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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烟(微)(2 / 22)

有点太快了,说不上是眼泪还是水,她感觉都流干了。

徐越安那张淡颜的脸上,原来也有冷漠的时候,完全没有半点表情,被冻住了。原来根本没有出现过徐越安这号人吧,她知道接下来是什么了,从始至终只有张实繁,斯的哥尔摩症是疾病,原来自己在梦里也健康不起来。

想起来她那张脸就恶心,王释诚从梦中浮了出来。转身想要向枕边人寻求一个拥抱,却抓了个空。

王释诚的第一反应还以为自己仍然在梦中,等到更加真实地摸到身旁已经凉透了的被子,她才知道自己错付了。所以真相是她不配分享的吗?

但她不信,不信一向有始有终的人会在半夜里扔下她逃跑,她想或许这其中另有原因吧。比如,她其实也并不想擅自辜负的,只是和她所说的一样,要去处理一些事,之后就会回来;或者就像她莫名其妙地给她救赎一样,她也会和她来时一样,莫名其妙地消失,早该相信她的话,不要把任何人当作寄托、救赎。

要是说到更坏的一种,她在说服自己不要去想,却忍不住已经相信。所有的事,真只是三千万拱火的吗?还是说其实于心和她的姐姐,也曾和自己和她一样,那样亲密呢?

烦躁的夜窜起热了,她喝着床头柜上凉透的水,一下就被冰醒了。王释诚终于也总算明白,她已经过了那种伤心了,自慰就会好起来的年龄了。

久违地,她摸出了小玩具上一格的抽屉里的打火机,一根烟的时间她就想明白了:话还没有说完呢,不管怎么样都先找到人再说吧。

久违的一次,王释诚比李淳岸还要早到现场,之前也并非她不敬业,是她想躲着那个阎罗搭档远远的,避免撞见她暴力执法,摊上那些不该她的事。

自苏醒过来,她就开着车飞驰在她们散心时最爱去的滨江公路上,她希望她只是睡不着出来走走,却没有半点人影,她不停地寻找着,直到夜间的出警电话打来了。

滨江别墅群里的一间独栋,发生了枪击案,死者的亲属在听到响动后就报了警。由于正处深夜,且楼距较宽,还没有惊动邻居和物业。王释诚到达的时候,就被前院过于明显的刹车印吸引了,轮距很宽,她觉得是一辆suv仓促停车又仓促驶离,在进去之前,她就已经拍了下来。

案发现场的飘窗上碎了一地的玻璃比尸体还显眼。从已经空了的窗框还可以看出房主为了采光花足了心思,整整两米高的弧形玻璃,如今全碎成了片。床上躺着一个二十多岁、穿着背心的男人,棉被上有很多弹痕,男人的胸口上有星星点点的血迹沁透了被子。貌似凶手是入室枪杀的。

在高档别墅区的枪杀案总是容易成为社会议题,再加上死者更加敏感的身份,张天宇,前日被枪杀不久的房地产大亨张瑞的私生子,如果见报了,那这案子的压力就非同小可了,王释诚为自己的离职申请批准意见书捏了一把冷汗。

这样的消息和家属叮嘱好了,还有封得厚实的可能性,但等到做笔录时,她就知道她在痴心妄想。

死者母亲在哭天喊地之后,大有一股闹到底的决心,至于在做笔录时就反复提及的一个人——急于争夺继承权而灭亲的张越安,只怕今天出了警局这门,就会给守在门口的媒体大肆渲染一番。

“我儿死得好惨!他爸爸张瑞也是这么去的!被人乱枪打死,那女的居心好毒啊!怕是要连我也一起杀人灭口啊!接连的枪声啊!”

“您是被枪声惊醒的吗?您觉得枪声是从哪个方向来的呢?”做笔录的时候,一反常态,倒是王释诚更积极一些,李淳岸看着面前这位情绪激动的母亲陷入了深思。

“半夜我听见玻璃碎了……同为女人,你也知道的吧,预感很不好,我拍打着他房间的门,接着就是一连串的枪声,我吓坏了……半天没人应声,我找到备用钥匙,推门一看,这种母子的预感果然灵验了。我的儿啊!中了五枪……我试图拍打了他的脸,可怜他已经没任何反应了。”

她难以克制自己的激动和愤怒,说到儿子的死亡时又转而泪流满面。“连救护车都没来得及叫!作孽啊!张越安权势那么大,只怕你们也治不了她的罪啊!”

声泪俱下地,最后她总算说出了她的心中大忌。

王释诚也微微一怔,张越安,她真的是张实繁吗?上学时候传闻许久的房地产老大的女儿,她们该是一个人吧,能让横山县的警察对这些事完全熟视无睹的话?

笔录在这时候因为她的出神暂停下来,李淳岸关心起了经过,“你说听到玻璃碎了,之后听到枪响,之间间隔了多长时间呢?”

她母亲想了想,回答道,“大概有两三分钟吧,我以为是客厅的玻璃柜被动物推倒了,因为这边靠山又背着湖的,所以才想是不是猴子跑进来了,之后才不好的感觉,觉得我儿子出事了。”

王释诚看着李淳岸,如今事情发展得倒和李淳岸的猜想很像了。私生子跟着家财万贯的爸爸一死,又有她最后的敌人——小妈,口口声声、指名道姓地唤着是张越安为了家产谋杀他父子二人的,说不定真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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