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吃的,她觉得他好厉害,都知道她想要什么。他们已经这么快乐了,可是有的时候,她还是觉得他像在等待什么,圆融中有着小小的缺口等着她来填平是什么呢?她就是不明白。有一次夜里,她在他怀抱中快睡着的时候,忽然间听到他在她耳畔轻轻地说:“快快找回自己吧!唯有融合过去与现在,我们的情才能落实。”她听不懂。她又没把自己弄丢,为什么要找回自己呢?托着香腮,看着外头淅沥沥的雨水,她满心困惑。天色愈来愈暗了,雨还是没有停,一滴又一滴的雨水在眼前落下,一幕很模糊的影像闪过脑海。太快了,她抓不住,但所有的心思却被抓住了,她瞪大眼,直盯着这一片潇潇暮雨,点滴雨珠像是打在她心坎上她不敢眨眼,站起身来,失神地走入雨中,雨水很快地打湿了她。前头很暗,什么都看不到,但是有个女孩很伤心,一直往前跑,不知道是要逃避什么,不在乎前头有多危险。她想起来了,因为她最爱的人,心里头爱的不是她,他要娶别人,而她也心碎了浪潮般的记忆涌回脑海,一幕又一幕的伤心往事冲击着她她为什么要想起来?她不该想起来的,这太痛苦,她不要再想了但是记忆却由不得她,强行注入脑中。她抱着头,不堪负荷的思维一遍又一遍打压着她,隐隐作痛的头几乎要爆炸开来“不”她尖声一声,再也承受不住。眼前一暗,再无知觉地倒了下来,意识陷入无边黑暗。床上躺了个脸色苍白的女子,而床边则是有个暴跳如雷、急如热锅上的蚂蚁的男子。“全世界都知道你很宝贝她,但是有必要用这么激烈的反应来表达你的在乎吗?逸幽都说她没什么了,拜托你饶过脚下可怜的地板好不好?它们快被你踩裂了!“映蝶实在看不过去,忍不住嘲弄了几句。啧,夸张!骗人家没受过风寒啊!两个多时辰前,唐逸农刚从外头回来,发现语嫣倒在雨中,就大呼小叫地惊动了一屋子的人,并且亲自到她房中把她相公给连拖带拉地抓出来,要他“救”语嫣“救”耶!他二少爷居然严重动用到这个字眼,害她开始要怀疑起来,受个寒死得了人吗?后来,他又大发雷霆地训了一个又一个的下人,说他们是干什么的,小姐昏倒在雨中居然没人发现骂到最后,几乎没人幸免,就连厨房养的那只小黑狗都呜呜咽咽地躲在角落,深怕被战火波及。最近,她那救苦救难的老公实在看不过去,出面安抚他,再三保证语嫣真的只是受了点风寒,没什么大碍,才拯救了那票可怜的童仆。由他们劫后余生的表情中,可以明显读出“功德无量、善莫大焉”的讯息。日后,恐怕又有一群人要将她亲爱的相公奉为天神了。才刚想着,耳边又传来唐逸农浮躁的嗓音:“大哥,你要自己把你的女人带出去,还是要我一脚踢地出去?”都已经够烦了,这女人还在说风凉话,他可没他大哥的好修养来容忍她!“什么你的女人、我的女人?唐逸农,你说话客气点,好歹你也得叫我一声大嫂,长嫂如母欸,你没听过吗?”正好他们有共识,她谷映蝶也不是个会忍气吞声之辈。“到棺材里慢慢等吧!”大嫂?哼,想得美,他会叫才有鬼。“姓唐的!”映蝶忍无可忍,一掌就要劈去突然伸出的大手往她腰上一揽,勾进了怀中。“你干么啦,我要教训这个目中无人的家伙”她企图挣脱丈夫的怀抱,重振“嫂”威。“你不是把我叫在内了吗?我也姓唐呀,唐夫人。”唐逸幽凑近她,在她耳畔轻呵着热气,似有若无的轻吻了下,他知道她这一带最敏感了。“你别想用这招要我放过他”好可耻的美男计,可是讨厌,她偏偏就吃这套,张牙舞爪的小雌虎瞬间成了温驯的小猫儿。啧,这对夫妻真让人受不了。说实在的,一开始唐逸农还有点担心他们成亲没几天,大哥就会被她给打死,没想到被吃得死死的人居然是她。这个谷映蝶空有一副泼辣相,结果完全是中看不中用,普天之下,大概也只有大哥制得住这冷傲冰霜女。“回你的床上去滚,别在我面前亲热。”他受不了的别开眼,这才发现语嫣不知何时已清醒过来。他欣喜若狂地回到她身遏。“嫣儿,你醒了?怎么不出声呢?感觉怎么样?还好吧?要不要大哥再给你看看”他丢出一连串的问号,说得又快又急,舌头居然没打结。语嫣奇怪地瞥了他一眼,淡漠地抽回被他紧握的手。“少动手动脚。”唐逸农征了下,像是被当头淋下一盆冷水。“你”唐氏夫妇也意识到不对劲,互看了一眼,由唐逸幽问出口:“嫣儿,你还好吧?”幽幽幢眸望向那道温存相依的身影,又轻轻垂下。不去看,心就不会疼了吗?事实就是事实,不愿面对,并不代表不存在,他们之间是如此的契合,无她立足之地。“还好,不过就是跌下山坡,无妨的。”说到这个,她才留意到,为何身上会没有任何擦创疼楚?三道抽气声不约而同的出现。“嫣嫣儿,你说什么?跌下山坡?那那已经是近两个月前的事了呀!”语嫣蹙起秀眉。“你说我昏迷了近两个月?是吗?幽哥?”“不是昏迷,是等等!”他瞪大眼。“你叫我什么?”她喊幽哥,而且是对着他,难道她全想起来了?“幽哥,你的表情很奇怪。”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吗?唐逸幽是大夫,他有着别人所没有的冷静与分析能力。“你只记得跌下山坡?那之后呢?一点印象也没有?”语嫣很努力地回想,换来的却只是一片片的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