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一只小巧的胸针,蜂蜜形状的,宋意一眼就认住了这是他的胸针,他下意识低头,指尖本来应该挂着胸针的西装领口上——如今空空如也。
这胸针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掉的。
他伸手拿过胸针,说了句谢谢,刚想别上,那alpha紧接又说了句,“这是我在洗手间捡到的。”
宋意指尖一顿,猛地看向他。
alpha垂眼,似乎是笑了一下,清冷的面容也不由多了几分人情味。
他暗有所指,“下次不要再随便弄丢东西了,被人看到了,会很麻烦。”
宋意心脏跳个不停,他知道alpha在说什么。
洗手间,他和郁淮那样,被人看到了。
宋意不认为alpha会只是这么简单地想提醒自己而已,他稳住心神,用颤抖的声音问他,“你想做什么?”
“不想做什么。”alpha闻言弯起眼角,“只是想让你在以后帮我个忙。”
“什么忙?”
“以后再说。”
alpha指着他的胸针慢条斯理地说,“这个东西看着小不起眼,可要是弄丢了被人捡到,说不定会给你带来麻烦呢。”
“宋先生,我们以后还会再见的。”
“沈渔。”
他说完,宋意就听见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那男人看着也是alpha,只不过比这个alpha更高更壮,面无表情甚至有点凶,宋意心里犯怵,悄悄退后了一步。
“不进去瞎逛什么。”
他对那个名叫“沈渔”的alpha说。
沈渔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又对宋意颔首示意后,自顾自径直错过他,然后离开了这里。
宋意看到那个alpha的脸黑了,他不敢开口,那alpha却在看到他后朝他点头,动作,神情,与沈渔一毫不差,要不是两个人长的完全不一样,宋意险些以为他是另一个沈渔。
打个照面后alpha就快速跟上了沈渔,宋意在后面看着alpha强势地牵起他的手,还将手指头一根根塞进沈渔的指间,回想起刚才他的一番话,宋意默默垂下眼睫,捏着手中的胸针陷入了沉思。
一场家宴弄得人精疲力尽,宋意回去时直接累得在车子上眯了一会儿,要不是柏泽看他缩在一起睡觉太难受叫他起来,他今晚真想什么都不做躺在车子里睡一觉。
脱了鞋,将外套脱下,宋意疲惫地拍了拍头,正准备往里走,一直沉默的柏泽却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腕。
alpha声音沙哑,透着点艰涩,问他,“你是不是怪我了?”
宋意闻言一愣,“为什么要怪你?”
“怪我没在妈面前给你说话。”柏泽摩挲他滑嫩的手背,“这么多年,她一直都是那样,我……”
“别说了,阿泽。”
宋意好像看出了他的担心,转身毫不犹豫地抱住柏泽,alpha外套没脱,所以还带着外面的凉气,宋意闷头闷脑环住他的腰,慢吞吞说,“我不怪你的。”
他这么喜欢阿泽,又怎么可能会因为旁人而讨厌他。
“妈说的对,是我不懂事。”
说到这里,他将alpha抱得更紧了,柏泽听不清宋意的声音,但却隐约能察觉到胸前的热意,滚烫的泪珠打湿了衣襟,他的小妻子正在自责不已地哭泣。
“我有点难受,你让我抱抱好不好。”
宋意想起今天家宴上柏母的刁难,眼眶一热,当时他只能硬生生顶着对方不满的目光从,承受她一句又一句的谴责和栽赃,可现在回到了家,回到了他和柏泽两人的小屋,他没能忍住,几乎哽咽到无法说话。
柏泽心脏抽痛,宋意的身体一抖一抖的,就像是失控断掉的琴弦,而造成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自己。
“宋宋不哭。”alpha指腹抹去那滚烫的泪水,他想说什么,可突然发现自己的话语太过苍白,丝毫没有信誉,现下这种情况,只会加深宋意的痛苦,并不会给他一点慰藉。
宋意颤抖着摇了摇头,他的眼睛哭红了可他并不像让柏泽看到自己这幅模样,只能倔强谎称自己没哭。
毕竟这种事不是一次两次了,比起委屈,他更怕自己的丈夫觉得他娇气不好相与。
“我就是,太冷了,想让你抱抱我。”
柏泽给予沉默,等到宋意缓了会儿止住眼泪后他才轻声说了句,“很快就不会这样了……”
他似是呢喃,宋意听得不真切,抬头看向他,那双红彤彤的眼睛沾着泪意,本就潋滟无比,如今在灯光映照下更像个活灵活现的妖精,柏泽眼眸一暗,蒙住宋意的眼睛,幽幽地问他,“宋宋,你相信我吗?”
虽然不知道柏泽说的是哪种相信,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点头,“相信。”
“阿泽,我永远相信你。”
“不管什么事吗?”
宋意眨了眨眼,眼睫扫过柏泽的掌心,alpha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