不少贵妇财阀在讨论她的事。
“听说了吗?……首都教堂阿纳希副教司,晕倒了。听说是闯进了肖家的私生女和老尼亚斯的独子所在的房间里,接着小尼亚斯也被抬了出来。”
贵妇轻轻说着,语气十足的暧昧,“你说能撞见发生什么事,私人休息室里……”她捂着扇子笑,说,“还不是那点勾当。”
有人附和道,“应该是为那私生女打了一架……老尼亚斯见到躺着的儿子时,别提脸色有多难看了。”
朗月自是不会在意这些传言,反正说的也没差。
可真正的造成两人昏迷的起因的人。
她坏心眼一瞥向身旁挽着她的肖君擎,没想到肖君擎的眸中却丝毫没有任何异样的情绪,一如既往如同高高挂起的一轮冷月。
“不用理会。”
肖君擎看来是误会了她眼神间的打量。
这是在安慰她?
“哥哥是相信我了?”
“你听话,我会帮你。”肖君擎淡淡道。
这是什么意思?让朗月顿时有些困惑,试探性问道,“那我不用去面壁了?”
“一码归一码,你自己做过什么自己清楚。你从小到大,心眼小,什么都爱记仇,做事不择手段,不跟人学好,这样做只是在轻贱你自己。你好自为之。”
这清清楚楚点名她色诱在先,引来阿纳希捉奸捕杀在后的事已经被他知晓。
肖君擎向来不会对她多说什么,一旦说多,冰冷的话语间便是像把锋利的刀刺向她,厌恶指责她的行为,既乖张又幼稚。
她冷笑,心里记恨,嘴上却不承认,也不否认。
“哥哥你说会帮我,那我不想跟阿纳希结婚,你会帮我吗?”
“阿纳希萨格拉是肖氏目前可以深入合作的继任总教司。他亲自点名要娶你。”
说到底她还是得像一件商品乖乖得打包卖出去。
她讥讽笑道,“他可能不会,也不敢再娶我了。日后更不会有神职愿意娶我。”俏皮的话语间意味由深。
两人正说着,不知不觉走到晚宴大厅。
模样雍容华贵的女人朝他们走来,精致冷艳的面容透着些许怒火。
“母亲。”肖君擎依旧冷冷淡淡,微微点头。
朗月经过童年里的一些事早知肖君擎和他的母亲贺夫人,关系尤为差,比起贺夫人与肖君眉母女之间。他语气近乎平淡到极点,像是在进行某项程序。
而她与贺夫人,关系本就尴尬,只做做样子点点头。
贺夫人很自然地略过她,见肖君擎这副冷漠平静的模样,更是气结,朝他指责道,“我是让你去接劳伦斯夫人的长女。”她这才轻蔑地瞥了一眼朗月。
这宴会说是肖君擎的庆生宴,一连五日不分昼夜的狂欢,实际是为他择妻做局。
神圣罗兰斯宫总统秘书长劳伦夫人的长女乔安娜,朗月心里清楚,母亲劳伦夫人是目前支持率、国民好感度最高的下届总统候选人。
肖君擎若是能成这婚事,好处自不用明说。
这样一个沉闷禁欲的人,朗月实在难以想象他真的爱上或者处上什么人,名媛圈里都流传他是出了名的难搞。
恐怕只有工作的条文、数据模型更吸引他。
换作平日,她爱与贺夫人作对的性格,绝对会死死揽住肖君擎的胳膊,连带搅黄这场婚事。
可此刻她更想立即离开这场宴会,“哥哥有事就先忙,生日快乐。”
“跟我去。”
“……”
贺夫人表示不理解,连忙质问道,“你要去接乔安娜,带着她做什么。”
“她是肖家的二小姐。”
朗月微微一怔。肖家包括她承接下的画廊,服侍的助理司机管家见到她都会叫她声二小姐,却更多的人叫她朗月小姐。她心知肚明,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