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把极乐楼一寸一寸焚成灰烬,或许那位神神秘秘的“城主”会沉不住气,愿意出来冒个头。
戚怀风一边在心里做着新计划,一边拦下旁边那个不敢作弊的胆小师兄,熟练地把人敲晕。
沈映宵意识脱离,身体被蚀心印掌控,一切行动被迫停了下来。
剑灵:“……”
它回到本命洞府,对被迫进了分身的沈映宵道:“你还是别跟你师弟正面争执了,你看看你什么时候赢过——吵不过就算了,就算侥幸吵赢,人家也能改成动手。”
沈映宵越想越气:啧,他之前干嘛要救人,就该先一麻袋套住那个被锁了灵力、毫无还手之力的“戚怀风”揍一顿。
火灵分身收回时,那段时间的记忆会随之回归本体,四舍五入就是他揍了师弟一顿。
……可惜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沈映宵只好在脑中铺开拳场,熟练地开始了意念揍人。
……
外界,极乐楼的长廊上。
戚怀风抬起手,隔空烘干了画上去的假烙印。他将沈映宵的衣服整理好。然后打开祠堂的门,把烙好真正印记的分身取了出来。
剑灵关注着外界的情况,看到这忍不住喃喃道:“你看你师弟,像不像一个操作熟练的糕点师?——美好的一天,戚师傅打开烤炉,取出了……唔,新鲜出炉的他自己。”
沈映宵:“?”
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掐了掐眉心,随意一摆手:“糕点在黄字二号柜第三层的柜子里,想吃就去取,别跟我暗示,我头疼。”
剑灵一怔:“……”我没有暗示啊。
不过难得主人透露了点心的位置,简直是意外之喜。它也没辩解,乐呵呵地去了仓库。
沈映宵回过神,声音从后追上来:“只能吃一盒!”
剑灵:“……”
没听见,没听见。我耳背。
……
有的剑灵在开心地吃着下午茶,有的剑修则还在秘境里兢兢业业地卧底。
牛头管事带着两人穿过长廊阵法,将他们各自送回了房间。
送完人没多久,腰侧的令牌便闪了闪,城主有事找他。
戚怀风低头看了一眼令牌,快步走了出去。
……
沈映宵的本体静静坐在床上。
门外一片寂静,先前的那些客人已经被分散到了各个花魁的房间,马面变成灰了,楼主和牛头在忙,此时走廊里空无一人。
沈映宵回想起楼主被分身引开前,打量着他和牛头的阴狠眼神,总觉得放不下心。
“我记得之前戚怀风说……”沈映宵灵光一闪,“不管楼主还是城主,对这里的掌控都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强?”
剑灵还没吃饱喝足就被拎了回来,闻言警惕地望着他:“你又要干什么?”
沈映宵念头一动,人便出现在了本体的房间之中。
——戚怀风辛辛苦苦在楼里卧底,肯定有他的理由。
既然他说永久烙印真假难辨,那不如干脆烙个真的,免得之后有人非要检查,导致他的小动作败露。
剑修的行动力一贯很强。说做就做,沈映宵抱起床边的本体,循着先前记下的路线去了祠堂,给本体烙了个真货,又鬼鬼祟祟地将人重新送回了房间。
房间里比外面安全,本体的衣领被石条拱开,露出一片带着红色暗纹的胸口,沈映宵将衣衫彻底拉开,打算擦去上面的假印。
看清本体身上,他略微一怔:戚怀风画上去的假印,居然跟真的完全重合,一丝一缕,分毫不差。
剑灵嘀咕着:“戚师傅原来还是个天才画家。”
沈映宵:“……”这把剑为何总叫戚怀风师父?
……想不明白。
想起那个欠揍的师弟,他摇摇头叹了一口气,然后飞快沾着药液,将印记擦了个干净。
沈映宵忙碌伪装自己本体的时候, 另一边。
一个留着络腮胡,穿着一身金钱袍的男人匆匆跑进极乐楼后院,直奔楼主而去——若沈映宵在这, 定能认出这就是内城酒楼里的那个炉鼎贩子。
楼主回头看到他, 骂了一声:“后院布防是你负责, 可现在神不知鬼不觉就跑了一个,溜进来一个, 你该当何罪?”
络腮胡愣住:“跑了哪个,又溜进来了哪个?”
楼主烦得要命,但为了尽快解决问题, 也只能把先前发生的事告诉了他:马面似乎逃了, 紧跟着又有人来后院作乱。
络腮胡捻了捻他乱糟糟的胡子, 眼睛一眯:“那银面人手段诡谲,难以揣摩, 姑且不去管他。但马面一事,定有蹊跷。
“那小子若是真的动了色心, 哪有耐心将人带走享用?肯定会直接在屋里偷吃——他溜走一事是您亲眼所见, 还是听人转述?”
楼主想起牛头先前所说的话, 蹙起了眉:“你是说, 有问题的是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