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礼:“要是喝多了就不准回来。”
霍慕东秒回:“我没怎么喝,非常清醒。”
江礼有一搭没一搭地回消息,一顿饭快吃完,才恍然发现不对劲:霍慕东怎么一副要跟他过日子的态度?应酬太晚不能回家、提前报备,这不是男朋友或者老公才会做的事吗?
明明他还没答应复合呢。
江礼警惕起来,为了不让自己稀里糊涂被忽悠住,后来直接无视了霍慕东。
他趁着傍晚温度适宜,下楼散步,保证了今天的运动量,再回去开电脑画画,这时候,一天的工作才真正开始。
霍慕东回来的时候,正看到江礼抱着电脑干活,很自然很亲热地说:“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江礼:“……你怎么进来的?哪儿来的钥匙??”
霍慕东换了鞋,走过来,邀功似的跟江礼晃晃手里的钥匙,“我自己配的。”
江礼:“……”我还得夸你呗?
“等等,”江礼皱起鼻子,“一身酒气,还有,你的拖鞋是怎么回事?”
霍慕东连忙倒退几步,站到熏不到江礼的位置,才跟他展示自己的44码大脚:“我的拖鞋跟你的风格不统一,配钥匙的时候新买了一双,上午你还没醒……”说着,他又从低调的纯黑色s-lock公文包里,掏出一套崭新的牙具,跟江礼原本放在卫生间的那一套款式相同,只是颜色不一样。
江礼:“……”
霍慕东展示完情侣款物品,就往卫生间钻,“我先去刷牙,免得酒味儿熏到你。”
这么大一活物在家里晃悠,江礼暂时也没办法画画,干脆起身跟过去,靠在卫生间门口,讚许道:“还以为你喝了很多酒,没想到真挺清醒的。”
霍慕东:“我酒量好,早练出来了。而且应酬完就抠嗓子吐过,酒醒了才回家。”
“……”江礼忽然想起自己对他的警告:喝多了不准回来。
这人不会是因为这个才专门自行醒酒吧?
江礼有点愧疚,语气也放软:“你不要经常抠嗓子,时间久了,会把胃弄坏。”
霍慕东捕捉到语气里的温柔,十分熨帖,借着漱口的动作,埋下头悄悄地扬起唇角,才安慰道:“不是专门为了醒酒回家,吐出去才舒服,早晚都要吐的。”
做过多年社畜,江礼也知道,有些场合不得不喝酒,连他们这些搞技术的都不能免俗,更何况大老板们呢?
他无奈地说:“酒桌文化真是糟粕。”
霍慕东无脑夫唱夫随:“对,都是糟粕,是阻碍社会进步的毒瘤。”
江礼:“…………”
江礼懒得他,回去接着画画。
洗漱完毕,霍总又衝了个战斗澡,额外含了一口薄荷味漱口水,确定自己味道清新,才回到客厅,但没老老实实窝进自己的地盘,而是试探底线般的,坐到了江礼那张单人布艺沙发的宽厚扶手上。
江礼停下压感笔,面无表情地看霍慕东:“你怎么想的?那么大一坨坐扶手上,再给我沙发压塌了。”
霍总非常会推销自己,当即撩开衣摆,露出结实的六块腹肌,“我一点都不胖,你看。”
“……”江礼只看一眼就赶紧别开视线。
他不敢仔细看,做了快四个月和尚,突然有个气味清新、身材完美、浑身散发着荷尔蒙气息,又不掩饰挑逗心思的男性近在咫尺,江礼真有点招架不住。
堂堂大总裁竟然打算以色侍人,真是下作。
江礼手动帮他把腹肌盖上,冷淡地说:“别在我面前晃,我在工作呢。”
色诱失败,霍总有点失落,但并不打算走,说起工作,他还有别的话题跟江礼聊,“今天美术部都炸锅了,那群家伙整天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平时谁也不服谁,却全被毛毛老师俘获,江礼,你是怎么办到的?”
“怎么俘获的?”江礼明知故问,脸上有点掩不住的小骄傲。
霍慕东觉得他可爱极了,配合地说:“一层楼都能听到他们鬼哭狼嚎,说跟你开一次会,学到很多东西;头一回知道全能大神是什么样子;就是毛毛老师过于神秘,轻易不答应视频会议,终于通话一次还用变声器。他们都想让你开讲座,又不敢打扰你。”
江礼被夸得不好意思:“哪有那么厉害。”
霍慕东觉得江礼哪儿哪儿都好,不但长得好看,还才华横溢,显示器和cpu都是顶配,自己真是捡到宝了,他侧坐在沙发边沿,目光黏着江礼精致俊秀的侧脸,学电视剧里的台词感叹:“江礼,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江礼:“……”
江礼心说:我肚子里有个大惊喜,就是过于惊世骇俗,真说出来还不知道是惊喜还是惊吓。
思及此,江礼问:“霍慕东,你喜欢小孩子吗?”
霍总警觉起来:“怎么这么问?”
“随便问问,就是好奇,”江礼抬起脸,看着他的眼睛,说,“你有没有想过要一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