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医生姓杨,是唯一一个曾经看尽他丑态还能安然无恙的人。
一来是因为这人医术真的好,可说的上是天才型的医生,二来是因为这人的眼神,永远冷冷淡淡,在他眼中所有人大概都是一样的,兴许还能细分出骨骼皮肉,而对他,更是从不曾变过态度,无论是曾经赤裸而满布痕跡的他,抑或是之后被眾人敬畏的他,都是一样冷淡,张嘴吐不出讨喜的话。
这样一个从不屑参与江家事务,仅凭自身能耐便立下一足之地的男人,此刻正推着眼镜,一脸漠然的道:「江先生,你有没有发现,你对于徐先生,从一开始就不一样?」
他当然发现了,可惜太过后知后觉,所有得罪他的都被他狠狠报復过后扔的远远的,眼不见为净,只有徐东,总是要放在眼前。
他早该明白的。
他渴望徐东,深浓的慾望让他甚至想要活活撕咬那个男人,破开他的喉管,将他的血肉据为己有。
即使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胸口还是蠢蠢欲动,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伤到他。
有时他会想,不如乾脆把徐东杀了吧,这样一个不稳定的、会影响他的因子,根本就不该存在。可是一想到徐东从此失去呼吸心跳,他的心脏就彷彿被重重锤过,震的他心神发麻。
「江先生,不破不立。你若想得到,就得先放开。」
杨医生神情依旧淡淡,出口的话就如同他手里的手术刀,精准的落在江浩的胸口,一刀正中靶心。
心烦意乱,他忍不住喝高了。
他不会喝醉,然而酒精使大脑迟钝,加上曾经的经歷,他并不爱饮酒。
可是酒精又是那样有用,酒意上涌,他便能借酒装疯了一把。
扯开男人单薄的睡衣,居高临下的压制住微弱的挣扎,江浩总算将一直想要说的话问出口。
你喜欢我吧。
那份总是溢满在你眼中的光芒如今躲哪去了?还能回来吗?我会好好的对待你,只要你变回去……继续……爱……
徐东哭了。
他的眼睛睁的大大的不肯闭上,晶莹的泪水蓄积在眼底,无法负荷的落下,很快沾湿了双颊,他颤的厉害,哽咽地听从他的命令,呼唤了他的名字,声音嘶哑,低不可闻。
此刻的男人看上去脆弱无助,不堪一击,然而,明明对他毫无抵抗的动作,却又清清楚楚写满了拒绝。
江浩知道自己很残忍,强硬粗暴的撕开了徐东裹在外壳的那层膜,强迫他开口,可是他无法再忍耐了。
是的,他一直很清楚,徐东看着他却也不是看着他,这个男人将他看做恶梦的代表,看做虚无的恐惧,独独不再承认他是个活人,好像这样便能徒劳无功的保护好自己似的。
至少还是有收穫的,不是吗?江浩笑了,笑的温柔万分,他把徐东的眼泪舔进嘴里,酸涩的味道蔓延开来,一如怀里剧烈发抖的身躯,薄薄一层肌肉贴附在骨骼上,彷彿一伸手就能捕捉到他最想要的那颗心。
今夜过后,至少徐东会清楚地承认,他是江浩,是一个人,一个在许久之前的过去里便与徐东相识的人。
他无法控制,也难得的不想控制,酒真是好东西,可以让他不再苦苦压抑,他伸出指头沾上了润滑用的膏体,一遍遍的探入那个因为这段时间的休养调整又重新缩紧的xiao穴,摁进了徐东火热的内部,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原本乾涩的甬道开始变的又湿又热,被刺激的一张一合,不住的吸吮着那根指节。
他又唤了声久远前的称呼,曾经那句东哥可以让眼前的人彆扭害羞,现在却只让这人哭得更厉害了,抽抽噎噎地浑身发颤,就着这般状态被他分开双腿,让他一点一点的侵入,直到完全占有。
江浩牢牢的抱紧眼前的人,紧贴的程度不留一点空隙,心口对着心口,传递着不同速度却同样跳动的心跳,不该是这样的,明明当初他回头去找他时,无论何时都能看到那自以为隐藏的很好的羞涩眼神,如今却是无论问上几次,都能得到「不敢了」的求饶。
徐东终于还是昏了过去,垂下的眼睫犹掛着一滴泪珠,欲落未落,鼻子通红一如被逼到墙角的无助小兽,可怜兮兮的。
心灵的刺激与压力导致后穴剧烈地收缩,即便徐东已经昏迷,身体却依旧不受控的抽搐,江浩冷不防被那肉穴一夹,霎时被刺激的射了出来,而怀里已经陷入昏迷的身体内部被带着热度的体液冲刷,一颤一颤地发着抖,唇角再次逸出微弱的呜咽。
望着眼前苍白憔悴的赤裸躯体,他忍不住又硬了,从来不知道自己向来几乎无感的慾望原来可以如此强烈,想要将这人一片片的吞吃入肚,又想要让自己永无休止的填进这人体内,永永远远密不可分。可是……
伸出摸了摸徐东前端毫无反应的那块软肉,江浩扭曲地笑了,这就是答案,徐东根本未曾动情,所有的回应不过是久经调教的身体无意识的反射动作罢了,徐东并没有真正得到快感……所以,他果然必须做下那个决定,这当中亦不存在后悔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