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公司合作,他张不开这个嘴。卡纳莉斯露出满意的笑容,她看着欧阳铎吊在病床上的右腿说:“你得抓紧时间康复,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危机四伏的契约终于在充满猜忌和顾虑的沟通中形成。
想到自己,欧阳铎问卡纳莉斯:“我和法国外籍军团的合同怎么办?”卡纳莉斯说:“黑桃小组的人迟早会找到你身上的晶片,它被我丢在凡尔赛市了,秘密行动小组的人会认为你已经死了,以后你不应该再露面了。”“做一个活死人?怎么和黑桃小组合作?”“黑水公司的情报系统异常严密,就算千万里之外的越南老农咳嗽一声,情报机关会在十几分钟内都可能得详细的化学分析,所以我们绝对不能和黑桃小组有任何实质的接触,不然就等于自投罗网,至于怎么配合黑桃小组就要看你了,你熟悉黑桃。”卡纳莉斯顿了下说:“你希望其他人怎么称呼你?”欧阳铎眨眨眼,佣兵和作战的特种兵战士一样,需要和性格或者特殊技能有关的绰号,就像倔强的陶野被叫做倔驴,库尼被叫做色棍。在特种部队时有个战友叫‘来一根’,那次整个连队给家里发了洪水的四川战友捐款,当时刚发完当月的津贴,大队长二话没说掏出钱全塞进了捐款箱,有个家伙掏出钱偷偷留了张百元大钞,大队长上去就一脚,没等大队长开骂,他连忙说,我烟瘾重,留条烟钱。大队长当时没吱声,看着兄弟们一个个捐光了口袋里的钱,之后掐着腰说:“好!都捐成穷光蛋了,是我的兵!”他指藏私心的家伙说:“捐光了没关系,以后抽烟跟他要,反抗一次站一个礼拜夜岗。”后来兄弟们见面就对他嚷嚷“来一根,来一根。”后来他偷偷给四川战友的家里寄了五百块钱,大队长这才饶了他。欧阳铎在特种部队时他叫‘一枪爆头’,到了法国外籍军团叫‘小花’,他不喜欢这两个名字,尤其是后一个,他看着缠满绷带,吊着的右脚说:“叫瘸狼。”“好。”卡纳莉斯没多想,笑着拿起杯子给欧阳铎喂水,这次他没拒绝。卡纳莉斯无法理解欧阳铎是想用这种稍微带有羞辱的字眼激烈自己。这时唐克砰地推开病房的门冲了进去,没开口,看到眼前的情景先愣住了,他和卡纳莉斯认识了几年,办事不遗余力,很多佣兵私下都叫他‘意大利宠物狗’。唐克从来没见过卡纳莉斯笑得这么灿烂,而且还在给欧阳铎喂水。“喂,亚洲人,好点了吗?”唐克嘴里客客气气,右手却狠狠拍在了欧阳铎吊起的右腿上,疼得欧阳铎差点坐起来,一口水喷了出去。“干什么?这是医院,你以为是地下掩体?”卡纳莉斯狠狠瞪了唐克一眼。唐克不以为然地笑笑“总裁秘书让我通知你,两个小时以后总部召开高层会议。”卡纳莉斯嗯了一声,指着欧阳铎说:“以后他分在你的小组,代号瘸狼。”“好啊!欢迎!”唐克夸张地喊着,手臂用力挥舞,差点又落在欧阳铎吊起的右腿上。卡纳莉斯把杯子放到床头柜,对欧阳铎说:“注意休息,尽快恢复。”看到卡纳莉斯要走,欧阳铎急了,支撑着身体说:“那个家伙什么来头?”“谁呀?”唐克明知故问,随即哈哈大笑“你说德约科维奇?算了吧,你以后最好别惹他,你在公司里成了大名人了,知道他们怎么说吗?德约科维奇的一声口哨就把你废了,你算是把人力资源部的脸丢光了,不是卡纳莉斯经理交代,我的小组才不要你,我可丢不起那人。”“唐克!”卡纳莉斯制止了唐克的嘲讽,虽然唐克并没有夸大事实。“告诉你没关系,但是你要保证以后不能像前天那么冲动了,任务第一!”卡纳莉斯顿了下说:“我当然希望我的人能打败公司最顶尖的佣兵,前提是你要有十足的把握。”欧阳铎尴尬一笑,点头答应“我保证。”见到德约科维奇时欧阳铎没有和他说一句话,他不想知道他的名字,只是一门心思打败他一雪前耻,经过挑战欧阳铎知道自己遇到了真正的对手。在特种部队的时候陶野是他的对手,他几乎每次都能赢他,但是成绩相差不远,这也是让欧阳铎非常恼火的原因之一。挑战使欧阳铎发现德约科维奇远胜于自己,从他一举一动,同时睁着眼睛使双枪来看,他们的差距绝不是一点半点,就像卡纳莉斯说过的,和他比起来,欧阳铎就像刚入伍的新兵蛋子。“他曾服役于第63伞兵特种旅。”卡纳莉斯道出了德约科维奇的来历。原南斯拉夫的第63伞兵特种旅建立于1944年,基地设在贝尔格莱德以南约250公里处的尼什镇的飞机场,它是盟军帮助铁托游击队建立的第一支伞兵编队。90年代,特种旅一直被视为高度机动灵活的步兵突击队,主要任务是向敌军空中或水陆两栖编队采取突袭行动。它的战斗人员其组成极为复杂,既有不按传统军事行动执行特殊行动的部队:宪兵队和边境哨兵部队,也有类似北约组织大部分国家如美国和英国那样所采用的较为精确定义的特种兵。它在当时可以几乎不受政治和立法方面牵制地向国外派遣、完全专业化的志愿兵军事力量。随着冷战结束和欧洲军事安全结构的相应变化,63伞兵特种旅的职责由像英国伞兵团那样技术高超的步兵突击编队变为西方术语中定义更狭窄、诸如sas那样的特种部队。63伞兵特种旅的选拔和训练主要着眼于培养优秀的伞兵,针对特殊行动的训练放在第二位并安排在以后的阶段。该旅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