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钱菜上齐了,可人走的也差不多了,郁淮嘴毒眼睛也毒谁让他不舒心他也不甘落后,一字一句戳着陈楚还心尖上骂,人被骂得脸一阵青一阵白,气得直接踢门走了,苏竟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两面为难,郁淮扶着额头往椅子上上一座,看他那股难堪劲儿就烦。
“你出去,看着他回家。”他低声说,“这小子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郁哥,你别生气……”苏竟看郁淮板着一张脸张了张嘴,顿时将目光移向旁边的宋意,语气哀求,“嫂子,你帮忙劝劝他。”
宋意抿唇,鸦黑的长睫轻颤,闻言默默低下头。
不是不劝,而是不知道站在什么立场上去劝。
“行了。”郁淮赶人,“你快去看着他。”
“啊,那我那我走了。”苏竟走得快,正巧碰上上菜的老钱,几个人都互相认识,老钱看他急匆匆跑出去心里正纳闷,结果一打开包间门,就看到一地的玻璃碎片,眼睛瞪得老大,他看向黑这一张脸的郁淮,“不是,你怎么还损害公物呢?”
老钱喜欢打趣,应该是知道他们几个吵架了故意这么说的。他的到来让包间里沉闷的气氛缓和了些,郁淮深吸一口气将椅子拉到宋意旁边,脸色平淡,“菜上了,先吃饭吧。”
宋意挨着他的手臂,看他往自己碗里夹了个萝卜丸子,顺着alpha的拿筷子的手看去,腕骨上多了条不深不浅的划痕。
明明他之前开车带自己来这里的时候还没有这道伤口的。
宋意放下筷子对老钱说,“有棉签和碘酒吗?”
老钱一愣,“有,我去拿。”
宋意,“多谢。”
郁淮眉头一皱,扳着他的肩膀全身上下看了一遍,边看边嘀咕,“哪伤着了给我看看。”
“我没有。”宋意推开他的手,指了指他正在往外冒鲜血的手腕,疑惑道,“你自己受伤了,不疼吗?”
郁淮以为是什么,手腕上就划了个口子指甲盖那么大,一点感觉都没,要不是宋意说他都没发现。
“那就那么金贵了。”他笑笑,指腹一抹用纸擦去多余的鲜血,宋意看着眼皮直跳,用手拦住他,语气加重,“你别动,等会先处理一下。”
郁淮说不动就不动了,宋意正专心用纸巾擦去伤口外多余的血渍,冷不丁后颈传来一阵酥麻,温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莹白的肌肤上,他耳朵那块渐渐变红,beta眼睛有些湿润,使力气推了几下alpha。
alpha的身体镶块坚硬的石头,他越反抗,对方反而抱得越紧,结实的手臂紧紧勒住他的腰,像是要将他揉进骨肉里的怀抱让宋意近乎窒息,他双手无措地蜷缩,然后仿佛溺水一般抓住了郁淮的衣服。
“你心疼我。”郁淮的语气异常肯定。
宋意嗅到了他的信息素。
呛人的酒精中带着一丝浓郁的花香,只是闻到一点,他就有点头重脚轻,沉甸甸的身体好像坠入一朵云里,宋意被他抱着坐在腿上,眼睛湿漉漉的,闻言轻声否认,“我没有。”
“那为什么不装作没看见。”郁淮唇瓣微启,舔了舔beta白皙的后颈,beta条件反射地抖了几下,而后又像是在吸气,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呢喃,“你,你别抱着我。”
郁淮掌心罩住他的腰,将人抵在桌子上,双腿屈起在两侧,宋意无意识抓住了手下的桌布,抬起一双湿润的眼睛,茫然看向他。
“郁淮……”
“今天的事,我很抱歉。”郁淮突然出声,他低头,吻着宋意的手背,向来高傲自大的alpha此时却屈膝跪在他面前,眼眸中带着惭愧,声音沙哑,“要不是我,你就不会受那些苦。”
陈楚还是有些疯过头了,他是几个中年纪最小的,小时候受了很多苦所以郁淮他们几个平时也会有意谦让,只要不做什么犯法的事是基本不会拦他。
可这一别八年,郁淮没想到他的疯病真是越来越严重了。
今天他敢明目张胆的下药,明天就会杀人放火,直到有一天终究会惹出大事来。
“我代他想你道歉。”郁淮垂眼,凌厉的眉眼中呆着一丝疲惫,这全然不像宋意以前看到的郁淮,如今的他没了平日里那股讨人厌的劲儿,卸去一身盔甲,高大的alpha将脸掩在手心,粗重的呼吸仿佛与心跳同频。
宋意想抽回手,可他不让,可怜兮兮地对他说,“就牵一会。”
如果人能化形的话,宋意觉得郁淮肯定会化成一只外表霸道可却无理取闹爱黏人的大狗。
只是这只狗现在压在他身上,快把他重死了。
“那你先起来。”宋意抿了抿唇,又说“你压到我了。”
“压哪儿了?”郁淮闻言果然起身,下意识捏住他的腿,“给我看看。”
宋意蓦地收回腿,呈现一种防范的姿态,“没有。”
他没忘了郁淮在床上那些非常古怪的性癖,不是咬就是捏,每次非要看他泪眼涟涟求饶才肯罢休。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