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诱人采撷,靠近了还能闻到alpha独有的山茶花味,浓郁,强烈,霸道地像是在宣示自己的所有物。
腺体肿了,宋意脸色微红,他今天早上醒的时候照了镜子,脖子后面一片狼藉,但因为不出门也就没管,下来倒垃圾的时候居然忘了这事,任凭它大喇喇敞在其它人的眼前。
呼吸一滞,beta对面前善意提醒的beta笑了下,紧接将外套拉链拉高了点,这样的高度从背后看只能看到他乌黑浓密的头发,随着视线的遮挡,那股信息素也变得微弱起来。
不过张升也闻不到他身上的信息素。
电梯到了,他看到beta动作缓慢地走了出去,兀自在电梯前等了一会儿,等到宋意彻底回家关门后,张升才松了口气,朝他对门按门铃,偷偷瞧着对面的动静。
郁淮刚洗完澡,给他开门时时候头发还是湿的,张升鱼贯似的钻了进来,轻手轻脚锁好门,又在监控那儿看了眼对面的动静,郁淮抱着胳膊,想看傻子一样看他,“你看什么?”
“看你嫂子。”
张升摸摸胸口,alpha擦拭头发的动作逐渐慢了下来,眼神晦暗不明,走到门前将张升拨开,将门开了条缝,凉风呼呼吹了进来,他看着空荡荡的走廊,问,“人呢?”
“进去了,刚刚还和我一班电梯上来的。”
“他干嘛去了?”
郁淮语气自然,丝毫没察觉自己询问的对象是自己的嫂子这件事有多不礼貌,张升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味道,随口回答,“倒垃圾吧,碰巧遇上的。”
alpha点头,裹着浴巾大喇喇躺倒沙发上,光滑的胸肌上划下几滴水珠,慢慢没入那不为人知的地方。他昨晚和那群人喝得有点多,到现在还没缓过来,alpha撑着脑袋,塞了颗糖放到嘴里,等甜腻腻的味道顺着舌尖爬满整个口腔的时候,郁淮看到了beta踌躇不决的脸,愣愣的,有点耐人寻味。
他嗤笑一声,“你又想说什么?”
张升瞥了他一眼,心里想到底要不要把刚才看到的事告诉他,内心天人交战,他索性换了个方式,问郁淮,“你找对门商量了不?”
郁淮舌尖抵着上颚,动作慢了下来,脑子里不合时宜地冒出一个画面:可怜的beta被抱在怀里,纤细手臂徒劳地往后探,细弱的哭声和颤抖的脊背,男人的手禁锢着他,像是被雨打湿的芭蕉叶,焉焉倒在一边,无人救他,他也无法自救。
多可怜啊。
“商量了啊。”郁淮突然觉得糖吃得没味,抽了张纸吐了出来。
“结果怎么样?”
张升催问他。
alpha莫名笑了声,“能怎么样,这事无论如何我都不占理,恶人当得不舒心,好人做得不诚心,他都指着鼻子骂我混蛋了,我能怎么办。”
郁淮敛下眼睫,高挺的鼻梁在脸上映下一道影子,alpha眼眸幽深,似乎是斟酌了会儿才说道,“你觉得我该不该把他抢过来。”
闻言,张升心惊肉跳,就差没扑倒他身上不住他的嘴,他压下咆哮的怒吼,艰难道,“理由。”
“他属于你的理由是什么?”
“一夜情?”
“一见钟情?”
“愧疚感?”
他一条一条列出,郁淮想了想,“都没有。”
只是在看到宋意将那份变质的爱小心翼翼捧在手上的的时候,作为旁观者的他居然可耻地生出了一丝嫉妒,因为他知道,这个人的笑容,眼泪都与自己无关,他们本就是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
但看着他被骗,郁淮就觉得心涩涩的,这么好一个人……合该被人好好宠着当成宝贝似的供起来,像个傻子一样被人骗的团团转最后心死如灰,郁淮想,这不该是宋意的结局。
“那就是……你喜欢上他了?”
张升难以置信,“为什么?你们认识不到一星期?甚至他还是有夫之夫!”
郁淮眉眼中涌着烦躁,本来酒精已经将心中的烦闷压下许多了,面前这人非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弄得他心烦意乱,脑子里都是宋意那张哭花了的小脸,以及围在耳边嗫嚅有些娇气的哭声。
alpha皱眉,抬眼看他,“你很闲吗?”
“公司的事都处理好了吗?前儿让你约谈的那家你着手准备了吗?老爷子寿宴那事你打点好了吗?”
张升张着嘴,被他堵得一句话都打不上来,郁淮睨着他,“没好你在这杵着干什么,还打听上司八卦。”
“……”
“你就是想逃避。”
张升狠狠瞪了眼他,但由于alpha说的那些他都没做完,也只能在口头上逞逞能,气鼓鼓跑到门前,走前犹豫再三还是摸着良心提醒他,“你要是真拿不出定主意,趁现在他还在家就去找他说,别一个人躲在这里伤春,这是要说不开,我看你们后面都得遭罪。”
“砰”得一声,大门被他砸上,郁淮面色阴沉,眼神阴森的像是要把门盯出个洞,下意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