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将她拥入怀里,喃喃说着。
他突然听到怀里的人轻笑,声音越来越大,甚至有些诡美。
看不到女人的神情,却在下一个瞬间,肩颈猛地一痛,令他跪地不起。
朗月挑着眉,邪邪地笑了笑,轻而易举便推开身上的男人,居高临下道,“我现在就需要你帮我个大忙……用你的生命。”
安德烈捂住背部涌流不止的血,他怔怔看着女人手握带着血的冰锥,过了好久才从沙哑的喉咙里问出,“朗、朗月,为什么……”
他艰难地用力再度站起来,可经历几天的体能消耗,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女人用脚尖勾起他的下颚,红唇微微轻启,眼角的春色经过性的满足而楚楚流露,“安德烈,我当然爱你。当你听着我的话,像条狗的时候,我确实爱你……”
她的语气又顿了顿,“可惜你有位想再连任议员长的父亲,就不能怪我物尽其用了。”
“老尼亚斯的儿子因替父分赃不均,谋杀神职,窝藏尸体到畏罪自杀。你心里仇恨神职,最好的证据就是曾在斯奎西酒店前对神父拳打脚踢……我也算是帮了你,间接地报复老尼亚斯。”
一个政客但凡有任何的家庭丑闻、污点便使其永远与权力无缘。
这点朗月很清楚,安德烈身在政治世家自然是更清楚。
男人却笑了,可肉眼可见他眼里的红血丝,“朗月,我的命本就是你给的。可你真的爱过我吗,你之前答应与我逃离斯奎西,都是真的吗?还是仅仅只是为了报复阿纳希而利用我?我只想最后听一句实话。”
他不由想起在肖君擎生日会开始前闯进的阿纳希,她的百般可怜温柔的作态,所有的承诺、欢愉都是这个女人布置的戏剧。
要不是肖君擎的出现阻挠,可能他早早大梦初醒。
朗月并不理解为什么他说他的命是自己的给的,心里只当做是求饶的场面话。
她边打理好自己的衣服。
安德烈苦苦盯着她,他只要一个答案,他奋力站起身,指甲钻入手心满是鲜血。
随后不久涌进一批恍若乌鸦般的黑衣人,对女人俯首陈臣。
他怒喊着,女人才肯慵懒地撇过眼,再次走近,“你想听一个残忍的答案,是吗?那么一切都如你所想。”
又蹲低叹了口气道,“我可以给你讲个故事,从前一个女孩不明白她到底跟自己的哥哥、姐姐有什么地方不一样,在这个被系统权限框死的国家里,她找到紫荆大楼里的议员,问他能不能废除权限,私生子女能不能享受生而为人的权利。”
“……你知道他怎么说吗?”
“他说,‘我有名私生子,他是我荣誉上的最大污点,如果是女儿,我不会给她活着的可能,小姑娘。’后来他到女孩父亲那里告状,愣是把她扔到教堂阁楼里打到近乎残废。”
说完,朗月又站起身,补充道,“也许你在帮我。我也在帮你。”
安德烈顿时头脑更加的昏沉,他知道朗月又刻意打伤他的某一穴位。
他用最后的意志力,问出,“你根本不爱我。”
朗月回应道,“我从来没有爱你的打算。”
你是我培养的刽子手……
以及填埋引爆兰波尼亚斯家族执政生涯的导火索。
这些话朗月不再解释,只见安德烈的眼皮越来越沉重,脸色惨白。
可那双湛蓝色的眼眸依旧死死地盯着她,这次是对她无尽的恨,直到彻底昏睡。
“再见了,安德烈·洛·兰波尼亚斯。”
朗月刚迈出地下城里最后一层台阶时,清晨的阳光经车窗玻璃的折射恰好落在她视网膜。
她微眯着眼睛,以为是她停落的车。
却没想从悬浮车下来的正是她意想不到的讨厌的家伙。
“哥哥每次都能来得那么巧,真是让我怀疑您是不是在我身上装了什么东西。”
肖君擎见她一副餍足春色的慵懒,看得格外扎眼,心里只觉得厌恶。
自以为是对她的自甘堕落很是鄙夷。
他不理会她的调侃,“你已经旷工三天。”
朗月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她现在困极了,只想回家洗澡睡觉。
“我不缺这几天工资,肖总。也不会给您只当个秘书。”
她按下车钥匙,想要走,却被肖君擎拉住。
朗月一个不留神往前走,里面的睡袍早已经湿透被她索性扔掉,浑身上下只穿了件丝绸材质的外套。
经他这么一拉扯,两人的反作用力,她潜藏在外套底下的雪白胳膊露出了一大半,甚至侧面的乳形也一览无余。
红色的咬痕在雪白的肌肤衬托下最是明显。
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她昨晚玩得有多疯狂。
那种被针扎的刺头感再次犹如浪潮般拍打在男人心头。
————题外话————
可怜的安德烈
可怜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