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也不会退休吧,咱俩一起去做……”
“开夫妻店啊?陈总,你是不是想咱俩一起出去应酬,然后给大家伙表演一个明星老婆给你挡酒啊?”宁映白扭来扭去,挣脱了陈靖阳,“我现在就去拿罐啤酒,把你铐床头上,你给我好好聊聊你的商业版图。”
“我有个屁商业版图。我要真喜欢经商干嘛不大学毕业就上岗,要等到叁十多啊?”
“那不是跟你爸一样。我挺喜欢你们家人那种一脉相承的感觉的。”宁映白话里有话。
“那我超讨厌隔壁一家人那种不要脸的一脉相承。”陈靖阳说。
“呀,陈靖阳,我要是有个实体爹,你信不信他会把你腿打断?”
“我又怎么……”宁映白鲜少会提到她那有还不如没有的生物爹,事出反常。陈靖阳说到一半,想起长辈的忆往昔环节里说到的他爸第一次见到他外公时就被打跪下了,不禁冷汗直冒。
祝半霄的相亲吹了。他不记得那姑娘姓甚名谁,不在乎她说的那些冒犯的话,也没有向旁人提起那段对话,姑娘家的十级风暴降为八级。
“霄啊,怎么就没聊下去了呢?”妈妈关切地问。
“聊不来,没什么好聊的。”祝半霄终日都在思考那餐饭中他冒出来的想法。
“唉。”妈妈轻声叹气。
祝半霄缓缓说:“妈,我好像……对一个人的感觉不太一样。”
妈的心和她收碗的手一同颤抖,这是她期待了十几二十年的儿子交心环节吗?
“是喜欢的人吗?”她小心翼翼地说。
“我不知道。”祝半霄刚想往细的说,方才想起那女人的关键词是“她比我大好几岁”“她已经结婚了”“我们那个过”……这些短句在他妈面前说出来无疑是要了她的命。
他摇头:“应该不是,我想多了。”
在祝半霄心里,能说心里话的只有他妈和他哥哥。
哥那边虽然也有一些过不去的弯弯绕绕,但是刺激哥哥比刺激妈妈要没有负罪感得多。
祝半霄唐突闯入了哥哥的房间。
祝凌买特大号的床是为了前妻的大驾光临,而不是弟弟的深夜来袭。
祝半霄看不懂哥哥带有深意的眼神,他只当是他的近视眼哥哥脱了眼镜就眼神古怪了。祝半霄没皮没脸地一屁股坐到祝凌的床上。
“有事?”
“哥,问你点问题。”祝半霄春心萌动中,“你平时是怎么称呼那个女人的?离婚前后都可以。”他还会像个主持人给嘉宾加提示语。
“一般就叫她阿白。”这些不是祝半霄一早就知道吗?问这些干什么。不过此时的祝凌有种回到了刚认识祝半霄时的感觉,那时候的祝半霄每次来祝家都只敢缩在他这个做哥哥的身后,躲在房间里不出来,尽情和哥哥分享趣事,一出房间又变得畏畏缩缩。
祝凌又说:“以前有时也会叫她老婆。”
“哦。”祝半霄有他的心事,没计较哥哥的炫耀,“哥,如果那个女人让你叫她妈妈,你会叫吗?哦不对,你们也是会用‘孩子她妈’那种称呼的吧……”
祝凌的母亲和祝半霄的母亲是两种概念,与祝半霄对生父那种复杂情感完全不同的是,他对哥哥的母亲始终只有一种情感:惧怕。要是祝凌真管了宁映白叫妈,祝半霄根植于心底的恐惧会让他认为自己才是第一个被碾死的人,。
祝凌倒是被祝半霄的喃喃自语震惊了,他没想到宁映白那句玩笑话的影响力是如此旷日持久。“你还在想这事?那你去问你妈好了,要叫别人妈妈你应该征得她的同意。”
“我就是刚从我妈那回来的!”祝半霄激动,“我怎么问得出口!”
“所以你也叫不出口,换条路走吧。”祝凌做回他的理性型哥哥。
“哥!”祝半霄没话可说的时候就只会叫哥。
“问你自己,我的事早解决了。”祝凌摊手。
你没解决!你往屌里塞七龙珠还差不多!祝半霄心想。
为什么他哥动了做近视手术增强美色诱惑力的念头,却迟迟不往最该手术的地方动手呢?祝半霄想当然地以男人之心度男人之腹了。
“哥,性对你来说算什么……”祝半霄问得很是犹豫。
“对你来说呢?如果没有遇到她,你会有什么不一样的择偶观念么?”祝凌反问。他是不太想和弟弟正面说性的,再说下去人内心的阴暗面很可能暴露出来,你嘴那么硬不肯说爱她,那为什么不能我们换一副身体。
“我……”祝半霄有很认真在想这个几乎没思考过的问题。安静了许久,他有些羞涩,低着头说:“我如果要找,应该会找一个……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的女生,只要我们互相喜欢,她是什么样的人都可以。到了结婚那天,新婚之夜,我们再把自己交给对方……”
“……”祝凌心里有巨大的困惑,“你是那种觉得婚后才能发生关系的人吗?”
距离祝半霄被宁映白破身也有八九年了,兄弟俩这才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