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休息。而虞滢则与大嫂用一个屋子。
大嫂因知道丈夫在桂阳时受过伤,还没养全乎又随着二弟去了彭城,大嫂虽不说,心里定是担心的。现在听说他们回到豫章了,便一直心不在焉,虞滢便让她先回去了。
进了屋中,伏危把门阖上后,转了身就从虞滢的背后把人给抱住了,埋头在她的颈窝处。双眼闭上,上瘾般吸着她身上的淡淡药香,嗓音低低:“方才见你,便想这么抱着你了。”
伏危在彭城面对彭城王,面对险境都尚能够淡定从容,可每一次出院门,每一次分别,总会让他心底生出不安。
在她的身上,有很多的不确定性,就好像她来得突然,他也怕她离开得让人猝不及防。
也只有把人拥在怀中之时,才觉得真实,安定。
这黏人劲,一点也不光风霁月,亏得旁人看不见,不然还当时是看到假的伏先生。
被熟悉的雪松气息,清冽芬芳,让虞滢舒心。
她抬手,把手覆到他手背上,却似摸在一块冰上。
虞滢温声问:“你的手怎么这么凉?没戴我给你准备的手套。”
在桂阳时,她便给他做了手套,让他骑马的时候可戴上御寒。
伏危:“从郡公府出来,急着来见你,便忘记戴上了。”
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落在脖颈处,有些酥酥麻麻的。
虞滢看诊时,桌上用风炉温着水,她的手倒是暖的。索性用双手裹住他的手,欲过些热气给他。
让他静静的抱了自己片刻,虞滢才问:“彭城一行,可顺利?”
“成了。”顿了顿,又道:“这些杂事有空再说。”
杂事,有空再说……
合着现在做的是正事?
还正忙着?
“你先松开,我把身上的长袍换下,免得病气过到你身上。”今日一整日都在看诊,多为风寒,随着空气飘散,身上沾了些不干净的。
抱了会,伏危暂缓相思,便也就松了。
虞滢解下了外袍,换上自己的外袍。
本就是很寻常的换衣,什么都没有露,但偏生伏危视线就没有离开过她,生生让她生出几分羞耻来。
套上外衫,伏危上前,慢条斯理的给她盘上扣子。
“我自己来便好。”虞滢想接手,伏危却摇了摇头。
虞滢也就随他了,抬眸看向他,发束利落,眉目清隽,皎如玉树临风前,让人惊艳。
他的神色很是认真,好似在做什么细致且重要的事一般。
无论何时瞧,伏危都让人赏心悦目。
盘好扣子,伏危抬眼,眸里噙着笑意:“瞧痴了?”
虞滢回了身,轻打了他一下:“谁让你长得好看。”
伏危自我揶揄:“若不长得好看些,当初初见时那般狼狈模样,只怕你连眼角风都不带看我一眼。”
虞滢好笑地睨了他一眼:“你样貌惊艳我确实会多瞧几眼,但也绝不会因为你样貌好,我便喜欢你。”
听到她无意间说出“喜欢你”这几个字,伏危眼底的笑意更浓了些。
以前从不过问那些矫情话题的伏危,忽然就问了:“那你喜欢我哪些?”
虞滢笑吟吟道:“偏不与你说。”
夫妻笑闹了一会才从房中出来,虞滢把医馆的事交代给旁人后,才出了医馆,与伏危坐上马车归家。
算上来,夫妻俩倒是没离别多久,但伏危却是已离家有大半年了。
小伏宁倒是一点也没生疏,伏危回来后一口一个小叔,就像小尾巴一样跟在伏危的身后。
罗氏见了,都打笑小伏宁连亲爹都没这么亲。
伏安虽然也高兴,但经过这大半年来的医馆历练,越发沉稳了。
伏危打量了一眼伏安,道:“长高了不少。”
伏安却还是没忍住咧嘴笑:“我都十二岁了,自然就会长高了。”
伏安现在已然快与虞滢齐平了。
伏危笑了笑,道:“个子长高了,就是不知学识如何了。明日我再出题考你,且看你有没有荒废学业。”
先前伏危在的时候,伏安除了学医,也兼顾着书学,算学等。
伏安胸膛略一挺,站姿越发端正,一副好好学生的模样,笑应:“夫子尽管出题。”
看这叔侄二人演起学生夫子,其他几人都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