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仲齐和刘顺算是在二狗家住下了。
周仲齐自感对钱二狗亏欠甚多,心里很是愧疚,对钱二狗的态度比起在周家时着实是关切了不少。
而钱二狗呢,总是感觉有点拉不下面子像以前一样那么无赖的缠着周仲齐了,这会儿心里倒是有点纠结,对周仲齐的关心佯装出一副反应平平的样子。嗯,他可不能做舔狗,舔狗,是舔不出未来的!不过内心的感觉却骗不了他自己,每次周仲齐关心他的时候,心里都微微地有些小激动,啊,这就是被喜欢的人关心的感觉吗?真的,感觉,好不错啊!
刚住下的几天,钱鸿杰怎么看周仲齐都不顺眼,这人之前作为二狗的继父,那么怕事,连给二狗出头都不敢,现在住在这,倒是对二狗热乎起来了,哼!
不过他虽然不满,但二狗看着好像也不是很讨厌这个周仲齐,看在二狗的面上,他倒是也没刻意为难周仲齐。
周仲齐当然不是不懂事的人,在二狗家住着,再加上他之前可是有“前科”的人,自然是不能在二狗这吃白饭。作为一个经济价值不亚于钱鸿杰的五重炼丹师,他便开始炼丹贩售,也是补贴了不少家用。刘顺也是极有眼力见的人,他修为不过筑基初期,也不会什么手艺,但是很勤快的给周仲齐和钱鸿杰跑来跑去的采购材料,连前台收账的活都揽了。
店里新添了售卖丹药的业务,钱二狗便把门前的匾额改了改,不过奈何少年他没文化,也想不出啥好名,干脆直接在原先“法器阁”下面简单粗暴地添了“兼丹药阁”四个字。看,多么直白明朗,多么平易近人,一看就让人知道这店里是卖什么的。
一个五重炼器师就让他的生意很红火了,这又添了一个五重炼丹师,这下他的铺子可谓是在万花镇家喻户晓了,灵石那是不愁没得赚啊。
在经济效益的作用下,钱鸿杰对周仲齐的态度有所好转,再加上刘顺也的确勤快,以前收账的活都是钱鸿杰干,刘顺来了让他可是松心了不少。而且这么多天过去,他也能看得出来周仲齐对二狗的关心不是装出来的,这让他看周仲齐更是顺眼了不少。哎!他这可怜的侄子啊,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这会儿总算是享了点福啊!钱鸿杰每次想到这里,都忍不住偷偷抹泪,我那侄儿啊,你以前过得多苦啊,这会儿就开开心心地享福吧,你二叔跟这周仲齐挣的钱都是给你花的
家里原本尴尬的氛围在渐渐磨合下改善了不少,甚至于钱鸿杰和周仲齐之间也渐渐有了一些共同话题钱鸿杰骨龄要比周仲齐大两岁,所以周仲齐都是亲热地喊鸿杰兄钱二狗听了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他怎么感觉这么别扭呢,这下完了,以后要是把周仲齐拐到手,这辈分可咋整啊?
钱二狗这几天心里很愁。他这会儿已经明确了自己的心意,不错,他承认,他还是喜欢着周仲齐。可是,原本脸皮比城墙还厚的他,现在却不知该如何迈出那一步了。周仲齐现在对他这么关心,态度这么温柔,他讲实话心里挺高兴的,但他要是捅破了窗户纸,谁知道周仲齐会怎么看待他呢?别说这里的人相对保守,就算是在他上辈子生活的现代,估计能接受这种事的人也寥寥无几吧。周仲齐会不会因此而疏远他,他现在贪恋的那份温柔会不会也荡然无存。
感情这种事真的伤人啊
苦闷到极点的钱二狗,今晚在自己房间里偷偷喝起了闷酒。修真界灵果酿的酒,那滋味喝起来比他上辈子所有尝过的酒都要好,钱二狗越喝越停不下来,最后干脆直接提起小酒壶,咕咚咕咚地往嘴里灌。
这一不留神,一壶酒满满当当地就进了他的肚子。
“这修真界的酒看来度数也不行啊,喝一壶都不咋晕乎,没劲儿!”钱二狗撂下空酒壶,坐在桌边小声自己嘀咕着。
正托着下巴暗自出神中,门外传来叩叩的敲门声。
“二狗,你在吗?”周仲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哎,哎,来了!”钱二狗应声道,连忙起身打开了房门。
“嗯?怎么一股酒味?你喝酒了?”周仲齐一进屋就闻到一股酒气,不由得问道。
“啊,自己没事,就喝了一点”钱二狗打着哈哈。
“少喝点,你才多大岁数啊”周仲齐忍不住絮叨了句,随后一转话头,道:“二狗,今天万花镇有个灯会,还有夜集,听说还有不少卖东西的,你要不要跟为父啊不,跟我去逛逛?我看你整天也是在家里闷着,出去转转吧?”
钱二狗当然不愿意放过这个单独和周仲齐一起出去的机会,连忙点头称好。
这几天钱二狗愁,其实周仲齐也有些心里不是滋味,现在二狗对他的态度明显不如以前了,对他的关心也是反应平平,哎,总感觉二狗这几天有心事,不像以前那么开朗了,今天带二狗出去转转,也是想改善一下他和二狗之间的关系。
两人便出了门,朝着灯会夜集举办的那条街而去。
周仲齐兴致勃勃地看着卖灵草的摊子,蹲下挑着灵草,钱二狗则有些心猿意马,站在旁边,楞楞地盯着旁边花灯映着下的周仲齐的侧脸,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