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情不需要你cao心,你去找个地方睡觉吧。”赵浔挥了挥手。王彪一脸懵:“啊?我要是睡觉,可能得好几个小时呢。”“有你睡觉的时间就不错了,挑剔什么?”赵浔不耐烦地说,“我这边也不一定很快就能解决。”王彪“哦”了一声:“那我去找园长,让她给我安排个床。”原本王彪只是抱着一线希望,没想到园长居然真的答应了,把他安排在了幼儿园员工午休的宿舍里。王彪高兴得不行,也顾不上到底能睡多久,爬上去倒头就睡。而另一边,赵浔走到小男孩的不远处,使用了【控水】。昨天他原本的计划不是这样的,不过得到了【控水】之后,他就改变了自己原来的计划。毕竟现在这样看起来,可比他之前想的两个方案要更加无声无息,且没有任何的麻烦。两个黄豆大小的水珠迅速朝着小男孩的鼻孔里飞去。正在拔草叶子的小男孩突然感觉鼻子里呛了水,他下意识地张嘴呼吸,但紧跟着嘴里也呛了水。他顿时着急起来,手里的草叶掉落在地都顾不上,一边急得直跺脚,一边双手乱舞。直到小男孩憋得脸通红,赵浔才放下了对那三颗水珠的cao控。小男孩终于把水咳了出来,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由于小男孩平时没少作妖,现在又是一个人在边缘罚站,大家一时没有注意到小男孩的异常,直到小男孩咳出声,才终于引起了注意。出于职责,其中一位男老师走过去关心了一句:“小东,伱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小男孩之前憋得难受,正一肚子气,见老师走过来,立刻抬脚就要踹老师的腿。男老师的反应速度很快,迅速避开了。他的眼里流露出明显的恼意,但还是压着脾气说:“小东,跟你说过许多次了,不许随便打人。”“你算什么东西!我爸妈都不会这么说我!”小东口齿不太清晰地骂,“我就要打人就要打人!”说着,他还要冲上来打男老师。男老师显然也是知道小东从来讲不通道理,他果断放弃,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反正该关心的他也关心了,是小东自己不配合说出来,和他无关。小东见男老师走了,认为男老师是害怕他,顿时骄傲地扬起了下巴。然后他感受了一下,确定自己没啥问题,便蹲下来想找石子。他记恨刚刚男老师对他说的话,想找到几个石子去打人。可他刚发现一块石子,还没来得及捡起来,那股难受的窒息感就再次传来了。他又一次不受控制地手舞足蹈起来。这次有其他小朋友和几个老师都看到了,但没有人愿意上前过问。毕竟现在小东的动作,和他平时发疯的时候也没有多大区别。就在小东憋得不行,双腿一软跪在地上的时候,窒息感又一次消失。小东歪倒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算缓过神来。可不等他爬起来,那种可怕的窒息感又一次席卷而来。这次小东终于慌了,疯狂地在地上打滚,并朝着老师伸手求救。几个老师也发现小东不对劲,还是男老师走过来查看小东的情况。但等男老师过去的时候,小东又能正常呼吸了。以小东的能力完全没有办法准确描述自己的感受,只一个劲地抓狂跺脚,想跑到人群里打人。“我看这样不行啊,他是不是病了?”一旁的赵浔适时开口,“不如打电话给他爸妈,让他们带他到医院去看看。”男老师对赵浔露出歉意的神色:“抱歉,让你看到这样的场面。”他听园长说过,这位是来参观校园环境的家长,明年想让孩子来这里入学。
因为小东的存在,他们未来的招生情况都有些堪忧。所以大家都想好好表现,让这位家长愿意送孩子来这里上学。可现在这情形……哎,都不敢想太多。“没事,这是学生个人问题,与你们校方没什么关系,我都看到了。”赵浔体谅地笑了笑。男老师投以一个感激的眼神,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去找小东父母的联系方式。其实他也清楚,即使家长心里知道这是学生个人的问题,但为了不让自家孩子遭罪,都不会愿意和这种学生一起上学的。学校也是倒霉,刚入学的头几天,这小东还表现得挺正常,后面就越来越疯了。关键是这里不允许幼儿园随意劝退学生,尤其是这种有些问题的,会被冠上歧视的罪名。这也是小东一直留在这里没走的原因。大概等了半小时左右,一个容貌一看就尖酸刻薄的中年女人一路狂奔了过来。她一来就抱起小东一阵哭嚎:“我的宝贝乖乖啊!你受什么委屈了啊!”小东有气无力地躺在女人的怀里,好一会儿都没有说出来话。因为在等待的这半小时里,赵浔有找机会给小东来了七八次窒息体验。那种黄豆大小的透明水珠,即使是飘在空气里都不会特别显眼,更何况大家都对小东避之不及,离得远就更不容易发现水珠的存在。所以大家都只能看到小东时不时就要躺在地上翻滚到整张脸通红,只以为这又是小东发神经的新手段,哪里想到小东是真的被折磨得不轻。女人见小东一直不说话,对着四周的人就开骂,各种难听的话机关枪似的扫射出去。园长已经和几个老师一起,把同学们都送进了教室里,远离战区,免得被吓到。剩下的几个老师只能站着挨骂。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但没有开口说话。要论骂人,在场没有一个人是这个女人的对手,而且他们一旦回嘴,还得挨打。太得不偿失了,不如忍忍算了。就在女人嚎哭着自己命苦的时候,小东终于出声了。女人顿时收声,看向怀里的小东: