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在场上呢?一开始是在的。他今天上场的状态很好,连投两球。可是十几分钟过去,向来早早等在一旁的姑娘却迟迟没出现。极其少见,他跑动中有些分神,抑不住地往观众席看,结果对面的一个冲撞,正好在他分神的瞬间。
没多严重,但轻微的扭伤为了保护脚踝,他只能下场换替补。
他拖着伤痛的脚,在场边晃悠。想着谢笛到现在都没出现,也许是家里有事脱不开身。谁知打算离开前,随意一瞥,却在地上发现了极其熟悉的身影。
谢笛看他脚踝都红肿了,立马站起扶他。“严重吗?要去医院吗?”
张乐逾笑笑,宽慰她:“没那么严重,”手搭在谢笛没什么劲的胳膊上,“但你可以扶我回去。”
谢笛将就他的速度,走得极其缓慢。
张乐逾想跟她多呆一会,走得极其缓慢。
两人各怀心思,注意力却都在对方身上。
看他走得很慢,谢笛又看看他的脚,很是担忧地抬头问:“真的没事吗?不然我陪你去趟医院检查一下吧。”
“不用。”张乐逾其实已经没什么痛感了,回答得很果断。
看谢笛一脸担心,他只能停下脚步。要是不给她喂个定心丸,可能谢笛晚上睡觉也得惦记他的脚。“真没事,已经不疼了。”说完还特别正常地往前走走。
谢笛站在原地,有些相信,却又怀疑地看着他的站姿,生怕他在逞强。
张乐逾笑着朝她招手,谢笛赶紧两步走到他身边。
这下,张乐逾的手不再是搭在她肩上。他稍微弯下身子,用自己的手握住了她的。
温热的触感传来的瞬间,谢笛的大脑仿佛有团蘑菇云爆炸了。
“一起慢慢走回去吧。”张乐逾带她走了条人少的小路,手却一直没松开。
被握住手后,谢笛走路的姿势变得奇奇怪怪,感觉崴到脚的人是她。张乐逾看她紧张到僵y的样子,可ai爆炸。微暗的空间,他在无声地微笑。
七月正热,春花开了。
谢笛。诺大的北京城,她从小生活的地方,却因为手机没电和那个单位地址的不清楚,二十岁的姑娘在街头迷失了方向。
和张乐逾通话前,她还算克制冷静。可一打通电话听到张乐逾的声音,谢笛就开始抱着小店的公众电话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哭诉:自己迷路不知道该怎么回去了,张乐逾这个王八蛋怎么还不来接她啊?她身上都没有钱,打电话也是老板好心借给她的。几个小时了,都没人找过她,再这么下去她只能去警察局报案了了。
老板被她吓到,张乐逾更是。
打的跑去接她,看她可怜的样子,准备好训斥她的话甚至说不出口,只能领着大龄走失儿童教育:以后别再乱跑了。乖乖跟在他身边,如果走丢了,就在原地等他,他会找来。
他现在偶尔还是会想,谢笛有没有长了教训?一个人在英国,会不会偶尔坐反地铁或者迷失在l敦?可只是想两下,就停止了。
刚分手的时候,张乐逾的梦几乎都在担心谢笛独自一人是否能把自己照顾完好。后来亲自去了英国,这样的梦他不再做了,常做的梦变成谢笛上飞机前离开的背影。
他知道,谢笛离开他之后,过得很好,或者说过得更好。那样可ai的姑娘,他是知道的,值得别的男生代替他的位置,事实上,这样的人已经出现了。
久违地,张乐逾的朋友圈有了一条更新内容。一张美国西部天空的火烧云,连配文都省略。
空旷,又…绚烂。
再次上路,他问师兄借了一根烟,打开车窗玻璃,望着窗外半黑的天空,煋火的光。
风花雪月都好美。
你不在此,而无别致。
说起来,两人最开始恋ai的时候很是生分,b没点破窗户纸前还要生分。
一个星期里,两人顶多偶尔手机上聊个漫无边际的天,晚饭后正儿八经约着散个步。
以至于谢笛怀疑那天的牵手只是表达友好的一种象征。
她又不敢直接去问张乐逾:“咱们俩这是谈恋ai了吗?”问出这句话得有多傻啊。起码男nv间暧昧的那点氛围都得让她破坏了。
谢笛挺郁闷的。自己正儿八经没谈过恋ai,怎么张乐逾也这么生疏?
这天下午,谢笛瘫在家里,姥姥姥爷都出门了,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她百般无赖地看着电视。
那年《恶作剧之吻》特别流行,几个版本看下来,谢笛最喜欢台版的电视剧,真实得接地气。林依晨演的湘琴虽然蠢得受不了但真实得特别可ai。属于少nv的幻想很是羞耻但又有一丝真实,谁还没幻想过呢?
她也曾无数次在和张乐逾的对视中,幻想过张乐逾早就被她迷住了,幻想过两人的狗血的ai恨情仇,八百种故事情节都曾闹不过。
谢笛看到直树离家出走湘琴去咖啡厅找她的片段。一个人抱着枕头乐呵呵地倒在沙发上。过于投入以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