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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羔羊(1 / 1)

“羔羊被视为不洁之物、恶魔的象征,贵族唾弃并制定了不许食用的规定,但会有平民以被恶魔诱惑为由逃避制裁。”瑞拉身后跟着玛利亚,刚进入议事阁,一个酒杯就被摔碎在脚边“昨天,我从医官那里听说了一个很有趣的猜测,医官告诉我,我的病症有很大概率并非是自发性,你们说这是什么意思”玛利亚掐着手心,后背一片阴湿,失去优弥娅的善后,宫廷里无人可依的她就像折翼的鸟儿,面对怀疑除了一遍遍重复自己冤枉外她无计可施对峙还未开始,一个侍从急匆匆地跑到国王身边,耳语一番后国王就离开了议事阁,最后玛利亚没有等到想象中的惩罚亚诺突然出现当众宣布调查结果,瑞拉因二十五年前亲生女儿死于宫变对皇室怀恨在心,意图谋害国王,即可下狱听到宣判的那一刻玛利亚如释重负,能得知二十五年前的往事,除了安娜皇后玛利亚想不到第二个能帮助自己摆脱怀疑的人,母亲终究还是站在了自己这边玛利亚侧目,跪在脚边的瑞拉似乎早就料到结局反应平淡。自上一次玛利亚下药被安娜发现,玛利亚将计划全盘托出把选择权交给母亲,安娜看过玛利亚过去和优弥娅的通信信件,信件隐去了身份和昵称,内容简单,安娜拿走了几张只记载不轻不重内容的信件以及玛利亚剩下的药包。瑞拉的宿舍里搜出信件和药包,除此之外,安娜翻出陈年旧事虚构瑞拉的谋害动机,以立场中立闻名的亚诺亲自出面,这些足以让国王暂时转移视线。瑞拉坐在干枯草垛上闭眼假寐,阳光透过铁窗形成光束直直射在瑞拉身上,生锈的牢房大门吱吱响起,瑞拉睁开眼,毫不意外安娜的到来安娜撤走了所有人,谨慎地观察四周,确认无人后悄声问起瑞拉“为什么没有告诉陛下而是告诉我”,谋杀是大罪,大病后国王草木皆兵,疑心越来越重,根本不需要证据,只要瑞拉说出玛利亚下药的举动,玛利亚死路一条“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您救过我的孩子”,安娜一脸疑惑,瑞拉生产日特殊,她只记得瑞拉和自己同时生产,却不知道曾救过瑞拉的孩子可瑞拉记得,生产后的第十天是瑞拉必须回岗的最低期限,无可奈何只能将尚在襁褓的女儿安置在宫中寝室方便时时照料,宫变发生的猝不及防,现任国王杀红了眼,宫廷唯一的出口被关闭,遍地都是皇室成员的尸体,陪葬的还有无辜的侍从和佣人“那时候我生怕下一个就是我,所以我不敢走出宿舍”就算女儿高热不退也不敢出去,哪怕医生就安置在自己隔壁,叁天后,那场毫无人性的单方面残杀终于结束了,瑞拉抱着女儿小心地走出了宿舍彼时安娜怀里也抱着玛利亚,或许是刚生产不久母爱泛滥,安娜一向铁石心肠面对孩子也变得柔情起来,大方给瑞拉分享治疗玛利亚的医生“只是烧的太久,没有救回来”,安娜满眼惊讶,她记忆模糊记不起来,但还是难以相信,不过一件小事也值得瑞拉这样报恩,明知自己冤枉对玛利亚也只字未提瑞拉低垂着眼,没有解答安娜的疑问,二十多年来,她感激过安娜,也后悔过自己当时的怯懦,却唯独没有怨恨,她只是觉得自己不幸,尤其是在安娜的衬托下自己是如此的不幸。

脖子被套住,瑞拉握住绳子试图挣开束缚,绳子被安娜不断收紧,家族破败后自己的处境降到最低,身边无可用之人,可惜和玛利亚同为母女自己却不像女儿那样胆大妄为受淑女教育规训了大半辈子,归还问题还请您来处理了”“我会的”莉莉娅将刻有二皇子标记的徽章收起,心里不安起来,“您拿这徽章是……”二皇子对自己死缠烂打,时时出入侯爵府,悄无声息顺走皇子徽章机会很多,欧德只告诉自己将徽章交给安娜皇后,并没有透漏其他安娜出声制止莉莉娅接下来的话,“莉莉娅小姐,有些事知道的越少越好”,蓬松的衣裙扫过莉莉娅的短靴,安娜离开了皇后为什么要闭口不言,莉莉娅内心忐忑,宫廷内哪会有纯良之人,和欧德交易真的是对的吗,不远处出现一个急匆匆的身影,“绍勒?你怎么跑这么急”绍勒神情严肃,“国王急召,要求彻查下药一事”莉莉娅不安感愈发强烈,拉住要离开的绍勒,“不是已经抓到凶手了吗,到底发生了什么”“凶手被人勒死在狱中,有消息称与皇子夺权有关”见莉莉娅状态不对,绍勒试探问道“莉莉娅你,难道知道些什么吗”“不,我不知道”莉莉娅矢口否认,紧张地按住口袋将徽章藏的更深,绍勒点了点头便大步离去接着廊厅上陆陆续续出现了很多人,莉莉娅认得他们的面孔,都是身在高位的贵族们,零零散散的人流里她看到了自己的侯爵父亲,“莉莉娅,在这发什么呆呢”侯爵走近,小声低语“现在风头紧,没事不要出入宫廷来,听到没有”,低头却只看到脸色苍白的莉莉娅在喃喃自语什么“不,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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