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从房中退了出去,刚出了院门不久,便在行经回廊时遇到了刚回府的上官夜溟和上官夜岚,绮嫣向两人行了礼,上官夜岚微笑问:「可是要帮雪儿跑腿?」绮嫣并未起身,而是恭敬地回应:「是。」上官夜溟有些无奈的道:「你们两个每次见到都要ga0这出不腻是吧?」绮嫣起身後笑着回:「小将军不能这麽说,属下现在是娘子的侍nv,对待您们本来就不能跟在军营时一样。」上官夜溟敷衍的应了几声後问:「所以你要去帮上官映雪做什麽?」绮嫣回答:「娘子不太舒服,今天可能没办法和您们一起用膳,属下需要和林管家说一声。」上官夜溟皱起眉,问:「她还好吗?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找赖先生过来?」绮嫣看了他一会,问:「您明明这麽关心娘子,到底为什麽一到娘子面前就又惜字如金了?」上官夜溟被问得一愣,上官夜岚则在一旁轻笑:「别再损他了,他已经为此困扰很久了。所以雪儿怎麽了?」绮嫣稍微敛起刚刚见上官夜溟无话可说时扬起的笑意,回覆:「娘子今天去找泠先生,可能是出门一天很疲倦,加上马车颠簸的缘故。」上官夜岚困惑的问:「去涟清苑?雪儿不给赖先生诊治了吗?」绮嫣愣了愣,还是答:「不是,娘子是去拜师。」上官夜岚困惑的覆述,接着若有所思的沉默下来。上官夜溟则问:「什麽时候决定的事?阿翁知道吗?」绮嫣答道:「不久前决定的,阿郎已经同意了。」上官夜溟也惊讶的道:「阿翁居然……」上官夜岚沉思了一会,道:「我想去找阿翁谈谈。」上官夜溟道:「我也去。」上官夜岚看着绮嫣道:「绮嫣,你先去忙吧,我们去找阿翁。」说着两人就朝着饭厅走去,绮嫣有些yu言又止地看着他们的背影,最後只是轻叹:「看来两位要久违的被阿郎教训了呢。」和林管家报告完,绮嫣回到了上官映雪的院落,见上官映雪已经睡着,她笑着问沁荷:「不是说是纾解疲劳吗?娘子睡得倒熟。」沁荷被调侃的有些心虚,还是解释:「赖先生确实说过娘子也有可能因为放松下来反而想睡。」绮嫣点了点头,上前替上官映雪拉好被子:「这样也好,娘子今天坐了这麽长时间的马车,我还担心娘子今天睡不着呢。」沁荷有些不解,一旁的枫怜则问:「这麽说来,泠先生今天也说过娘子应该不喜欢搭马车,这是为什麽?」绮嫣顿了一会,还是回应:「也不是什麽秘密,大概五年前吧,郎君跟夫人??也就是娘子的父母在坐马车远行的时候被袭击,当时娘子也在车上。而郎君在这场袭击中过世,当时怀有身孕的夫人至今也不知所踪,营里的人赶到的时候只来得及救出险些被贼人杀掉的娘子。」绮嫣看了看两人被震惊到的神情,补充道:「这是在你们入府前发生的,府里的人又多半不提这件事,你们不知道也正常。」绮嫣说到一半,似是突然想起了什麽,喃喃道:「这麽说来,两位小将军也是从那时候起就几乎不在府里待着了??」
入夜,上官映雪从床上惊醒,像是溺水的人终於浮出水面般大口喘息着:「??绮嫣??似水??谁来??」守在床边的似水拉开了床帐,握住了上官映雪的手唤:「娘子,似水在这里,没事了。」上官映雪像是抓着浮木般紧紧抱住似水,似水轻柔的抚着她的背:「没事了娘子,都是恶梦,您已经醒来了。」上官映雪将脸埋在似水怀里,闷声说着:「是我??都是为了救我??阿耶??阿娘??」似水一边安抚着,一边用手势让听到声响而进来的绯樱和落萧保持安静,上官映雪带着哽咽继续道:「是我??是我从阿兄和阿翁身边??抢走阿耶和阿娘的??」似水闻言,脸上满是心疼的道:「这怎麽会是娘子的错呢?您只是个孩子而已??」上官映雪又低声哭了一会才平复了心情,她从似水的怀中坐起,用仍带着鼻音的声音道:「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现在是什麽时辰了?」似水从绯樱手中接过热毛巾替上官映雪擦脸:「亥时了,因为赖先生先前说过娘子睡着时不需要特意叫娘子起床喝药,让娘子睡饱b较重要,这才没有唤醒您。但既然娘子醒了,可需要现在就去热粥给您?」上官映雪点了点头:「好,麻烦你们了。」似水微微一笑:「是不是还得和赖先生说那套舒缓疲劳的推拿不适合娘子了?」上官映雪闻言亦轻笑:「倒不用,前些日子老觉得身子有哪里不对劲,推拿完後筋骨真的舒畅了许多。方才也确实睡得很熟。」她捧起茶杯喝了几口水:「就是睡得太熟了,明知道是梦也醒不过来。」她习惯x的晃着手中的杯子:「阿耶就在那里,阿娘也是,我却没办法让他们不要下马车,不要??」丢下我。把最後几个字从嘴边放回心底,她抬头向似水等人微微一笑:「等等喝完粥和药我想稍微走一走,直接睡下我怕胃会不舒服。」
喝完药,上官映雪被裹上厚厚的披风,整个人b原本的t型要大了一圈,上官映雪见状笑道:「我只是要在府里走走而已。」绯樱为她系好披风上的结:「娘子可不能这麽说,现在虽然是初春,可季节交替的时候最容易受凉了,半点都不可疏忽。」上官映雪笑着应了几声是,接过似水递来的手炉,让落萧在前头提着灯,一行人走向府中的荷池庭院。行至回廊时,上官映雪看见了自己平时坐着的石亭中有两位兄长的身影,遥遥和两位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