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怎么会这么慌乱,她轻轻拍打男人瘦弱的肩背,小声安慰。
男人在她怀中不断啜泣仿佛受到什么天大的委屈,相铃笨手笨脚,她不知道怎么才能让许澹不伤心,双眼瞥到桌上的桃花酥,她急急开口,“夫郎,莫哭,吃点桃花酥,压压惊,在细细同我道来,谁要是感欺负你,姐姐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许澹听到桃花酥三个字眼,身形一僵,他抬起泪眼朦胧地脸,质问道,“我什么时候喜欢吃桃花酥了!我根本不爱吃!是不是他!你说,是不是他!你是不是喜欢他!”
说着就激动地拍打相铃的胸膛,不顾形象地嚎啕大哭起来,如同被其他孩子抢走心爱的玩具一样,伤心伤情。
相铃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自己那句话说错了,只能紧紧圈住男人,低头吻住他,男人抽抽噎噎回吻着相铃。那盘被冷置的桃花酥被下人有眼色的端走。
南厢房内,月柳小心涂抹着化瘀的膏药,他痛地倒抽口冷气,手上动作也停住不敢再动半分,春袭见状,直接上前结果月柳手中的膏药和药匙,细细帮月柳涂抹。
月柳眼眶通红,被机械窒息的后遗症导致他眼眶充血,嘴巴乌紫,脖颈更是肿了一大圈。
他抬眸凝视着春袭,淡淡开口,“许澹的贴身小厮是你引来的吧。那几天晚上也是你对吧。”嗓音沙哑竟别有风味。
春袭不答,只说一句,“你没必要惹怒他。平白让他伤害了自己。”
月柳不可抑制地笑了起来,“不这样做,我怎么能把你逼出来。不过,你不也看了一场好戏?”春袭擦药的手微顿,复又继续动作,“这药是女君当初赏赐我的,化瘀血是非常好的,你好金贵着点,毕竟”
清秀小厮慢慢靠近月柳耳边,呵气如兰,“扳倒许澹,你才是主角。”
月柳黛眉轻挑,他将头颅整个枕在春袭的肩上,鼻尖嗅着独属于男人的甜香,“当然,毕竟你这头胆小的豺狼可不敢跟许澹硬碰硬。”
在月柳看不见的地方春袭清秀的小脸瞬间扭曲,复又快速恢复,他猛地推开月柳,月柳一个没防备,整个人重重砸在梳妆台前,“唔。”
月柳痛的闷哼,春袭慢条斯理将药膏拧紧,居高临下递给月柳,声音冷淡,“没有你,我照样能够得到女君,你,不过是许澹这头自大的蠢猪引进来的饿狗罢了。”
“你精细着擦,别被女君发现。好戏才刚开幕。”
相铃抱着男人,今夜她暂时不想与男人欢好,一连几日男子身娇体弱,根本就承受不住这高强度的欢爱,再加上昨日许澹突然性的崩溃令相铃心疼担忧。
于是她自作主张将在西厢房早已熟睡的男人抱回东厢房中,一路上相铃走的都很小心翼翼,冬日寒峭,相铃仔细的用真丝棉被将许澹包裹地严严实实,甚至担心寒风吹刮许澹细嫩的脸,相铃特意将自己穿来御寒的黑衣大氅取下,轻轻覆盖在男人睡得通红的头部,剩下的部分顺便将许澹上半身裹得严实。
做好这些,相铃这才放心地打横抱起男人,小心走向两人的婚巢。
一路上下人皆不敢看,相铃所到之处下人具是避让行李。相铃行至东厢别院口,正巧碰上在院门口清扫的春袭,春袭起先没注意,等到注意身后来人时,他立马弓腰行李,怯懦懦轻声问询:“女君可否要奴准备饭菜浓汤熏衣点蜡,好让女君与夫郎安生,洗去寒峭。”
相铃步伐不停,声音清冷,“不必,今夜不需伺候。”
春袭垂眸,平静无波低声应承:“奴且遵命。”
许久,才缓缓起身,继续洒扫,心中所思所想旁人窥不见一分一毫。
相铃将男人轻柔放置床榻,随后转身将门扉关上。她下意识地要去点灯,随后步伐一顿,继而转身回里屋,将身上衣物褪去,只着里衣。她双手揉搓,不断哈气,最终手掌变暖,她才前往床榻将束缚在男人身上物件一个个小心拿开。
月柳睡梦间不是很安稳,他恍惚梦见年少时家庭巨变,以及弟弟这些年的忍辱负重,又梦见许澹尖利的愤怒和春袭暗地呲牙的阴毒。
仿佛置身刀山火海,前面步步陡峭,后方深渊巨口,脚下是一座通往光明的独桥,下面却是不断嘶吼贪婪的毒蛇,每一步他都走的心惊,却又执拗地不肯再退半分。
忽然脖颈剧痛,月柳瞪大双眼身形惧颤,原来毒蛇不知何时猛地窜上一条,尖锐地獠牙一口咬在了他的脖颈上,月柳兀得心中爆发出浓烈地的愤恨和不甘,直接抬手抓住毒蛇光滑软嫩的身躯,粗暴地就要往外撕扯。
“夫郎!醒醒!是我啊,夫郎!”
朦胧间他听见将军的声,将军声音焦躁,月柳费力睁眼,睡眼朦胧间发现是将军,将军满脸焦急眼中满是柔情与担忧,一瞬间月柳孤苦的内心被填满,如同蜜糖一样,不知为何月柳眼眶通红,道道清泪顺着眼窝滑下,他却笑意盈盈地伸出白臂,撒娇卖痴,“子蝉今日还来吗?”
相铃满眼心疼,伸出上手轻轻擦拭男人流出来的泪水,随后解开被褥,环腰抱住男人,声音小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