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家了,一路无话。
左钰疲惫地坐在沙发上,指尖用力揉着眉心。实际上他并没有和往常一样享受会所奉上的演出,而是心里不断想东想西,一面破罐破摔一面又害怕吴雨希对他癖好的评价。
他不想自己从小树立的温柔可靠的形象破碎,让妹妹觉得自己是个变态。
但同样的,也只有这样才能打消她对他的仰慕。
在他走神的时候,吴雨希一步步走近坐在沙发上的他,突然像是下定决心一样开口说:“你喜欢玩这种?”
一路的沉默在此时被打破了。空气中好像无形压着千斤重,发问的对象并没有看向她,只是视线向下垂着,对男人来说十分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
“那好,你跟我玩吧。”
她说出直接让左钰大脑宕机的话来。
吴雨希知道哥哥一直以来为了照顾她,养成了沉稳的性子,但这也使他有时过于谨慎踌躇,迟迟不敢迈出那一步。
好像家中叛逆的角色一直由她来担任,于是索性这次也一并强硬地走完那一步,不给他退路
,变得更叛逆一点也无妨。
“哥,你说实话,那天打我的时候是不是硬了?跑得那么快。”她话语里带着调侃与挑逗,直接把那晚心照不宣的事摆到明面上来讲。
她露出恶劣的笑容,“我就知道你是个变态。”变态两个字刻意加重放缓读,像把钩子一样勾得左钰更加难以自持。
“哥你不会觉得,过了今晚就可以跟之前一样当做无事发生,继续演你那相依为命的温情兄妹戏码吧?”
“已经回不去了,哥哥。”
这话如平地一声雷,终于把左钰那不切实际的想法敲碎了。
“他们是怎么做的来着?”吴雨希停住了,突然直挺挺跪在他脚边,仰起脸看他。
她好像并不对这个举动多感到羞耻,表情里有一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劲。接着她做出了更下流的动作,一只手圈成圈放在嘴边,吐出一点舌头,一边眉毛跳起来,眼神又挑衅又流氓:“要我帮你口吗?”
从始至终沉默不语的左钰此时终于动摇了,他拍开她的手,强硬地掰着她的下巴,饱含怒气地问她:“你是在哪学来的?”
吴雨希因为他有了回应而感到欣喜,哪怕对方是在跟她生气。这点也毫无保留得体现在她脸上,那个看起来有点痞气的笑容。
“我看片啊。你是觉得我应该是个纯白无瑕的小孩子,还是觉得我和上次酒吧里的那人实践过?”她无所谓地答道。
“啪”
左钰突然不轻不重地扇了她一巴掌,声音脆响,以阻止更多难听的话出口。这个巴掌比起疼痛显然羞辱和警戒的意味更多。她愣住了,捂着微微发热的脸,不可思议地看向他。
“蠢货。安全词都没有就来勾引一个do?你对着俱乐部的谁会都这样摇尾乞怜吗?真不怕自己被玩死?”
左钰以从未有过的冷冰冰的口气斥责她,他的角色悄悄地转换了,看她的眼神居高临下,浑身散发着与以往完全不同的强势气场。
他此时不再是她温柔的哥哥,而是一个将要发生关系的男人。
“妈的……你以为我是为了谁……”听到左钰好像把她说得很轻贱似的,她愤愤不平,几乎要叫嚷起来,又被他的巴掌打断了。这一次打在另半边脸上,力道加重了许多,使她白皙的面庞立刻浮现出几个指印。
“我让你说话了吗?”
左钰觉得吴雨希的眼泪实在太多了。这家伙明明死倔不听话,但是又像易碎品那样脆弱,泪腺总是很发达。比如现在她又被逼出来泪水,但是也终于明白不要顶撞眼前这个男人的道理,不再说话了。
但是正如她所说,回不去了。
所以他也不会像哥哥一样怜惜她的泪水,而只会为此更加兴奋。
“安全词。”他剪短地命令道。
“哥哥。”她毫不犹豫地脱出口。
这个词在这段变质的关系面前,像是一种讽刺。
左钰咬着后槽牙,气极反笑,“行。接下来一切都听我的,到极限受不住就喊安全词。不听我的话,游戏立刻结束,你也永远别想再打我的主意。”
他看着地上的人因为这句话,眼睛像某种小动物一样亮起来。
有种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面对什么的愚蠢。
“现在,搬把椅子过来,”他的视线追随着正在依言行动的吴雨希,慢条斯理地把后半句说完整,“在我面前自慰。”
吴雨希像是突然被定住了一瞬,心脏狂跳起来。她可耻地感觉到自己只是因为他的一句话就小腹一热,下身起了生理反应。
她沉默地把椅子拖过来又摆好,有些扭捏地把自己的裤子脱下,两条光腿并拢折叠起来,让脚踩在椅子上。
然后她就不知所措了。
左钰叹了口气,语带讥讽地道:“这就是我在俱乐部从来不收新人的原因。你要拿什么来留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