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沈言十分正经地开口道:“好的,我让他再歇一会我们就回去,你们继续玩儿,不用管我们。”
随着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休息室内只留下两人交织的呼吸。苏简抵着沈言的额头,看着对方眼里的隐忍,嘴角挑起一丝笑,颇有些得意。
“害人终害己啊,小言弟弟……嗯!”
“到底害的是谁,我想这个问题我们需要深入探讨一下。”
喧闹声响彻了一夜,谁也不知道休息室内正上演着一出活色生香的背德情事,喘息与水声混杂在一起,众人都度过了一个疯狂而又难忘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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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冷的海水不断灌入沈默的鼻腔,他的身体愈发沉重,仿佛海的深处有一双巨大的手在不停把他往下拽。意识消散的最后一秒,他的眼前浮现出了苏简的脸庞,随后便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
“……!”
入目是一片陌生的天花板,沈默喘息着坐起,目光往四周打量了几圈。
自己似乎被人救了。
外面的人听到沈默房间传来的动静,立马开门进来查看,见沈默醒了之后迸发出惊喜的神情。在与对方的交谈中,沈默了解到救自己的人是个渔民,且现在的时间距离自己出事的那天已经过去将近一年了。
沈默心里一停,他立马便想到了苏简。他无法想象自己出事后,苏简该怎么熬过来。
还有他的弟弟……
沈默越想越着急,翻身就想下床,但他的腿因为长时间的昏迷而瘫软无力,只能慢慢恢复。
于是他只得按捺住急切的心情,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复健身体上。与此同时,他也试图找寻一些方式联系家里的管家。
“嗯……别、沈言,这还是在客厅……!”
沈言打开家门把包一扔,迫不及待地就把坐在沙发上等他的苏简圈进怀里亲吻。也许是以前憋得太狠了,现在的沈言恨不得随时随地都把苏简揣兜里,无时无刻不想黏着他。就像今天,沈言不顾原本在客厅里和苏简说话的管家,一把搂起苏简就往楼上带,还黏黏糊糊地贴着他的唇。
“这点自觉他们还是有的,放心……”
两人就这样上了楼,谁也没注意到管家那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沈言系上安全带,刚准备驱车前往公司时,他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刚一接起,一道熟悉到让他不敢置信的声音响起:“沈言,过来。”
沈言的脑子霎时间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僵在了驾驶座上。在经历知道自己的亲哥哥还没死的惊喜情绪之后,其他的情绪也随之一一浮现。
他的直觉告诉他,沈默什么都知道。
苏简醒后发现沈言并不在身边,拿过手机一看时间发现已经将近中午。他自然而然地认为沈言是去公司了,但结果他等到晚饭时间过了都没看到沈言回来的身影,甚至消息一条也没有回复他。
苏简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刚准备给沈言打个电话,房门就被敲响了。苏简顿时松了口气,立马跑去开门,却忽略了沈言平日里从来都是直接开门,而不是像做客一般礼貌的敲门。
“你怎么……!”
苏简的话语被怀中的一把玫瑰给打断了。他捧着花束微愣在原地,这束玫瑰仍然新鲜,馥郁的香气丝丝缕缕窜入苏简的鼻腔,但他此刻似乎摈弃了外界一切干扰,只是定定地盯着那张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
“我回来了。”
此刻苏简已经无法去琢磨自己此时的情绪究竟是惊喜多一点还是心虚多一点,他只知道自己的身体正战栗着,像木偶人一般被男人牵进室内,直到男人抱着他坐到卧室的沙发里都没回过神来。
“在想什么呢?”
一如往昔的温柔嗓音洒在他耳廓,仿佛什么都没变。苏简这才回过神来,目光扫过了沈默的眉眼,鼻尖,嘴唇,最后再次回到那双盯着他的眼眸。
这双眼眸沉静深邃,深邃到苏简有些害怕。
“我在想……那天,你是怎么活下来的?”苏简开口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等意识清醒的时候已经被好心人救下来了。”沈默的姿势几乎把苏简上半身全部禁锢在怀里,那双眼睛也不断逡巡着苏简那昳丽的五官,仿佛一只正挑着猎物好下嘴的位置的猛兽。
“在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我都在想着你,你有想我吗?”沈默强迫苏简看着自己,用鼻尖蹭着他的,嘴唇就这么虚虚地贴着,苏简想动一下,他锢着苏简的力气便越大一分。
这姿势暧昧的仿佛热恋期情侣在密语,但只有苏简知道此时的沈默非常不对劲。
他近乎邀功般地开口:“我当然想你!在你出事那段时间,我画的全都是你……后来他们想给你办葬礼,一开始我都拒绝了,我一直都不相信你已经死了!”
苏简说着说着便红了眼眶,情绪好似又被带到那段黑暗的时间,眼泪顺着白皙的脸颊一颗颗滑落,整个人就像只受了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