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巧嘴巴如樱桃。
原本凌乱的短发似是被人施了法,以迅雷不急掩耳的速度迅速生长,越过双肩、腰间,直到垂落於地也不见生长速度减缓,就像从高山岩壁上倾泻而下的瀑布般。
nv鬼身上的制服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件连身长裙。
素白的布料上泼洒上一圈又一圈的红se颜料,乍看之下还以为是某人的鲜血。
「上官静。」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抚0着自己的脸庞,樱桃小嘴微微吐出甜腻的声响,nv鬼眼中满是戏谑,彷佛是在看玩具一样盯着上官静看,「你可知,我为什麽要将你带来这。」
「我怎麽可能会知道。」上官静语气平淡地回答对方的问题。
眼看现下的情况,想要找寻机会逃跑应该是不可能的。
上官静唯一能够想到的办法就是尽量拖延时间,以小碧的能力来说,迟早会发现学校这边发生异状,只要能够拖延到小碧来……只要等到他来……。
「唉呀呀,我还以为你多少会有些自知之明,好歹也要记得自己曾经做过什麽事吧?」nv鬼摀嘴轻笑,眼底闪过一丝愤怒,「这让我……好想立刻把你给撕成碎片。」
倾泻一地的黑发眨眼间腾空飞起,长发相互集结、捆绕,化作一根根尖利无b的黑针漂浮在nv鬼身後,其中一根宛若杀人蜂般顶着锐利尾针破空而前,划破上官静那双脸,在她面庞上留下一道细长伤口。
「男人婆!」陈君祥听见动静立刻停下动作,转身一看,正巧看见这一幕。
上官静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的楞在原地,直到陈君祥的呼喊才将她从惊吓中拉回来。
「闭嘴,继续做你的事。」上官静0着自己的左脸,sh润的触感随着指尖传回到大脑,脸颊上时不时传来的刺痛感,无一不在告诉上官静,这不是在作梦。
「可是,你……。」陈君祥看看上官静,再看看nv鬼,最後将目光移回到握在手中站时被他拿来充当槌子的手机,随即便决定听取上官静的指挥,转身继续敲玻璃。
现在的他什麽事都做不了。
甚至根本不知道究竟发生什麽事。
唯一能够做的事,就是乖乖听取上官静的安排。
虽然帮不上忙,但好歹不能拖对方後腿。
「唉呀……你没事吧?真的很不好意思……」看着一颗颗如珍珠般的鲜血不断地从上官静脸上冒出,nv鬼不由自主地轻笑几声,眉眼弯弯,装作一副歉意的模样关心对方,「孩子们太过冲动了,总想着要替我出气,完全没有顾虑到当下的情况,你的伤还好吧?」
上官静随手一抹,擦拭掉脸颊上的血,「你就不必假惺惺,这模样真是让人讨厌。」
「怎麽会?我可是真心关心你的呀。」nv鬼故作难过地擦拭着眼角上不存在的泪水,「毕竟……要是让你太早si掉的话,我的乐趣就没了呀。」
「我昨晚在公园的时候就告诉过你。」上官静试图抓住最後的希望,向nv鬼解释她这辈子没有杀过任何人,祂的儿子根本就不是si於她手,祂找错人了,「祢找错人了,我根本就没有杀过任何人,更没有杀了祢的儿子,祢为什麽就是不愿意相信我?」
「你说……没有杀过我的儿子?」nv鬼终於收回一贯的笑容,面无表情地一字一句覆诉着上官静的话。
宛若黑蛇般的条条黑发化作守护兽默默蜇伏在nv鬼身後,nv鬼抬起手像是在0宠物一样轻轻抚0着离祂最近的一根黑发。
「三年前……我的孩子兴高采烈地打电话回来,告诉我……他要和同学搭车到外县市帮朋友庆生。」nv鬼的语调平淡,就像静止的湖面般,「他的请求我向来都不会拒绝,只要他允若我的条件有达成,我就不会去g涉到他。可是那天晚上,他食言了。」
「他……在那天被人杀害了?」眼见对方终於相信她没有杀害祂儿子,上官静悬着的心渐渐放下,她放轻音量,试图从对方口中套出更多当年的真相。
或许能够帮祂一同寻找当年杀害祂儿子的真凶,这样祂也可以放下执念,安心前往投胎。
nv鬼并没有回答上官静的话,如猫眼般的双眼幽幽地望向远方,独自沉浸在记忆中,「当时的我很生气……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他回来。看着挂在墙壁上的秒针滴滴答答的转动,心中的怒火也就燃烧得更旺盛。我心想,等等要是他回来,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
祂的声音很轻很淡,就像漂浮在天空中的云朵一样,随时都会消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在我以为他今天晚上不会回家时,我终於听到大门钥匙孔转动的声音,我气冲冲地从沙发上站起身,连忙走到大门前……。」nv鬼停顿几秒,「我看到他……身为一个母亲的直觉,我能够保证,眼前这位和我儿子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不是我儿子。」
上官静嫌在脑海中总是充斥着一个念头。
祂的儿子该不会是祂亲手杀掉的吧?
其实这个口口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