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反应,之前我碰本体的时候,本体明明不是这样。”
剑灵突然开口:“我讲个鬼故事,你想听吗。”
沈映宵不太感兴趣:“什么?”
指尖带起的变化让他觉得有趣,说话间他又伸手划了一下,这次指尖从胸骨一路往下,拖过的痕迹更长。
然而才刚划到一半,一只手忽然抬起,一把握住他的手腕。
五指收紧,沈映宵的手顿时被禁锢在原处。
而剑灵的下半句话,也恰在这时幽幽飘来:“你师尊还醒着,你划第一下的时候,他就已经睁眼了。”
“?!”
这一惊非同小可,沈映宵倏地转过头,对上了一双睁开着的眼睛。
只对视一眼,他浑身的寒毛都快炸了。沈映宵尽力稳住语气:“你怎么醒着?”
凌尘眼神微动:“我不该醒着?”
他原本只是觉得痒,本能一拦,可如今银面人的反应……
于是片刻后,凌尘视线再落在他身上时,多了一丝审视。他轻声问:“你刚才要做什么?”
“……”沈映宵被他这么盯着,冷汗都快落下来了,好在面色撑住了没变。
他脑中飞转,冷哼一声:“能做什么?不过是方才寻找下笔的地方,谁知你的反应却那么古怪,我疑心你装睡,便又试了一下。”
说着,为了证明自己毫不心虚,他硬着头皮,忽然又用手轻轻一划。
指尖在皮肤上扫过,带起一串酥麻的痒意,那只搭在他腕上的手骤然收紧。
沈映宵略微一怔,他看着凌尘的反应,忽然灵光一闪,明白了什么——师尊竟然真的怕痒,尤其是肚子。
明明应该是紧张的对峙,可沈映宵想起一身仙气的剑修居然还有这么个弱点,不知为何忽然好笑,又绷紧嘴角忍住。
那点笑意一闪即逝,但凌尘本就一直望着他,这一抹带着些恶作剧意味的微笑,没能逃过他的眼底。
不过这反倒让他沉默了一下,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
——比起刚才以为的亵玩或者觊觎,这丹修对他做的事……幼稚到让人不想生出恼怒之意。
总有种稍一较真,就会被他拉到同等水平的感觉。
“……”
凌尘叹了一口气,把刚才那一页揭了过去,他抬手按了按额角:“你刚才给我喝的是什么。”
“喝完了你才问?”沈映宵把“迷药”这种词咽下,委婉道,“一点安神的东西。”
凌尘还是听懂了,他倒很有替人试药的自觉,直白道:“有些困意,但不多。你这药大概没做成。”
沈映宵:“……”
……只说前半句就行了,干嘛要说的这么明白,丹修不要面子的吗!
他咬牙咽下做药失败还被当面揭穿的痛苦,很无所谓似的摆弄着手中银毫,随意道:“没用便没用吧,本就是随手一做。”
心里却在意的不行:明明他自己试着都有效,可用在师尊身上怎么没用了?究竟是哪一步出了差错?
沈映宵想了想,暂时没什么头绪,只得把这事放到一旁。
当前最要紧的,还是先把师尊体内那不知何时会爆发的魔种封印住。
好在从本体那时的情况来看,封印过程应该不算难捱:往常试别的药,本体总是本能要躲,有时候还会痛哼出声,挣扎不休。
但上次下封印时,本体虽也一直蹙着眉,但要比平时安静许多——可见虽然难受,但有限度。本体都忍得住,师尊应该也行。
这么想着,沈映宵低头看向凌尘:“既然这药无效,你便自己忍一忍。不用担心,应该不会太痛。”
话音刚落,沈映宵回过神,想起自己一个喜怒不定的大反派丹修,怎么也不该说这种宽慰患者一样的话,于是又冷声补充:“痛也不准叫唤,我最厌恶噪音,一会儿别吵到我。”
凌尘看了他一眼,重新闭上了眼睛:“我不会出声。”
沈映宵:“……”那倒也不用,要是实在难受,你说一声也行。
他本想这么叮嘱。可话都放出去了,最终也只能从鼻腔里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然后他重新拿起笔,朝剑灵使了个眼色。
剑灵这会儿没有化出实体,它飘近过来,像平时搂着沈映宵的丹田一样,双手拢住了凌尘体内的元婴。
低头看了看这个意识清醒的合体期剑修,它想起先前自己脑补的不良场景,无声打了个激灵:“还好刚才你没说漏嘴。”
沈映宵这会儿同样一身冷汗,但嘴倒还硬着:“你当我是傻的么,我怎会用分身的身体随意闲聊本体的事。这等机密,自然要在神识中交流。”
剑灵:“……真的不是因为你懒得动嘴?”
它和沈映宵说话,从来都是顺着神识。念头一转,要比开口快上许多。
原本只是图个方便,谁知这回倒是误打误撞,逃过一劫。
剑灵:“……”主人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