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什么是鼎器
“翁姑娘?”当中一人表情戏谑,“莫非这孽物已修炼成精,是你那道长的……鼎器?”
话落,山间发出一阵笑声来。
江砚书和翁卯卯之间的关系,在石元子的眼里是有那么一些暧昧的,年二十九的时候,知灵听着雷声,摸着下颌若有所思道:“每年这个时候都打雷下雨的,我说什么,这二人之间定是有什么私盐私醋。”
其它师兄似是赞同知灵的说法,皆连连点头:“翁姑娘早已出幼,而师父身边也无佳人在,情意最易相通,一通,烛灭,榻里偷偷生香,那窗外就打雷了。”
“也难怪翁姑娘每年的今天都要哭了,毕竟师父憋了三百来日。”
“是也是也。”
想到师兄说的那些话,石元子耳朵一红,抱着翁卯卯连连后退,气势虽弱,却喉急放出狠话来:“我、我记着你们的模样了,等师父回来,你们定没有好、好果子吃。”
石元子紧张得忘了吞咽口水,一句话说完,偏头咳嗽个不住。
“你便说今日来者是九洲村的务虚道长,你师父便知道了。”面对石元子放出的狠话,那群人耸耸肩头不露一点惧色,还把自己的身份名儿与他通。
身份与名儿通完,一群人嘴里说着些颜色话翩翩然离去。
翁卯卯头疼得流不出眼泪也哭不出声,待回到道院,她嗖的一下跳出石元子的怀抱窜到榻底里待着了。
任石元子在外面如何哄骗,她都缩在最里边的角落里不愿动一下:“卯卯要找哥哥……”
“完了完了。”石元子抱头大叫,江砚书下山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要他好生照顾翁卯卯,结果他不仅没有照顾好,还害她受了惊吓,无缘无故讨了一顿打,让江砚书知道了,他今晚得在冰冷的雪地里跪上一晚的香。
江砚书什么时候回来,翁卯卯就什么时候从榻底里出来。
江砚书回来时相次傍晚,石元子一句假话都不敢有,把今日发生的事儿一字一字说与江砚书听。
这般那般,听到翁卯卯被打了,江砚书身子一僵,神色瞬间冷若冰霜,一阵无名火窜上头顶,气得拳头捏得不见了缝:“她如今在何处?”
“在、在榻里缩成了一颗绒球似的,弟子如何哄,翁姑娘都不愿意出来。”石元子吞吞吐吐回道。
“我知道了。”江砚书松了捏紧的拳头,去寻翁卯卯之前,先让石元子去蒸一盘鲜虾送来,想翁卯卯在榻里待了五六个时辰,肚子定然唱起了空城计。
石元子领了吩咐,手脚利索,忙转身便去蒸虾。
江砚书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才去找翁卯卯,冬日的天一眨眼便黑下,他点着一只耀眼的烛奴蹲下身往榻里探去,一探,只见翁卯卯踹着前爪,垂头落颈的模样觑着有些颓废。
“卯卯。”江砚书移近烛奴,轻呼翁卯卯,“出来吃饭吧。”
烛奴移近,漆黑的榻底瞬间亮如白昼,翁卯卯那双适应黑暗的双眸不适地眯了一下,但听到熟悉的声音,她忍着不适,一头跑进江砚书的怀里:“呜呜呜,道长,卯卯今日差点就要被抓走了,卯卯只是在哪儿等道长回来呜呜呜。”
额头上的角尖尖利利,一头扎进来,江砚书疼得倒吸气,放下手中的烛奴,腾出双手来抱她:“石元子都与我说了。”
“他们扯卯卯的角!脑揪着欲将我抓去!呜呜呜我要找哥哥给我讨理。”翁卯卯带着哭腔,碎嘴碎舌说着今日遇到的不幸,从她口中说出这些事儿来,可谓是动人之怜,又激人之怒。
今日的江砚书有心肠照管翁卯卯,想摸摸那被敲疼的额头以表安慰,但借烛奴之光,看到她额头红肿如桃,登时怒火中烧,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几近一盏茶的功夫才将怒火咽进肚子里:“我知道,不用你哥哥来讨理,我自会给你讨个理。”
“那拂尘就似晚娘的拳头,砰砰砰地敲卯卯的头,卯卯的头又不是木鱼呵,敲了个意休不休,敲了也不能增功德,他们就是一群爱八哥儿。我的头爱嗒嗒榧子,不爱拳头的。”说到自己被敲头时,语气加重,想着身上一层厚厚的毛,剥开那毛发江砚书也不容易看清额头上的红肿之状,鼻腔里哼哼几声,就在他的怀里变成人样。
江砚书吓了一跳,翁卯卯却稳稳地坐在他的膝盖上扯娇,牵着他的手往自己的头上摸:“道长您摸摸,卯卯的头就像被塞进了一颗桃子。”
腹部贴腹部,双腿迭双腿的,如此亲密,类走风月之男女,江砚书浑身燥热,屏着呼吸偷力去摸,且摸且敷衍道:“你的头还挺小一个的。”
翁卯卯享受着江砚书的抚摸,静默了一会儿,她想起那些恶人说的一句话了,不假思索便脱口道:“他们还说,我是道长的鼎器!”
翁卯卯不知何谓鼎器,但想他们说此话时面容猥琐,语气戏谑,不用琢磨也知是不好的东西,兴许是一些肮脏之物,竟把如此可爱的年兽比作肮脏之物,她必须说出来与江砚书知,好让他知道自己有多委屈。
石元子面能怕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